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之戀上你的眼 第2卷 武林大會
    「喂!你不是想報仇嗎?還等什麼!」倩怡推推紫寒,雖不知冰兒有何找算,可她支持冰兒的決定。

    「紫寒,你說過你想通了,你不會在這個時候報仇吧!」心荷擔憂的問。

    紫寒沒有回答,飛上擂台,用最平靜的聲音問道:「我只想問一個問題,在你心裡,你把我當什麼?」從父母死後,她和冰蓮就沒好好說過一句話,她沒給過機會讓冰蓮解釋,冰蓮也從來沒有想要解釋,現在她只想知道一點,當年那個乖巧的妹妹冰蓮真的存在過嗎?

    「當姐姐,我一直都是把你當姐姐!在你家的十二天是我最無憂無慮的日子,我很感激你和傅叔叔傅嬸嬸對我的疼愛和關心。」如果能重新選擇,她不會再貪念傅家帶給她的溫暖。

    「感激?你表達感激的方式還真是特別!」紫寒諷刺道,害得她家破人亡,這種感激她消受不起。

    冰蓮對著紫寒跪下:「紫寒姐姐,對不起!冰蓮從來就沒有想要傷害過你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你看到血腥!那晚面對他們的威脅,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保護你們不受我連累,才會放縱自己迷失在嗜血的慾望中。我知道不管我怎麼做,我帶給你的痛苦都已經無法補償,你恨我怨我都是應該的,可我不希望你賠上自己所有的快樂只為恨我,這樣不值得。」

    「我不需要你告訴我值不值得!你不是一直都在等我找你報仇嗎?既然你想死,那現在我就成全你。」

    紫寒拔出劍刺向冰蓮,一句對不起讓她等了四年,那場惡夢糾纏了她四年,現在都是該結束的時候了,這一劍過後,她和冰蓮再無瓜葛!

    冰蓮依舊跪著一動不動,劍刺進她的右肩,她覺得不夠深,她向前挺去,直到劍刺穿了她的左肩,她才滿意。她對著紫寒笑了:「從此以後,你不再是蓮心教的右護法,也不用聽命於我,你自由了!」

    「你真的想死嗎?」紫寒放開劍不敢置信的問,刺得這麼深,就算不是刺中要害,也是會有生命危險,她沒想過要她死啊!

    冰蓮拔出劍,血瞬間染紅了她白色的衣服,可是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聲音無力了點:「呵呵 !這點傷這點痛它還要不了我的命!」

    所有人都在這場變故中沒回過神來,因此除了雕日和司馬赫流沒人注意到冰蓮染在身上的血比一般人的黑。

    冰蓮站起來,封住穴道止血,不再看紫寒,她在擂台上畫了一個圈,對著擂台下的人說道:「想找我報仇的全都上來,只要你們能逼我出這個圈,我就任你們處置,相反,如果你們不能逼我出這個圈還被我踢下擂台,你們就必須承認我是武林盟主,聽命於我。」

    「冰蓮,你要想清楚,你現在受著傷,還把自己拘限於這個圈,這樣會不會太勉強啊!」雖然剛才見識到了冰蓮的武功,可頑僧還是覺得這樣太冒險了。

    「你們全都下去吧!我不會有事的!」冰蓮站進圈子裡,表示心意己決,不會更改。

    擂台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別人帶頭上去。

    「還等什麼,全都上來啊!不過如果你們輸了,以後一定要聽命於冰蓮,否則我頑僧第一個找他算賬!」看到這群人縮頭縮尾的樣子,他就有氣,武林正派的臉都給他們丟光了。

    既然頑僧都發話了,其他人也沒什麼好猶豫了,只要沒有人幫冰蓮,他們就不信他們這麼多人都無法把受傷的冰蓮逼出她畫的圈子。

    看著所有人都圍攻冰蓮,雕日不禁皺眉。

    站他旁邊的莫風說道:「蓮心教主實在太過狂妄了。」

    「你們不覺得她像一個人嗎?」佳月越看越覺得冰蓮像冰兒。

    「不會是冰兒,她們性格差太多!」忍超無法接受冰兒和冰蓮會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

    看著忍超難看的臉色,佳月把原本想說的話吞回肚子,其實在冰兒認識他們之前,冰兒的性格就和冰蓮差不多,佳月覺得她們應該是同一個人,可是這不能告訴他們,他們似乎都不大喜歡冰蓮。

