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的同時,兩個人迅速衝到走廊裡。
走廊裡其實只有幾個士兵在把守,大部分人都沒有上來。
聽說是來捉傳染病人的,士兵們沒有辦法不得不來,但是沒有一個當官兒的原意來,所有他們現在是能離得多遠就離得多遠。
這無疑給了白忙乎和小白充分的逃跑時間和空間。
二人越過門口的幾個士兵,其實,確切地說,這幾個士兵只是比劃了幾下,根本就沒有進行實質性的抵擋,誰不害怕被傳染上啊。
白忙乎和小白很輕易地就衝到了樓下。
樓下的士兵更多了。他們將白忙乎和小白團團圍住。
白忙乎和小白兩個人背對著背,白忙乎問小白「傻丫頭,害怕嗎?」
「不害怕!」小白的小臉因為興奮變得更加難看了,因為之前白忙乎在小白的臉上連塗帶畫的,現在確切地說,有點兒慘不忍睹。
「哦,你的功夫很是了得嗎?」
白忙乎這個功夫了還有心問這些。不過,這其實是他想分散小白的注意力的一種方式。
「呵呵,還行吧!」
兩個人一邊在中間轉著圈子,一邊尋找著合適的出手的機會。
「敢問,你的師父尊姓大名?」
「我的師父呀?他叫……」
小白剛想告訴白衣人師父的姓名,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我好像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我怎麼能輕易地告訴他自己的底牌呢?師父臨來之時特意叮囑我的。
「哦,我師父?我沒有師父,我是無師自通的。」
「哦?無師自通?你這麼聰明呀?」
「是呀?這有什麼難的呢?」
「是的,沒什麼難的。」
「就是嘛!」
白忙乎看著小白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心裡就湧出一種甜蜜,他希望眼前的這個小女人能永遠這樣沒有煩惱憂愁的生活。
「喂,我忘記問了,你是誰呀?」
小白見這群士兵只是圍著他們打轉轉,卻並沒有要上來抓他們的意思,於是想起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哦,我嗎?你不認識我啦!」白忙乎很驚訝,他還以為這個小女人已經認出自己了呢!
「我應該認識你嗎?」
「你真的不認識我啦?」
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已經徹底把他給忘記了的白忙乎此刻真想一頭撞死。
「我難道認識你?」
「你再仔細看看我!」
白忙乎真急了,他現在忘記了危險,轉過臉來和小白面對面地站著,雙手不自覺地攀上小白的肩頭。
「我只是覺得有點兒眼熟,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啊?你失憶啦?」
「我失憶啦?那麼我是誰?」
小白現在對自己到底是誰產生了疑問。這個問題不斷地在她的腦子裡迴旋,她覺得腦袋要炸開了般疼痛,不自覺地蹲在地上,痛苦地抱著頭。
「傻丫頭,傻丫頭,你怎麼啦?」
「我頭疼!」
「忍著點兒,我帶你去看醫生。」
「嗯,好!」小白意識含糊地回答著。
現在她的意識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她夢到了很多東西。
有無數條蛇在她的周圍游動,有粗的,有細的,有小的,有大的,有各種顏色的,有黃色的,有草綠色的,有白色的,還有青色的,它們圍著在她的周圍,不停地吐著血紅的芯子。可是,對於這些,小白似乎並不害怕,她隨手抓起了一條青蛇,這條青蛇還順著她的手臂不斷地往上爬,纏繞在她的脖頸上,最後,還用血紅的芯子舔著自己的臉。
突然,這些蛇又都不見了,是一個淫笑著的骷髏一步一步朝她走來,伸出了陰森森的變成了白骨的五指向她抓來,小白大叫一聲:「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