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讓我快樂?……」喬橋默念著耶律軫斜最後別有深意的話,她的眉頭深擰一起,最後咬了咬牙道:「如果想讓我快樂,那麼就請你幫我回家吧!」
喬橋凝著耶律軫斜臉上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咬了咬牙,淡淡地說道。
雖然她知道他與耶律休哥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但不過,她沒有把握他會答應。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怎麼會不明白他對她的心意,但也是經歷了種種,所以更讓喬橋渴望回到現代,回到屬於她的世界。這裡不屬於她,而她更不喜歡這裡,雖然這裡的空氣是自然清純,沒有受到廢氣的污染,也不會像現代城市那般的喧囂,但令她窒息的這裡沒有自由,沒有實現她理想與抱負的環境,這裡除了紛繁複雜的勾心鬥角,被他們你死我活的地利用來,利用去,而且還有現在這種尷尬的三角關係。
從自他們倆人進住桃花谷後,她感到桃花谷裡的空氣裡都帶著火藥味,雖然他們從始至終沒有動過手腳,但天天生活在他們的監視中,那是一種無法遁形,沒有隱私空間的生活,有時她被他們二人監視得真的快崩潰,快瘋掉。
她是一個正常的人,有著自己的喜好,但在他們眼前,她就得變得一個透明的人,有時上廁所她都怕他們在盯著她瞧!
「什麼?……」耶律軫斜一愣,沒有想到她的回復竟是要離開,暗淡的眸子中隱隱湧現悲傷的星光,點點中好似多了些水霧,也許他真的傷她太深,所以她才會如此地報復他,如果她用剛刀扎入他的身體,那麼他還好受一些,至少是死在她的手中,可是她卻用離開來懲罰他,這比用千萬把剛刀扎入他身體更加的痛。
「要我怎麼做?」手中緊緊攥著剛倒滿的酒杯,大手一抬,一杯甘甜溫辣的烈酒一路從口腔流到了胃裡,此時從喉嚨到食道,最後到胃裡馬上如點著了火般的炙燒著,但卻不能漫延到那顆逐漸冷卻的心。
「什麼?」喬橋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爽快地答應下來,不敢相信地問了一句,然後忙從懷裡拿出厚厚一個小本本,放到桌上後遞給他,道:「能幫我做這個嗎?」
「就這麼想離開?」耶律軫斜沒有看桌上的東西,心開始顫了起來,難道她沒有看到他的心在滴血嗎?她真狠心啊!如果她怨他負了她,那耶律休哥卻是一直鍥而不捨地追著她,難道她就沒一絲的感動嗎?畢竟他們還有一個靈兒啊?難道她是不知道靈兒是耶律休哥的孩子?那麼如果她知道,她會不會選擇留下呢?可留下她會快樂嗎?
耶律軫斜抬起手慢慢地拿起桌上那個好似書的小本本,道:「如果這樣做,你真的能快樂,那麼我幫!」
隨意打開,翻看一下上面寫著的是什麼時,他驚呆了,只見小本本上畫著一些古怪的東西,還標著一些莫明的文字,怪就怪在那些字,他竟也叫不上名來,更不知道它的出處。想他也算飽讀詩書十餘載,無論是宋書還是梵文他都曾研究過,可是喬橋給他小本本上的文字,他卻從沒有見過。
耶律軫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有相不敢相信地凝著喬橋看,以前曾懷疑過她的身份,而且也曾布下天羅地網去查她的身份,但一晃兩年過去,對於她,他所知道的還是她的說的那些,雖然他一直對她深信不疑,但在她的身份上,他卻是一直耿耿於懷,任誰說她的家住在需要騎馬行上千年之後才能到的地方,如果真如她所說,那麼她又是怎麼來的呢?被一陣風吹來的嗎?風的速度再快,那捲起她,吹到他們這裡需要多少年呢?上百年?還是幾十年?
