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妃,剛才珍兒確實有些過份了,我代她像你道歉。」說完,真誠地看著覓月。
「如姐姐,她昨晚在皓月宮過夜呢,從來沒有妃子在那過夜的。」珍妃一改剛才的尖酸刻薄,像個孩子般噘著嘴看著如妃。
「那便也是皇上的意思,珍兒何必為難憐妃,我先將憐妃送回去,太后今日回宮,你先去請安。」
「那好吧。」惡狠狠地瞪了覓月一眼,便乖乖離去。
回到雲上閣,一屋子的奴才看到主子被傷成這樣,都是心疼不已。
「你們的主子受了些傷,我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憐妃,知道嗎?」如妃吩咐著,轉而看向覓月,「你我都是皇上的妃子,若不嫌棄,以後我們便姐妹相稱,你可像珍兒一般叫我如姐姐便好。」
「嗯,好的,謝謝如姐姐。」覓月今日實在受到太多的傷害,身體的,心裡的,無助地讓她不知所措,如今有人來安慰自己,心裡甚是感激。
「自家姐妹,不用放在心上,我也該走了,今日太后回宮,我要去請安了,妹妹現在有傷在身,我會稟明太后,待你身子好了,再去拜見太后。」說完便再囑咐了下人幾句才離開。
覓月目送她走之後,便把小蠻叫過來,想問清楚情況,「小蠻,珍妃和如妃你知道嗎?」
小蠻算是個機靈的丫頭,一聽就明白了覓月的意思,「知道的,小姐,宮裡嬪妃以她們倆最有份量,珍妃娘娘的父親是完顏大將軍,在朝中很有地位,珍妃因此有些仗勢欺人,許多嬪妃都怕她,而如妃娘娘則相反,她待人極好,所以人緣也極好,就連珍妃娘娘也與她相處地很好,在整個後宮深得人心。」
珍妃,如妃,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一個千嬌百媚,卻咄咄逼人,一個淡雅脫俗,溫婉嫻淑,覓月想著,突然記起一件事。
「小蠻,你去幫我請雲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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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傷成這樣?」夜塵有些心疼地看著覓月。
「不礙事的,我只是想你幫我看看我還有沒有其他異常?」覓月想起昨日夏燼塵讓她吃的那粒藥丸,直覺告訴她,一定不是好東西。
「我看看…」上前為她把脈,漸漸表情凝重。
「我怎麼了?有問題嗎?你快說啊?」覓月看著他的反應,焦急地問道。
「沒什麼大礙,我待會開個方子,讓小蠻來拿,你要注意多休息。」說完便匆匆離去,快速地向皓月宮走去。
「燼塵,你給覓月吃了冷霜丸。」夜塵一進門就問道。
「是,你新研製的毒藥不是沒人試藥嗎?我便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嘗嘗。」夏燼塵看他焦急的步伐,只是平靜地回道。
「可我並沒有研製出解藥!」夜塵此刻控制不住地有些憤怒。
「我知道,有沒有解藥都不重要。」語氣依舊是平靜。
「燼塵,你我都知道冷霜丸每次發作整個人會透骨奇寒,猶如處在雪窖冰天,直至身體變得至陰至寒,然後化作一灘冰水死去,你這樣對待一個女子會不會有些殘忍。」
「夜塵,你對她似乎關心過頭了。」夏燼塵看著他,眼裡沒有一絲暖意。
夜塵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此刻不是關心這些事的時候,我想要把林鶴兒接進宮來治療,你可有把握將她治好?」向來冷靜的夏燼塵露出擔憂的神情。
「她是被人下毒得了失心瘋 ,才會智商下降,變得瘋瘋癲癲,這種毒已經在她體內存留太久,若要治好,恐怕需要很長時日。」夜塵如是回答。
「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她治好,這世上只有她知道我母后是怎麼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