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股清晰的空氣,淡淡的飄來一陣荷花的香味,夢若非慢慢的睜開眼,這是個什麼地方?望了望四周,全都是古代的裝備,難道?現在的醫院都流行復古?
「小姐,您醒了。」
小姐!?
夢若非聞聲望去,只見一位十五六歲,清秀的小女孩,一身的古裝,兩條麻花辯,嘴角透著高興的笑容。這女孩是誰?護士嗎?這家醫院的復古工作做的還真到位,就連護士都做的跟真的古代人一樣,佩服!
夢若非微微笑了起來,「你好!請問這裡是那家醫院?」
「啊!——」女孩突然驚訝的大叫,「小姐,——你,你!——你能開口說話了?——」女孩由驚訝轉為歡喜,「太好了!——小姐!——」女孩又高興的流下了眼淚。
女孩的話,讓夢若非一頭的霧水,她仔細的看著前眼的女孩,一股不好的感覺從心裡來,「你是誰?」
女孩瞪大了雙眼,「小姐,你不認識菊香了嗎?我是菊香,你的貼身丫環啊!小姐!——」
夢若非搖搖頭,果然,這裡不是現代,而是古代!她淡淡的說:「菊香,告訴我這裡是那個朝代?還有我是誰?又發生了什麼事?」
菊香有些不明白的看了看夢若非,見夢若非一臉的疑惑,她開始說道,「小姐,這裡是夜聖王朝!而您是當朝百官首領李太衛的二女,李青青!——小姐前面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後面還有一位妹妹。」菊香說完這些,又看了看夢若非,見夢若非在聽,她又繼道,「小姐,在五歲的時候生了一場病,病好了之後就不會說話了。」菊香又愉愉的看了一眼夢若非,發現夢若非的臉上竟沒有一絲的表情!接著道,「小姐,您昨夜一直都在發燒,是菊香照顧了您一晚上,直到現在早晨,您才微微退燒了,這不才醒來,就不認識菊香了。」菊香說著委曲了起來。
在菊香的口中,夢若非知道了她現在的身份,李青青!五歲就不會說話?上有哥哥,姐姐,下還有個妹妹,父親還是百官的首領!一個多和美的背景和家庭,夢若非想起了自已只是一個獨生女,沒有姐姐,哥哥,妹妹,父母也是長年都在外,夢若非轉頭,看著菊香委曲的嘴臉,說道,「菊香,我只能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菊香看來是李青青身旁最好的丫環吧。
菊香委曲的嘴臉一下子,變暗,「小姐,難道您真得把什麼都忘了,忘得一乾二淨?小姐,你還記得夫人嗎?就是小姐的娘親?——」
夫人?娘親?
李青青搖搖頭,「我不記得了,——菊香怎麼了?」菊香的表情告訴了李青青,菊香一定有什麼事情不想說,但她也不想問,在她的關念裡,菊香如果想說自然會跟她說,如果菊香不想說,她也不會免強。
李青青看了看菊香垂下的頭,說:「菊香,我口渴,想喝水。」
菊香忙點頭,「好,小姐,菊香這就給您弄去。」說著菊香轉身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倒了一碗水,端了過來,「來,小姐。」
李青青在菊香的扶持下半坐起身來,接過碗,慢慢的喝,喝完後她笑著把碗給菊香,突然一位穿著古裝的婦女走了進來。
婦女的一身綠裝裙,一頭的盤在頭上的烏髮,手裡提著一個籃子,走了進來,馬上放下了籃子,看著菊香說道,「菊香,小姐的病好了嗎?」
菊香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看著婦女說道,「奶娘,小姐的病是好了,還會說話了——可是——」
「真的!」奶娘高興的走到李青青的身旁,笑著,「菊香,小姐病好了,真得還會說話了?」奶娘看著李青青,希望李青青能跟她說一下話,不管說什麼,她心裡都高興。
菊香在奶娘的身後說道,「奶娘,小姐病是好了,可是小姐把什麼都忘了,小姐她——她不記得我們了——嗚——嗚——」說著菊香哭了起來。
「什麼!」奶娘大喝一聲,轉身看著李青青,試探的道,「小姐,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青青笑了笑,輕輕的說道,「知道,你是奶娘。」她們兩個剛剛那麼大聲的叫嚷著,想不知道都難。
奶娘瞪大了雙眼,「小姐,小姐,——你真的很說話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轉身對著菊香說,「菊香,小姐認得我,你怎麼說小姐不記得我們了?」
菊香停下了哭聲,「奶娘,小姐真的不記得了,要不你問問小姐夫人的事,或者問小姐老爺的事,奶娘,小姐真得什麼都不記得了。」菊香想證明自已說的是對的,都差點跺起腳來。
奶娘看著菊香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又帶著疑問轉過身,看著李青青,小聲的問,「青青,夫人的事,你真得不記得了?」
李青青點點頭,「奶娘,菊香說的對,以前的事我全都不記得了,——奶娘,別鬧了,我想安靜一會。」
奶娘看著李青青慢慢閉上眼睛,她沒說了,慢慢的走出了屋子裡,青青會說話因該是好事,可老天爺為什麼連青青的記憶也要奪走。
菊香也走了出來,她看著奶娘,歎了一聲,「哎!——奶娘,小姐忘記了以前的事,說不定也是件好事。」
奶娘轉頭看了看菊香,思索了一下,也點點頭,「對,也許這樣對小姐來說也是件好事吧,以前的小姐雖然不會說話,可你總感覺到她衰傷的心情。也許,現在小姐什麼都忘了,對她來說,是件好事。」
菊香點點頭,「嗯,奶娘,那我們以後就不要在小姐面前提到起以前的事了,就讓小姐從新開始。」
奶娘點點頭,「好。」
李青青再次睜開眼時,卻已經是下午了,她慢慢的起身,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這個身子長什麼樣呢?不知道她的靈魂附在個什麼樣的身子裡?她起身來到一塊長方形的銅鏡面前,有點驚訝!細眉如柳,一雙清澈的雙眼,紅潤的嘴唇,一身古代白色羅紋衣。
肌膚白了許多,年齡也小了,看著鏡中的自已,心想,眼前的女子大該正直青青年華,仔細瞧了瞧,其實還是有些她十八歲時的模樣。李青青笑了,心想,這難道還變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