    「她是故意讓他們傷她一劍!」看著冰蓮受的傷越來越多,靈兒不能理解冰蓮的行為,為何她都要等別人刺她一劍,她才把那人打下擂台,她明明就有能力避過那些人的攻擊,直接把他們都打下台。

    看著冰蓮身上的血越來越多,雕日的拳頭也越握越緊,看著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被人一人一劍的劃傷,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的憤怒和心疼。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要忍,不能因一時的心疼破壞所有的計劃,而且冰兒也不會希望他出手幫她,只是心還是好痛好痛,別人劃在她身上的每一劍就彷彿在他心上劃的一樣,讓他的心疼痛不止。

    赫流無法相信的看著雕日,連他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他竟然還可以做到無動於衷,他對她真的有感情嗎?

    最看不過去的莫過於倩怡,她就知道冰蓮不會善待自己,可這樣會不會太狠了點。看看她全身上下都是血,她都懷疑她身上還有一寸完好的肌膚嗎?

    「你夠了吧!就算你故意讓他們每人在你身上劃一劍,他們也不會感激你的,武林盟主對你而言真的這麼重要嗎?」倩怡氣憤的大喊道。

    「我為什麼這麼做你應該明白,又何必拿話激我!」冰蓮回答道,只有幾個人了,很快她就不欠他們了。身體彷彿已經不是她的了,遍體鱗傷應該就是形容她現在的狀況吧!

    她踢下最後一個人,腳也站立不住了,跪趴在地下,吐出一大口黑血,她現在還不能倒,事情還沒解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她用寒冰劍撐起身子,隨手擦掉嘴角的血,勉強提高聲音問:「還有誰要上來?」

    被她踢下的人都撫著傷痛處,他們不是不清楚冰蓮對他們手下留情,也知道冰蓮是故意讓他們傷她一劍,可是四年的仇恨豈是這麼容易解決。他們雖都放棄再和冰蓮打,可依然還是無法接受冰蓮當武林盟主。

    如果蓮心教主可以當上林盟主,那我縹緲宮也有資格竟選武林盟主呢!已經被人遺忘的縹緲宮主依情笑著開口,聲音很輕,可是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可見她的武功也不可小覷。

    「你還真會坐收漁人之利,趁兩敗俱傷時來插一腳!」倩怡諷刺道,她飛上擂台,扶著冰蓮,看到左肩和左手時,不由得暗暗吃驚,她全身上下全都是劍傷和刀傷,可左肩和左手卻一點傷都沒有,她為何要護著那兩處?突然想起來她的左手是冰的,那時候就很想問她是怎麼回事,可一直都忘了。現在看來她還有很多事都沒告訴她,她一定要找機會找她問清楚。

    「難道蓮心教主怕了嗎?」縹緲絲毫不動怒。

    「這不是怕,是你太卑鄙!她現在全身都是傷,要如何應戰?」倩怡也面不改色的回敬道,用這樣的激將法也想激她和冰蓮,簡直太小看她了,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只要用口舌之能回敬依情就可以了。

    「倩怡,你先不要說話,我有些話對宮主說。」冰蓮虛弱的說,她支持不了多久了,一定要在她倒下去之前制止縹緲的插手。

    「縹緲,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改名,但藍煙要我帶句對不起給你!」

    「她在哪裡?你和她又是什麼關係?」聽到藍煙這個名,縹緲有一剎那的恍惚,但很快就回過神,她不再是那個為了她而活的女子,現在的她是依情而生。

    「她已經死了,我會有今天,她功不可沒!」從她跳崖被藍煙救起,她的人生就徹底進入黑暗,回不了頭。但她不怪她,相反,很感激她,沒有她,她不會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反正她的人生在遇到她之前就已經很黑暗了,也不在乎更黑暗一點!