「這是什麼?」耶律軫斜看了看小本本,又看了看一臉真摯、期待望著他的喬橋,不安地問道。
「這個……呵呵!這是我構想的時空機器,這只是我的設想,算是一個雛形,當然製作出來也不一定能成功,但不過科學是需要嘗試的,『失敗是成功之母』!不過我相信,如果你肯一直在我身邊幫我,我想總有一天我會成功的!」看著耶律軫斜質疑的目光,喬橋臉一紅,目光熠熠,滿帶著希望與憧憬,興奮地說道。
「哦!」
陰沉的表情漸漸變為晴,很快就成萬里無雲,雖然不明白她講的那是什麼,但不過他卻聽明白一點,就是她不能馬上離開,甚至能不能走成也是個未知數,換種話說,她現求他陪在她的身邊,幫她,那麼是不是表示,她在給他機會呢?緊皺的眉頭,這一刻終於鬆了下來。
「幫我,不許反悔啊!」喬橋看著他瞬息萬變的表情,心裡沒有了底,於是小心試探並強硬地說道。
「嗯!我幫!」耶律軫斜眉宇一開,臉上露出了笑容,開心地答應道。
「謝謝!」看著他爽朗地同意,喬橋馬上也笑了起來,拿過酒壺為他倒滿了一杯酒,然後又為自己倒滿一杯,高興地說道:「謝謝你!我敬你一杯!」
光當!
喬橋剛剛端起酒杯,忽然大廳的門就被人撞開,隨陣陣寒風吹入後,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步履蹣跚地衝了進來。
「王妃,快救王爺!快去救……」來人進來便喊,但話還沒有說話,人就倒在血泊之中。
……
子夜時分,耶律軫斜帶著一行人趕著馬車回來了。
「他怎麼樣了?不會……?」
與小碧她們幾個女眷焦急等著的喬橋,一見耶律軫斜將耶律休哥扛到屋後,她馬上跟了過去,當看到被安置在床上的耶律休哥一臉的紫青的時候,嚇得她忙上前,用小手在他的鼻息間試了試,此時他鼻意間除了陣陣寒意外,沒有一絲絲氣流湧動。難道他……
喬橋有些不敢相信,她抬頭望了望站在床邊,一直低頭盯著床上的耶律休哥而擰眉沉思的耶律軫斜,此時他嚴峻的臉上沉得幾乎要結冰。心這一刻猛得一顫,雖然耶律軫斜沒有說什麼,但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她最不希望的那個答案。
「不!怎麼會呢?……」喬橋一下子傻了,這個平時一向專橫霸道,且凶暴無比的人怎麼生命會這麼脆弱啊!他以前凶她,欺負她的勁頭哪裡去了!以前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是頤指氣使,不屑一顧的樣子,可今天,他怎麼可以就躺在她的面前,站不起來了呢?他不是愛吼她嗎?為什麼她現在就站在他眼前,他不吼她呢?不怒瞪她呢?
轟!血一下冷了下來,低頭認真地看著床上的人兒,此時她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有幾處被嘶咬壞了,甚至衣服上還潤染了不少的血跡,凌亂的頭髮粘上雪,而此時雪化了,也使凌亂的頭髮打成絡,倒在鬢角旁。
素手顫抖著抬起,去拭他濃眉上的雪珠,這個人真壞,就連現在這樣還板著老K臉,青紫的顏色真的很嚇人,摸了摸他冰冷寒人的臉,喬橋真的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樣的離開她,離開人間。
人的生命有的時候真的是很脆弱,不管生前他有多凶悍,可是沒了氣的時候,卻顯得這般地無力與沉靜。
「光!光!光!」
「是男人,就站起來!你躺在這裡算什麼啊?怎麼死了,還不放過我!為什麼要死在我面前啊!難道讓我一生都做著惡夢嗎?難道你死了都纏著我嗎?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啊!」
喬橋雙手交叉握著拳頭,猛利地敲著耶律休哥的胸口,他不是很凶悍嗎?他以前一直都不是強者,今天他怎麼,他怎麼能甘願在她身下,任她欺凌呢?
