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捲著大雨,淅淅瀝瀝,拍打在草叢上,讓小草不禁壓彎了腰。
三人站於涼亭。
「你們在這做什麼?」夏燼塵發話。
「我和夜塵正在躲雨!」覓月看著他清冽如昔的臉,淡淡道。
「怎麼憐妃你認為,一個皇妃和一個親王在一個涼亭中躲雨實屬應該嗎?還是你們本就約好在這裡。」夏燼塵極為嘲諷地說道。
覓月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把話說得如此諷刺,好像他們真的做了什麼苟且之事,氣憤地反駁,「難道有地方不躲,非跑出去淋雨嗎?如果我們真的有約好,是不會笨到來這種地方。」
聽到這話,夏燼塵臉色即變,清冷的褐瞳變得犀利。
「臣確實只是碰巧遇上娘娘。」夜塵上前解釋道,想打破他們的僵局,他知道夏燼塵怒了。
「憐妃是朕的妃子,雲王是不是該注意身份,憐妃不懂規矩,雲王也不懂嗎?」夏燼塵孤寒的聲音響起,對著夜塵,是那樣冷漠。
夜塵沒有說話,心中的傷痛,伴著雨水,結成了淅淅瀝瀝的沉默,只是藏在眸底的那抹憂鬱,越發濃了。
「來人,送雲王回聽雨軒。」夏燼塵命令道,從前他對他們的相處都是置身事外,可是,如今,他卻做不到了。
「臣告退。」話音未落,夜塵已步入雨中,那道孤寂的白色身影便漸漸消失於灰濛濛的雨幕中,再看不真切。
夏燼塵看著她的眼光追隨著夜塵離開的身影,嘲諷道:「怎麼,捨不得他走?」
覓月斜了他一眼,只當他這是無理取鬧,不予理會。
「說!是不是捨不得。」夏燼塵上前掐住她的下顎,冰冷的語氣帶著憤怒,逼問道。
「你放手,放手!」覓月氣急,拚命掙扎,卻怎麼也推不開。
「朕不會放手,永遠不會!」夏燼塵厲聲道,接著不由分說將她拉進懷裡,強勢的吻貼向她的唇,舌頭在她口中放肆挑逗,懲罰性地掠奪她的甘甜。
「嗚嗚……」覓月極力掙脫,無奈卻被抱地太緊,然後,她又想起那招不太管用的招數:咬!
說做就做,覓月朝著口中的侵略狠狠咬去,夏燼塵立即吃痛,卻沒有將她放開,反而吻地更強烈。
許久,幾乎要將覓月吻到窒息,才將她放開,覓月立刻連退幾步。
「你,就一定要把朕推開!」夏燼塵一字一句,怒意盛燃。
覓月氣息微喘,卻突然笑開,媚笑道:「皇上,你在吃醋麼?」
夏燼塵一驚,眼中憤怒立即散開,取而代之的是依舊的冰冷,神色冷靜道:「朕只是提醒你注意身份,別給後宮蒙羞。」
「蒙羞?」覓月愕然,這真是諷刺,繼又道:「皇上您信不過臣妾,還信不過雲王麼?」
夏燼塵只是冷哼一聲,輕蔑的鼻音,表示著他兩人都信不過。
覓月心中感歎,或者這就是君王都有的特性,自負且多疑,即便兄弟,也不過如此。
雨勢漸停,覓月看著亭外,淡淡道:「如果沒什麼事,臣妾先告退。」說完欠身退下。
「等等。」夏燼塵叫住覓月,猶豫片刻,依舊冷冷道:「今日風大,把披風披上。」說著走到亭外,將陳總管手中的披風遞給覓月。
覓月接過披風,內心有輕微的感動,他是特意來給我送這個的嗎?只是感動歸感動,最終還是冷漠的接過披風,紫色的背影步入雨後的霧蒙中,消失於御花園。
夏燼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習慣追尋這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