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罪愛冷妃 帝王劫 NO.186 跟我走吧!
    夏雨,像銀灰色的蛛絲,織成一片輕柔的網,籠罩在整個大地,漫天的淋淋漓漓打在營帳上,滴滴答答的,擾亂了人的心緒。

    洛焰的醫術的確了得,覓月躺在床上修養了幾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身子慢慢恢復了正常,只是心裡頭總是像有東西牽絆著,覓月從床上起來,時不時地就走到營帳口張望,看著本來要降臨的夜色在這大雨下,更是顯得暗沉沉的,心,在瀟瀟的雨聲中瑟縮不寧,夏燼塵去戰場了,他會安全吧?

    遠處一個身影落入眼簾,一身白色錦袍,冒著雨向這邊疾步走來,是子沐。

    覓月趕緊從營帳裡找了把傘迎上去,他人卻已到門口,兩人撞了個滿懷。

    「拿著傘是去接我嗎?」子沐看著她,笑著問道。

    「是啊,你怎麼不打傘過來?」覓月也笑著看著他,只是那笑容卻有些苦澀,水珠順著他的發縷流下,衣襟也緊貼著身子,有些許狼狽,覓月這才發現,這段時間,他整個人都清瘦不少。

    「我那沒有找到傘。」依舊是笑著回答,逕自走到營帳內,看著搭在架上的毛巾,問道:「哪條能用?」

    覓月指了一條,看著他全身濕漉漉的樣子,心想:夏燼塵是有意把他的營帳安排在和我較遠的地方嗎?這麼長的路。

    「你這樣子會感冒,我去幫你找件衣服換上。」說著就要拿起傘準備去夏燼塵營帳那搜件衣服來給他換。

    「不用了。」子沐看著外面天色昏暗,知道夏燼塵就要回來了,忙上前攔住她,「我把頭髮擦乾就行了。」

    覓月看了他一眼,他的眸子流光瀲灩,像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便停下了腳步。

    「你先坐下來,我是有話跟你說。」點了點頭,子沐證實她的想法。

    兩個人坐在桌邊對坐,覓月的第一句就是:「你真的不要緊?衣服好像都濕透了。」

    子沐笑著搖頭,如墨的發縷散開,用毛巾擦拭著,「我只要擦乾頭髮就好。」

    「嗯,那你有什麼話趕快說,回去記得立即換衣服。」覓月裝出一副嫌棄他在這多待的樣子。

    「你在趕我走啊?」子沐嬉笑著回應,露出一副迷死人的笑容。

    對與這樣的子沐,覓月還是有些微微怔住,此刻的他,如墨的長髮自然垂下,卻全然沒有半分疏狂,反而清雅以及,薄薄的嘴唇,唇色紅潤,猶如櫻桃一般誘人,深色的眸子流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耀目攝人,整個人都散發著迷人的氣息,竟是一種說不出的嫵媚。

    雖是對他的容貌已看習慣,可覓月每次仔細端詳時,還是忍不住感歎。

    子沐看她目光中流露出的讚歎和驚訝,用手在她面前皇了晃,戲謔道:「你是見鬼了,還是又被我迷住了。」

    「是啊,就是見到你這隻鬼。」覓月沒好氣地回答,把他的手打開。

    「哎,你看看你自己花癡的眼神,你說我都淋成這樣了,還這麼迷人嗎。」

    「哇,你少臭美了,誰說你迷人了,我是看你成落湯雞了,覺得好笑而已。」覓月大笑著回答,她喜歡這樣,她喜歡和子沐這樣的關係,就如從前一樣嬉笑怒罵,這樣真好,她真怕經過上次的事,他們會一直尷尬下去,而現在這樣的情況,讓她稍稍放下心來。

    「嘖嘖,你還不承認,你自己剛才那色咪咪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呢。」子沐指著她,盡情地嘲笑,「暗戀我就直說嘛,我又不會拒絕你。」

    覓月被他說地臉紅,一把想打開他指著自己的手,卻被反抓住,覓月想抽離,手卻被他緊緊地抓住,再看著他的臉,他已經收起了剛才的嬉皮笑臉,而是很正經地看著她,眼中是滿滿的溫柔。

    「怎麼了?」覓月有些迷濛地問道,他眼中的溫柔讓人沉醉,不禁讓她低下了頭。

    「覓月,如果可以,我是說如果,如果夏燼塵肯讓我們走,你會不會願意跟我走?」

    「他肯嗎?」帶著迷茫的語氣問道,對未來,她根本沒有計劃。

    「如果他肯呢?」子沐悠悠地看著覓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他是不是為難你了。」忽地像想起什麼,覓月掙脫掉他的手,緊張地問道。

    「沒有,為了你,他不會為難我。」子沐看著她,輕歎了一口氣,「覓月,回答我的問題,不要逃避。」

    覓月低下頭,兩隻手的手指糾纏著,似乎很矛盾的樣子,半響才無力地開口道:「我也不知道。」

    「你捨不得離開他?」

    覓月低著頭,依舊不說話。

    子沐知道,那是默認了。

    這樣的答案,雖然是做好了準備,但他還是覺得痛心,經歷了這麼多,她愛的還是那個傷她最深的人。

    這讓他有一瞬間的矛盾,如果明日的比武他贏了,自己帶她走,她會怨我吧?自己這樣做真的是為她好嗎?還是私心在作祟。

    「你是打算留在他身邊繼續當皇后嗎?」子沐受傷地問道,他不知道到底是愛到多深,她才肯這樣委屈自己。

    「不是!」覓月立刻否認,這正是她最矛盾的,夏燼塵的身份和他過往的所作所為,她無法原諒,卻又捨不得離開他,她現在真鄙視這樣的自己。

    子沐見她還是有些動搖,他想,或許不是沒機會的,只要贏了明天的比試,就能帶她走,就能讓她遠離矛盾,遠離痛苦,徹底忘掉這個傷他的人。

    子沐從衣中拿出那條紫色的水晶項鏈展開在覓月眼前,問道:「還記得這根項鏈嗎?當時我說我願意等,現在也是一樣,我願意等,等你願意戴上它為止。」他的語氣就像是在敘述一句陳述句,那麼平淡的語調,語氣卻透著無比堅定。

    感動地看著那個心型的墜,幽幽的光照在她臉上,照在她眼裡,閃爍著盈盈的淚光。

    感動,是從心底蔓延出來的感動,想不到他還一直帶著。

    「我不會讓你有等的機會!」一個冰冷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出現,讓屋內的兩個人都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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