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開公公的手,「放開。」隨知被公公拉的緊緊的,把我拉了回來。
「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命,你給我規矩點。」公公瞪著惡惡的眼道。
我聽著裡面的笑聲,越來越大,火由心生,隨即推了公公一把,「我要見他,他怎麼可以這樣。」現在我才發現,聽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笑時,是多麼的難受,比那種心痛還痛百倍。
「啪!」公公拉著我就是一巴掌,「大膽奴才,竟然敢這般稱呼皇上,拿人啊——」
公公的一巴掌把我打清醒過來,此時的我只是位卑微的奴才,而他卻是高高在上,還抱著美人佳麗萬千的帝王,多麼可笑啊,他就在裡面,打開這扇門,就能看見。
公公的叫聲,四周立即圍上了一群侍衛把我圍了起來。
「這個新進宮的宮女竟敢稱當今天子,為你,真是反了。」公公氣憤的指著蘭花指怒道。
聽得那些侍衛個個氣紅了臉,可見當今的天子在他們眼中是多麼的神聖啊,拿著長長的劍,就準備朝我刺來,我驚慌,不是吧,還沒見到人就死在離他不遠處,這太可笑了。
我朝景德宮望了一眼,還有嘻笑聲,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朝裡面大聲的叫:「夜玨,你出來,不然我就要死在你的侍衛手中了。」
沒反映,嘻笑聲也停止了。
可眼前的侍衛手中的長劍就要刺向我了,珠兒一臉嚇綠了,如花當場暈倒在地,公公指著我,怒罵,「這種奴才不能留啊。」
就在我失望時,以為要被刺死了,卻傳來一道救命聲:
「發生了什麼事?」溫潤的聲音,我有些失望。
公公與侍衛們都福身,道:「見過王爺。」
夜辰望著身邊的公公,問:「發生何事了,在此放肆。」
公公抬起頭,指著我說:「那位奴才,她,她竟然在此大呼皇上的名諱。」
夜辰也怒道:「哦,竟如此大膽,這還了得!」說著,他望向我,眼神裡閃過驚訝,而我滿臉委曲的望著他。
時間啊,真能變,夜辰身上的書生氣質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滄桑,精銳的眼神。
夜辰慢慢的走到我身前,問:「你叫什麼?」
我一驚,苦笑了一下,連夜辰也不記得我了,那個女子的風絕塵,在他們眼中已經模糊成這樣了麼?
我對他欠了欠身,自稱奴婢,「奴婢名為,非兒。」
「非兒。」夜辰疑惑的說了一句,我點了點頭。
此時裡面傳來聲,「外面發現何事?」
好熟悉的聲音,不禁讓我全身一怔,這句話是多麼的冰冷,無情,我強壓下眼裡淚珠,不可以,流淚。
夜辰朝裡大叫:「皇兄,沒事。」
隨後裡面,再也沒有聲音出來了,也沒有嘻笑聲,我情願裡面有嘻笑聲,也不要安靜下來,因為我已經感覺到痛處慢慢的在心中散發,要馬上離開這裡,吃一棵藥就沒事了。
「都散去,守好崗位。」夜辰對著侍衛們說。
侍衛們有些為難,瞪了瞪我,還是退了下去。
夜辰對著公公一笑,「公公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做該做的事去,這個宮女,本王要了。」
什麼,我抬起頭望著夜辰,不行啊,我還要在宮中,還有事情沒完呢,「王爺,你何必為難公公呢,奴婢是要去伺候雲妃娘娘的。」
夜辰有些氣憤,道:「難道,本爺要一位娘娘的婢女也不行?」
疼痛,從心底深處傳來的疼痛,再也忍不住的我,當場坐在地上,用手唔住心口處,困難的說:「王爺,不是公公不願意,而奴婢有著這等怪病……怕是伺候不好您,尊貴的身子。」
想出口的公公,又聽到我的話,也不知說些什麼了,這時如花突然醒了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公公用手一指,「王爺,讓如花伺候您吧,她乖巧的很。」
我舒了一口氣,總算過了一關,夜辰最後甩袖離去,如花也緊跟了過去,一臉的笑意,對於她來說,算是遇到貴主了。
夜辰走後,我從衣袖裡拿出一棵藥,放進嘴裡,立即好多了,公公一時間還沉醉在剛才的情景中,良久才回過神來,帶著我和珠兒到了雲妃住的,離心院,走時,我望了一眼景德宮,便是閉上眼快步的走開。
離心院,只有簡單的傢俱,院內還算乾淨,清潔,院內種了些小花,旁邊有棵大樹,樹下有著一張貴妃椅,上面的正是雲妃,看起來及為悠閒,可近看才知道,雲妃那柳眉之中深深的愁悶。
公公在雲妃身邊小聲的說:「雲妃娘娘,這是伺候您的宮女。」
雲妃睜開了無神的雙眼。
我這才打量起眼前的雲妃,瓜子臉,小嘴巴,看起來的很平淡,沒其它特別之處,只是那雙單鳳眼,配著這樣一張瓜子臉,也不錯,有種菊淡的雅典。
雲妃看著我,先是一驚,大該也是因為我的容貌吧,「你叫什麼?」
她指著我問,我畢恭畢敬的答:「奴婢叫非兒。」很小的聲音,只要她能聽見就好。
「你呢?」雲妃又指著珠兒問。
珠兒答:「奴婢,珠兒。」
雲妃從貴妃椅上起身,望了望,轉身看著公公道:「有勞公公了,本宮就收了她們二人。」
公公陪著臉,笑了笑,對我和珠兒瞪了瞪眼睛,催促道:「還不快放過娘娘。」
隨即我和珠兒欠欠身,道:「奴婢,謝過娘娘。」
公公走後,我和珠兒開始伺候起雲妃來,也不知是不是在鬼魂山莊做了一年多的婢女,這會兒做起來還挺順手的。
我手中端著一杯清茶遞給雲妃,「娘娘,請喝茶。」
雲妃接過我手中的茶,拿起茶盞,吹了吹,小勺了一口,說:「茶不錯。」
我垂著頭,不做聲,雲妃是第二個喝我泡的茶的人,就連他都沒有喝過,有機會也給他泡一杯吧,可是有機會麼?
雲妃把茶放在一旁的桌上,「非兒,在本宮這做奴婢委曲你了。」
我回過神來,望著雲妃淡笑道:「娘娘,伺候您是非兒的福氣。」有時候伺候人也是種緣分,福氣,以前也只有被人伺候的分。而且,雲妃這一天來對我和珠兒也不錯,從不大聲,也不拿主子的身份擺出來,十分的相……朋友,我有些不太明白,像雲妃這種清淡的女子,竟會落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