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抱著小柔一直往前行。看看太陽,時間應該快到中午了,小白聽到自己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小柔也時不時地舔著小白的手,看樣子它也餓了。
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連個口袋都沒有,做古代人有什麼好啊,看看這衣服,連個口袋都沒有,想隨身裝點兒什麼都沒地方裝,真鬱悶!
再看看自己的穿著,應該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兒呀,怎麼也沒個錢包?
又想起剛剛醒來時硌了她屁股和手的那個東西一定是她的陪葬品,當時怎麼就沒留個心眼兒,裝出來呢,好歹也能換點兒銀子呀,實在不方便,裝幾張信用卡什麼的也行啊。
不過,一會兒,小白就自我解嘲地說:「古董、字畫的還可以,信用卡是肯定沒有的,這是什麼時代呀,哪裡有那麼先進的東西。」
邊嘀咕邊習慣性地用手撓撓頭髮,這可是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招牌動作。
這一撓不要緊,手碰到了一個什麼飾物。伸手拔下來,原來是一隻釵。
以前的她雖然是生活在現代的社會裡,可是她並不是一個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她只是一條小蛇,而且是一條連爹媽是誰都弄不清楚的小蛇,她哪裡會知道這個首飾的價值。
只是根據自己所穿的衣服布料看來,這個身體的主人應該是個有錢人。那麼她戴的首飾能不值幾個錢?
想到此,小白最佩服自己的聰明勁兒了。她想:應該先找到一家當鋪,換點兒銀子解決溫飽問題。
古代的當鋪很好找,外面都掛著大大的「噹」字。
她推門進了一家。和傳說中的當鋪一樣,高高的檯子,個子比較矮小的小白看不到裡面的情形。她只有踮起腳說:「老闆,當東西。」
「當什麼?」裡面傳出一個公鴨嗓的聲音。
小白把這個釵遞了過去,裡面好半天沒有回應。
小白急了,她想到:是不是裡面的人把她的東西給掉包了?然後以次充好,故意壓低價錢?
好一會兒,才聽到裡面的人問:「當多少?」
小白一時語塞,因為她也不知道這只釵價值幾何。想問,轉念一想,自己要是問了,對方不就知道自己不懂這釵的價值了嗎?就會糊弄她了。
於是,獅子大開口地說:「當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可是小白想了又想之後的決定了,她覺得寧可多要也不能要少了。那樣她就吃虧了。
沒想到,裡面聽到她的價錢沒做任何的遲疑,一口答應下來,惹得小白直掐自己的大腿,後悔要少了。
她想打賴說不當了,可是,看到她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彪形大漢,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她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那個大漢朝她握了握拳頭,嚇得她沒敢出聲。但是心裡卻極度地鄙視這家的老闆:一定是個壞人,看到人家的好東西就強迫地壓低價收購。奸商奸商,無商不奸啊。
在古代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到哪裡找說理的地方呀。小白只好自認倒霉。
把銀兩揣在懷裡,出了當鋪,小白抱著小柔,兩個一起來到了一家酒樓前。酒樓裝修得很氣派。匾額上幾個遒勁的大字:聚賓樓。
剛想邁步進去,卻看到有一個小乞丐被酒樓的跑堂一把推摔在台階上,嘴裡還厭惡地說:「去,滾遠點兒,你個窮小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別髒了咱這酒樓!」
男孩摸著摔疼的身體,什麼也沒敢說,抹著眼淚,站起來走了。
這一幕看得小白直心酸。但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裡,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著,她是無能為力的。
小白抱著小柔走了進去,酒樓的跑堂也就是剛剛推到小乞丐的勢利眼,看到小白的穿著,還有抱著的這條名貴的狗,自認為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於是,滿臉堆笑地上前招呼著:「這位小姐,您訂了座位沒有?」
小白想:原來在這一點上,古代和現代是一樣的,有錢人也是先預定座位的。
於是說:「我還沒有,只是臨時決定在貴寶地歇息一下。」
「好吧,今天雲老爺訂了座位臨時決定不來了,現在,樓上靠窗的雅座正空著,您樓上請!」跑堂一聲吆喝,引領著小白向二樓的雅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