「光!光!光!」
「真的好恨你啊!從我穿越到這個時空裡的第一天,我就討厭你!你總是折磨我!憑什麼!我憑什麼就要忍受你的折磨,我不是你的奴,更不是你的婢,你憑什麼!你憑什麼就要主宰我的命運,你以為你是王爺,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以為你真的了不起嗎?怎麼?你怎麼不說話?心虛了嗎?起來啊!……」喬橋邊用力地捶著,邊大聲地叫喊著。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一邊的耶律軫斜看到傷心得有些控制不住的喬橋,將耶律休哥僵硬的身體捶得一蹦一蹦得,他終於不忍看他們二人相互的折磨,出來阻攔道。
當他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停止了呼自己,而當時他們也沒有放棄救活他的想法,他們曾不停地用雪團揉搓他的五心,但……
「不!我這是讓他起來,讓他活過來啊!在救他啊!我要讓他的心臟跳動!……」喬橋發瘋地掙脫耶律軫斜的禁錮,瘋一般地又跑到了耶律休哥床前,繼續地捶著他僵硬的身體,並不斷發狠地說道:「他是故意!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讓我一生都生活他的夢魘裡!我恨他!我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不讓!」
「好了!夠了!其實他只是想早些回來見你,難道你不知道,不懂得他的心嗎?」看到喬橋瘋癲的樣子,耶律軫斜失控地大喊道。
臨走前,這是他們倆人約定,如果誰先回來,那麼誰就有權做她的丈夫。可是上天卻這樣安排,下了這場罕見的大雪,又讓他在途中遇到狼群,如果,如果當初他們沒有約定,那麼他就不用這麼急著回來,那麼他可以等雪停了回來,那麼就不會遇到狼群,也就不會因雪滑而跌落山下,凍僵而死了!
但世上沒有後悔的藥,也沒有如果。其實他心裡明白,即便他與耶律休哥之間沒有約定,那他也會急可耐地奔回來,因為他的心裡有她,牽掛著她,所以他又怎麼會減慢行程呢!
他又何嘗不是這般想的啊!如果不是心中牽掛她,他又怎麼會五天五夜沒有合眼,而急著趕回來呢!
看著喬橋眼淚婆娑地流著,耶律軫斜忽然想,如果床上躺著的人是他,那麼她也會這般的哭嗎?如果這樣能讓她記一輩子,那麼他寧願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而非他!
「不!」聽到耶律軫斜的吼叫,喬橋人一下呆住了,她木愣地盯著耶律軫斜看,然後悲痛欲絕地喊道:「我只希望安安靜靜地離開,而不是帶著負擔地走!你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讓我挑起這個重擔呢?我是恨他,討厭他,也不希望他回來,但卻沒有想讓他死啊!不管我恨誰,我都沒有希望誰死掉!相信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希望他死掉啊!……」
喬橋無力地依向耶律軫斜,大哭起來。她怎麼不知道耶律休哥是怎麼想的啊!所以她才有自責,才有愧疚,雖然她知道,她一直都是受害者,但不過,現在靜靜地躺在這裡是他啊!而她又成了什麼?環視一下屋內站立的近十名的侍衛,看著他們個個以手試面,喬橋的心一下跌入谷底。
「這不是你的錯!不是!」
拍著她削弱的肩頭,耶律軫斜心中一緊,耶律休哥喜歡她,甚至於他的生命,但他的強取豪奪,並沒有換來她的心!但他的死,卻讓她將他銘記一生,也許這一世,在她的心裡,他耶律休哥的名字都不會在她的心中抹滅掉!
現在看來,這場賭約贏的不是他,而是耶律休哥,一向強大霸氣的他,這回用他的生命再次捍守著她,那他,那他該怎麼辦呢?
也許他輸早就成定局了吧!當回來看到靈兒的剎那,他就知道他輸了,靈兒的長相太過常人,太不像中原人與遼人了,而這種異域的血統,在大遼城內除了耶律休哥的母妃,西域樓蘭公主外,再也沒有別人。雖然樓蘭公主早年仙逝,誰也沒有見過,但他卻在古書看到過對西域樓蘭國人的描述,而靈兒的長相正也驗證了書上的描繪,所以靈兒她不是耶律御峰的孩子,而是耶律休哥的女兒。
是,看到了靈兒的同時,他很失落,但同時他也不甘心,而且是非常的不甘心,他耶律休哥憑什麼得到她!
她屬於山谷幽蘭般的女人,純淨且嬌柔得沁人肺腑,需要用心去呵護,而耶律休哥他除了霸道專橫,他還有什麼,他又怎麼懂得去憐愛她,照顧她,給她幸福呢?將她交給他,他怎麼能放心呢啊!以前是他的錯,因顧慮太多,所以讓她嘗盡疾苦,而今他拋開一切,為的就是好好泥補,補償對她的虧欠,他要讓她幸福,讓她快樂,讓她無憂無慮地生活!
「不!你起來!你起來啊!我恨你!……但不希望你死啊!我不准你死!起來!起來!……」依在耶律軫斜懷裡只哭幾聲的喬橋猛地又折回身,跑到了耶律休哥床前,然後又開始捶打起他來,嘴裡並不斷地囈語著。
「唉!」
看到喬橋傷心的樣子,耶律軫斜伸出的胳膊又垂了下去,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討厭他,可如今她的表現如此強烈,如此傷心嗎?難道她就這樣恨他的嗎?