    「她不會白白把自己一生精心搜集的一切給你,她要你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她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瞭解。

    「遇到她時,除了一張臉我已經沒有什麼代價可以付出。」無情無心還身中劇毒的她孑然一身,如果毀了一張臉,能讓她練成絕世武功有能力幫心荷她們,她認為很值。只是沒想到為了練《心魔神功》會搞得江湖血雨腥風。

    「你想說的都說完了吧!現在可以比武了,對手保證是讓你意想不到的人。」縹緲言歸正傳,如果冰蓮以為她會看她娘的面子不和她爭武林盟主,恐怕會讓她失望。她不再是以前的縹緲,為了母親什麼都沒做,在25年前她掉進海裡的那一刻,她和母親就已經恩斷情絕了。

    「你的目的是除掉我,還是想拿武林盟主之位?」她一直都認為人的想法、性格、做事的方法都會隨著自己所經歷的事而改變,可心裡最初的善良和目的不會變,她希望縹緲依然是藍煙口中那善良的女兒。

    「兩者都有!本來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惜你偏要攪和進來,不除掉你我們的行動無法順利進行。」

    「井水不犯河水?天大的笑話!四年前恨世繼我之後殺掉那些人栽贓給我,這筆賬要怎麼算?我一直都沒有行動,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清楚你為何要和恨世勾結,但我提醒你一句,跟著他你不會有好下場!」

    「冰蓮,你今年有十八歲嗎?」

    「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年紀小所以很天真,你真的以為這個世上有天理報應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善良忠厚的人只能被人出賣、利用!」如果冰蓮不是敵人,她應該會很喜歡這位小姑娘。

    「天真?從我三歲記事開始,這個詞就和我無緣!你以為我剛才的意思是說你們會有報應嗎?不是!因為我要對付他,所以不管他想做什麼都不會得逞!」

    「你太狂妄啦!你以為憑你一個人能扭轉乾坤嗎?」縹緲冷笑道,然後對著身後低著頭用披風把全身上下都包得嚴嚴實實的人說道:「蛇魔,不是想報仇嗎?只要殺了冰蓮,你想找蓮心教什麼人報仇都可以。」

    被喚作蛇魔的人依舊低著頭,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擂台。每個人都好奇這位蛇魔究竟是何方神聖,和蓮心教到底有什麼仇怨。

    不止別人,連冰蓮都覺得奇怪,聽縹緲的口氣,這位蛇魔不是跟她有仇,而是跟蓮心教的某個人有仇,這沒道理。

    蛇魔走上擂台,拉下披風的帽子,解開披風,抬起頭看向台下的心荷,冷笑著說:「杜心荷,好久不見了!」

    沙啞的聲音,金色的臉,冰蓮敢確定這是一個毒人,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他那麼眼熟。

    心荷搖著頭往後退,不敢相信還能再見到他,她明明親眼看見他被冰蓮殺了,為什麼他還會站在那裡,這是夢吧!她還沒從那場惡夢中醒過來嗎?

    「心荷,你怎麼啦?」紫寒扶住心荷,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淚流滿面還一臉恐懼的樣子。

    「紫寒,我是在做夢對嗎?他不可能還活著,我明明看見他們全都被殺了,那麼多血,那麼多屍體,他怎麼可能還會活著?」心荷拉著紫寒的手,哭著說,這場惡夢她都快忘了,為什麼他現在還要出現,還不放過她!

    「你是怕他,還是怕我?」冰蓮的聲音冷冷的響起,她記起眼前這位毒人是誰了,只是沒想到心荷的反應會這麼大。

    冰蓮冰冷的聲音拉回了心荷的心神,她才發現自己的反應傷害了冰蓮,急切的解釋道:「我不是怕你,你殺他們也是為了保護我們,我怎麼會怕你!」

    「你口口聲聲讓我對自己寬容些,忘記當年的事,可是你自己卻記得比誰都清楚!我一直都以為你不怕我,可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她不由得想起在傅府那晚她對傅嬸嬸說過的話,她一直都是那麼清楚自己的處境和明白別人都是怎麼看待她,所以她選擇冷淡孤獨,因為在她雙手沾滿血腥時她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我不是怕你!我真的不是怕你!從我第一次見你開始,我就告訴自己要保護你,可後來都是你在保護我們,為了給我們解毒,你不惜親自去嘗那些毒花毒草。一個連動物都不忍心傷害的人,為了我們不受別人污辱,在一夜之間殺了五十多人,我相信你比我們更害怕更難受,我怎麼還會因此而怕你呢?」

    「你說錯了,殺了他們我並不害怕 ,我不以小動物試毒是因為覺得它們有靈性,而那些人連畜牲都不如,死不足惜!」這話是對面前的毒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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