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覓月坐在鏡前,想起二十一世紀自己最喜歡的髮型,將頭髮部分卷在耳側下,隨意地盤了個髮髻,剩餘的搭在胸前,看似凌亂卻是精細。拿起這些所謂貢品的胭脂水粉,給自己化了個高難度的的「裸妝」,然後選了件淡紫色長袍,她很喜歡這種淡雅又不失高貴的紫色。
覓月到詩韻樓的時候,那裡已經是燈火輝煌,歌舞昇平,皇宮的宴會真的只能用壯觀來形容,所有的人都是穿著華麗無比,每個女人都極力顯示自己的美貌,每一種姿態,都極為動人,就連那些宮女們都精心裝扮,搔首弄姿,希望能在今晚被哪個皇權貴族看上。
今晚的夏燼塵,穿了一件深紫色長袍,金黃色龍騰紋,盡顯君王風範,此刻他正端坐在中間,傲視群臣,而如妃與珍妃坐在他的兩側,也是高貴華麗,風姿綽約,左右兩側是太后和雲王,雲王今天依舊是白色長袍,笑容不羈,接下來的是文武百官和各國的皇室貴族,每個人都是透著濃濃的貴族氣息。
沉思間,已有內監高聲通傳:「憐妃娘娘駕到。」
霎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大家都看著這個宛如畫中走出來的女子。
暮色下,一身淡紫色長袍超塵脫俗,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嫵媚的笑容與聖潔的氣質交織著,相互輝映,這種脫俗的淡雅與那些濃妝艷抹,盛裝出席的女子截然相反,卻更令人神魂顛倒,正是:此時無妝勝有妝。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覓月心裡咒罵著,突然發現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該死的夏燼塵,你叫我來,也不給我安排個位置。
「憐妃,你就坐在本宮身邊。」說話的居然是太后。
「是。」其實覓月心裡並不喜歡太后,總覺得這位太后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但此刻這種情況,也只得乖乖的坐在她身邊。
場中的舞姬們繼續表演著,夏燼塵看著覓月,眼中滿是驚喜與讚賞。
「皇上,臣妾有個提議。」完顏珍今日刻意精心打扮,自認為能驚艷全場,但是覓月的出現,讓她失盡風頭,再看到夏燼塵讚賞的眼神,早就暗生妒忌。
「什麼提議?」語氣一貫的清冷。
「聽說憐妃精通詩詞歌賦,何不讓她現場作上一首,也讓我們大家見識見識。」她今日是要想方設法讓她出醜。
夏燼塵看著覓月,似乎在詢問她的意思。
好你個珍妃,當著這麼多人問,定是想給我個下馬威,不過你太失算了,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在這個歷史上沒有的奇特的朝代,隨便背首唐詩宋詞,也能把你們唬住,哈哈。
覓月微笑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全場安靜,等待著覓月的詩。片刻,覓月眼中一閃,微笑起身,看著完顏珍,「臣妾想了一首詩,是專門獻給珍妃娘娘的,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