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這一次一定死定了,關鍵時刻,風停止了。熱氣球順利的繼續上升,雖然依舊有點搖晃,但至少比剛才好多了,這一次,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宗政逸依舊在東張西望,只是不再搖搖晃晃。
終於看到陸地了,但現在怎麼捉,著陸又成了問題。燃料還很充足,一旦將火一次性熄滅,就會造成意想不到的問題。要怎麼樣才能讓火一點點的熄滅呢?
「宇文姑娘,我們該下去了,再不下去不知道要飛到哪裡了。」
「我知道,我們還有多少燃料?」
「除了放在鍋裡的那些沒有多餘的了。」
我看不到鍋裡還有多少燃料,但現在,熱氣球依舊沒有絲毫下降的趨勢,那裡面的燃料應該還是很多。
難道要我將這個熱氣球的平衡破壞?那樣的話,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我不能肯定一旦平衡被破壞我們是不是還能平穩的降落。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這個時候又是一陣大風。熱氣球拚命的往前飛,前方是一片森林,熱氣球忽然開始下降,難道,是燃料即將燃燒怡盡?
終於,熱氣球在森林的上空找到了著陸點,不過,這著陸點,並不見得多好。
「啊——」
撞上了,就要撞上了。
不管我怎麼嘗試,熱氣球就是不聽使喚的朝森林裡靠我們最近的一棵樹上撞上去。眼看就要撞到樹幹,熱氣球停了下來。但我們依舊懸在半空中。抬頭看看,原來,熱氣球被樹枝掛到了。
「得救了,總算沒有摔在地上,但現在這種情況也樂觀不到哪裡去,我們必須盡快的下去,不然這個熱氣球很快就要承受不了我們的重量了。」
「宇文姑娘,你放心,我可以試試先下去,然後我再找繩子來幫你們。」
「這個地方哪裡會有繩子。我看,我們都只有想辦法先接觸到這棵樹,然後從這棵樹下去。」
熱氣球離樹幹不算太遠,只要稍微縱身應該就可以夠到樹幹,可問題是,熱氣球能不能承受那麼大的衝擊力,我和軒烈或許還有辦法盡力的保持平衡,可宗政逸呢?以他現在的情況,他可能都不敢跳到樹幹上,更不要說懂得抓住樹幹。
「我們兩個或許有辦法,可是他……」
「這樣好了,你先跳過去,我幫忙穩住這個熱氣球,然後,我將宗政逸抱起,你在那邊小心的接住他,或許這樣,他也可以順利的爬到樹幹上。」
聽起來很容易,但我還是擔心,這個方法是不是真的可行。但眼下沒有別的辦法,我也只有盡力的跟軒烈合作了。希望這樣真的能夠有用。
我小心翼翼的把握住平衡,試圖跳到樹幹上。儘管是我是那麼小心翼翼,但是,我跳起的時候,熱氣球還是晃動了,軒烈忙幫忙穩住熱氣球,但我們三個人的重量還是太重,熱氣球無法承受。掛在樹枝上有布條做的球體終於沒辦法掛住,最終從樹枝上撕裂開來。我們迅速的下落。
大木桶掉到地上的時候,一下子摔了個粉碎,好像是撞在了某樣堅硬的物體上。巨大的衝擊力也使得我們分散著從大木桶裡掉出來。
畢竟這裡是森林,每一顆樹遠比我們想的要高大。
或許是因為心裡早就做了準備,所以,掉下來的時候,我並沒有什麼大礙,除了渾身酸痛之外,也沒有受傷。軒烈也沒有什麼問題。唯一有問題的就是宗政逸。這個傢伙,自從從懸崖下掉下去之後,似乎好運就遠離了他,他還真夠倒霉的。這一次,他恰巧就撞到了石頭,結果,頭上硬生生的起了一個包。
受了傷的宗政逸這一次倒是沒哭沒鬧,只是顯得有一些呆滯。看起來有一些奇怪。此刻,明知道宗政逸似乎有一些不妥,但我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乘著天還沒黑,我們必須找個落腳地,而且,我們已經太久沒有進食了。再不吃點東西,我們都沒辦法前進的。
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和軒烈扶著宗政逸就開始往森林外走。當然,是我們所認為的森林的出處。
這片森林很是茂密,在森林裡有各種的隱藏的危險,但我們沒有任何的選擇,只是希望能快點走出森林。
這森林似乎也是在一座山頂,筋疲力盡的我們,還必須尋找下山的路以盡快的走下山。天色還沒暗,我們至少還可以依靠太陽判斷方向。儘管不知道哪一邊是下山的,但此刻,也只有憑著感覺走。
「我想,這個方向應該沒錯。朱雀國是在百花谷的西面,而現在太陽正在朝西方下降。所以,我想下山應該也是朝著西方的。」
這是我的想法,但事實上,我並不能肯定,這個方向就一定能下山。
我們嘗試著向前走,一路上還要注意周圍可能出現的危險。還必須照顧宗政逸。好在宗政逸沒有鬧,不知道是不是摔下來的時候再次撞到了頭。這一次,我反而有點感謝老天讓宗政逸撞到頭,若不是這樣,或許,我們還會遭遇到更多的麻煩,而此刻,至少我們不用去煩惱宗政逸會鬧。
「小心一點,軒烈,說不定隨時會冒出什麼猛獸來。」
「沒關係,我們百花谷的青年都會狩獵。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猛獸的威脅。」
我點點頭,繼續朝前走。到目前為止我們還算幸運,總算沒有遇到什麼猛獸的威脅,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因為肚子餓,我們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這片森林雖然龐大,到現在為止,我們卻還沒有發現一棵野果樹,更沒有發現任何一隻野獸。而肚子也不爭氣的叫了起來。當肚子響起來的那一刻,我不由的尷尬。但很快,我聽到軒烈和宗政逸的肚子也叫了。看來,再找不到吃的,我們就真的沒有力氣走下去了。
關鍵時刻,我們發現前方有個小屋子,在這個時候,它是我們所有的希望,我和軒烈不顧一切的,幾乎是拖著宗政逸的身體朝那個小屋子走去。然而,這屋子裡是否有人,又是否有食物,我們並不清楚,只是盲目的朝它走著。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到達那個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