耶律軫斜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看來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啊!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個靈兒啊!畢竟他倆有了夫妻之實,夫妻本是一體,如今她的不表現不正說明這一點嗎?現在他有權利勸阻她的傷心嗎?其實他很清楚,耶律休哥對她的執著與真誠根本不遜色他,甚至可以說勝過他,至少去大宋找她的是他,而非他啊!耶律休哥做事一向強更霸道,但就是這種強硬霸道才讓他得到先機,讓他得到她!
睨了睨俯在耶律休哥身上哭泣的喬橋,或許連她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她的心已經有一個叫做耶律休哥的人進住她的心房了啦!
「他,他有心跳!他有心跳啊!」正俯身趴在耶律休哥的身上的喬橋突然住聲,屏息一會兒後,她興奮得大聲對耶律軫斜喊道。
「什麼?」精神一晃,耶律軫斜幾步上前,也俯在耶律休哥的胸前,仔細地聽了一會兒,然後興奮地說道:「聽到了!聽到了!」
「他還沒死!他還沒死啊!」喬橋興奮地喊了起來。
……
「王妃,這酒灌進去了,五心也搓著,可是王爺的身體卻沒有熱過來啊?」
此時屋內有十幾個火盆,將若小的屋子烤得如盛夏般的熱,但耶律休哥的身體卻絲毫沒有轉溫的跡象,為耶律休哥不停搓著手心的小碧開始擔起憂來,看著紫竹與喬橋毫不懈怠地搓著耶律休哥的腳心與胸口,小碧心焦地問道。
「嗯!看來……」喬橋凝眉望了望依舊紫青臉的耶律休哥,此時耶律軫斜帶上谷內所有很動的家丁一起冒著風雪出谷外去找醫生,而今谷內除她們三個女眷外,還向個被狼咬傷的家丁,及在內寢安睡的靈兒,喬橋心裡明白大夫一時半會兒是不能趕來,如果她們三個人不能拖延時間,讓他的體溫上升的話,那麼即使大夫來了,他也沒了氣。眉頭一蹙,喬橋咬了咬牙,把心一橫,狠狠地說道:「你們下去吧!這裡由我來!」
「王妃!……」小碧一聽,擔心地望了望喬橋。雖然不知道王妃如何能救王爺,但不過,她知道善良的王妃絕不會棄王爺於不顧,可……,小碧憂心地望了眼躺在床上,全身紫紅的耶律休哥一眼,後然眸光一轉,對紫竹使了使眼色,悄聲屏退出去了。
「能不能救你,我也不知道,但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深情地看了看耶律休哥一眼後,喬橋的臉上竟露出一抹笑意,剛才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好像他們落入山洞時,她救他時,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以前她曾救過他的性命,那麼現在她還能救他嗎?
一定!她相信的!
快速退去身上的衣服,然後覆在他冰冷的身體上,這是她唯一,也是最後想到能救他的辦法了,現在她只能祈禱,用這個古老的方法能救活他!
他的身體很寒很冷,就如他這個人般,是冷血的!身上陣陣的寒意傾來,喬橋打了一個冷顫,但不過,她依舊還是攀上他的頸項,緊緊地依在他的懷裡。而此時她的眼前則回憶起他們人相識到如今的點點滴滴,喬橋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對他並不是沒有感情的,每每在彼此危難的時候,他們都相互地對現在對方身邊,心中一暖,小臉輕輕抬起,然後又深深地貼在他的胸前。
……
清晨,刺目的陽光照在白雪上,馬上折射更為炫目的光芒,使得天地間一片的滄茫明亮。此時小小寢室內依舊暖如三春,火盆的火依舊是滋滋地發出熱烈的聲響。
耶律休哥醒來時,便感到胸口悶悶的,當他睜開眼,卻看到她那張溫紅的小臉,血一下子沸騰起來,此時他明顯地感到她與他竟是真空相依地躺在床上,而她還緊緊地抱著自己,不松一絲!
小別勝新婚,三個月的暫別,讓他想她想得發狂,而且這半年多,因為耶律軫斜的到來,使得他根本未碰她半分,如今……
此時不需要思考,而是真真切切地行動!
