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又來,兩個月後。
蕁月宮,整個院落已是鳥語花香,色彩繽紛,一片熱鬧歡快的景象。
一道唯美的身影飛舞其中,她在舞劍,行雲流水,劍氣如霜,白色的身影,飛舞在花叢中,紛紛揚揚的花瓣落在她身上,絕美翩然。
突然,她劍鋒一轉,朵朵劍花帶著寒氣,銀色的劍尖接住一片紅色花瓣,右手上揚,花瓣飄落,未落地,卻已一分為二。
她的劍中有一股驚艷,亦有一股恨。
好……子沐站在一旁看著她的一招一式,不由鼓起掌來,她的進步真快。
覓月收劍,笑著走到子沐眼前,剛才輕蹙的眉頭已舒展開來,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怎麼樣?」覓月問道。
「很好,你進步很快,想不到你還挺有天分。」子沐笑著回答。
「那是因為我勤奮啊。」覓月毫不謙虛地反駁。
「不不,那是因為師傅教地好。」子沐也自戀地說道。
「少臭美了……」覓月一掌向子沐胸膛拍去,看上去已完全沒了剛才舞劍時的情緒。
「啊……」子沐裝模作樣地叫了一聲,捂著胸膛,配合著彎下腰,「你打到我的心了,我的心痛。」
「少裝吧你。」覓月拍著他的肩膀,看著他這副無賴的樣子,笑意油然而生。
子沐依然配合地演著,只是想逗她開心,因為他知道的,每每練劍,她都在飛舞著一種恨,那是一種宣洩,亦是一種刻骨的傷痛。
當她拚命想要宣洩刻骨的恨的時候,最無力隱藏的,該是同一份銘心的愛。
所以,他明白的,她依然忘不了他,但是,他願意等……
兩人還在嬉鬧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進來的是兩名太監,一路小跑,臉上的表情都甚是悲痛。
「怎麼了?」覓月立即問道,看他們如此表情,不免有些著急。
「回公主,少傅大人,皇上病危,太醫說恐怕是要不行了。」
不行了!這個消息就猶如一顆炸彈震響覓月的耳朵。
兩人對視一眼,就立即往南宮岳的寢宮跑去。
到了南宮岳的寢宮,沒有任何臏妃,只有南宮傲在床前守著,身上的霸氣早已被傷痛代替。
「父皇,你撐著,蕁月就快來了。」
覓月走到南宮岳床前,看著他奄奄一息的樣子,不免鼻頭一酸,才剛剛感受到溫暖的親情,就要奪走他的生命麼?
南宮岳看到覓月過來,無神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蒼老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嘴唇顫抖似乎要說些什麼?
「父皇,你是不是有事要交待?」南宮傲傷心地問道,把耳朵湊到到嘴邊,即使南宮岳此時再虛弱,他亦聽清楚了他所講,一定要好好照顧蕁月,即使不說他也會的。
覓月握著南宮岳的手,有些輕微地啜泣,南宮岳看著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含笑而去……
至此,南宮岳王朝已過,和夏燼塵同樣野心勃勃的南宮傲順理成章繼位,等待三國的戰爭,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