「難道我的聲音你也分辨不出嗎?」南宮宇揉捏著她的耳垂,轉身摁了床頭一個開關。
滿室的燈光突然全部亮起,他倆就這樣不著寸縷地袒露在明晃晃的燈光下。
眼前的人,眼睛很深、鼻子很挺、嘴唇很薄,不是校董,又會是誰?
最美的夢在瞬間幻滅,心像被萬噸的磨石碾壓般疼痛。
連身子也不要遮擋,就這樣透過這張令她一度感激萬分的臉,將視線散在了無限遠處。
她的期冀,她的夢想,連著最珍惜的珍貴,就這麼毀去了。她用一夜承受的瘋狂只換來了自己的沉淪和墮落。多麼可笑,曾天真地以為只要應了他的要求,就會收穫自己的所要。卻想不到一廂情願的付出,到最後可能什麼都收不回,只徒然骯髒了一個曾經那麼孤傲的靈魂。
望著夏汐絕望無神的樣子,南宮宇突然湧起想將她緊在懷中的衝動,實際上行動遠比思想要快得多,思忖間,雙手已經環上沁著汗水的纖腰。
像是要解釋什麼,南宮宇沉聲在夏汐耳邊低語,「岳晨……已經保釋。」
「真的麼?」彷彿最絕望黑暗的深淵撒進漫天的光明,夏汐臉上頓時現出比陽光還要閃耀的快樂,甚至於快樂的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那會不會是一種錯覺。
這種發自內心的快樂表情,深深刺激了南宮宇,他似乎覺察到自己的心頭漫起一種酸澀的感覺,但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用寬厚的掌輕輕拍著夏汐的後背。
似乎有什麼粘膩在他們之間流淌,更彷彿有什麼溫熱一陣一陣滑過。
夏汐回過神,這才看清楚,方纔她咬在南宮宇肩頭那個傷口有多麼深,不但露出了裡面的筋骨,血早已汩汩流淌的不成樣子,順著黏在一起的身體,流到床上暈染了很大的一片。
鮮血,根本就沒有要凝住的意思。
「快……快,你的傷口……」善良的本性驅使著她掙脫了他的懷抱,從床上一彈而起,往門口跑去,「喊醫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