……
當耶律軫斜帶著大夫,不遲辛勞,一夜未睡地趕回來時,卻是下午,而他們倆則早就累得昏睡過去了。
……
「喂!韓隱,她現在是你的嬸嬸,你的長輩!你最好離她遠點!」抱著靈兒的耶律休哥趁著喬橋換衣服的時候,將耶律軫斜拉到一旁,生氣地質問道。
「呵呵!現在才認我這個侄兒,可是我曾記得有人曾警告過我,他不是我的皇叔!況且,我真的不姓耶律啊!而現在小橋需要要我幫她!」耶律軫斜擺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對耶律休哥苦笑地說道。
「行了!夠了!現在她已經是我的娘子了,你沒有看到她的肚子又大了嘛!你還想要幹什麼!明天就消失,聽到了嘛?」憤憤地睨了睨耶律軫斜兩眼,耶律休哥發狠地說道。
「韓隱,我準備好了,我們去實驗室看一下,對了,今天我給你講解一下發電機的原理,昨天你不是想看未來氣車的樣子嘛!剛才我給你畫了一張,就在桌子上,你去看吧!」未等耶律軫斜回答,屋裡的喬橋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還一臉無奈耶律軫斜的一聽喬橋的聽,馬上變得神采奕奕,一撞攔在門前的耶律休哥,大喊道:「是嘛!我倒想看看你所說不得汽車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喂!小子!你給我站住,你立刻馬上給我消失,不准你再出現在她的眼前了!」一見耶律軫斜要進屋去找喬橋,急得耶律休哥馬上喝住道。
「呵!皇叔,現在我是皇嬸的助手,這是我曾承諾她的!至於離開,我未輸過,也就不可能離開!」耶律軫斜一回頭,本是無波的眼睛,閃出一抹怒恨,淡淡地發洩道。
如果不是他先小人,又將她霸佔了,現在她也不會大著肚子,而今他也不能這樣趾高氣揚地對他說這些!
「哼!量你也不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聽到此,耶律休哥心虛地抱著靈兒轉身離開了。
……番外……
「喂!這是什麼東西啊!」耶律休哥一手抱著已經一歲多的兒子,一手拉著已經會走路的靈兒,看著眼前的大傢伙,他不解地問向還在忙活的兩個人。
「這是時空轉換機。」耶律軫斜吩咐五個家丁蹬著五個如自行車般的發電機,並對耶律休哥說道。而此時隨著五個家丁辛苦地奮勁著,大大的機器的燈開始亮了起來,而後又發出隆隆的轟鳴聲。
「怎麼樣,數據正常嗎?」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喬橋一臉嚴謹地走來過,手裡拿著數據板,走到了耶律軫斜面前,與他對著重要的數據。
「剛剛運轉,現在還未發現異常。」耶律軫斜看著閃爍的各種指示燈,認真的回答道。
「我有點兒緊張,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啊!」喬橋凝望著眼前運轉還算正常的機器,心情激動地說道。
「不用怕,你不是說過,『失敗是成功之母』嘛,如果這次失敗,我們再做,一定會有成功的那一天的!」耶律軫斜拍了拍喬橋的肩頭,鼓勵道。
「嗯!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加入,我想這個器機再有三十年我也造不出來!其實你很聰明,很偉大!如果在我們那個社會裡,接受先進的教育後,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比愛因斯坦還要偉大的科學家!」喬橋看著目光堅定地說道。
「也許吧!現在我對你的家鄉越來越感興趣了!如果可以我還真的想去那裡看看!」耶律軫斜聽到了喬橋的讚揚,眼前開始憧憬著喬橋給他描繪的世界,那會是一個什麼的世界呢?路上有比馬跑得還快的汽車,還有火車,天上還有比鳥飛得快,飛得穩的飛機。高樓大廈,喧囂的都市,會繁榮成什麼樣,難道比京都還要繁華嗎?……
「對了,這個機器還沒有實驗呢!我想當第一個實驗者怎麼樣?」
看著越來越亮的機器,耶律軫斜心中一顫,有些激動地說道。這個機器有一多半也是他的心血,現在做出來,他當然有權利第一個享受一下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功效啊!
剛開始他只是單純地想幫她,實現他對她的承諾,可是時間一長,他發現,他越來越熱衷於此,甚至比喬橋還熱衷。而近三年來,他從她那裡學到不少的知識,從一個對科學什麼不懂,什麼都不知的門外漢,變成如今的機械師,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飛躍,當然如果能親自實踐自己的成果,那就更好了!此時他看著運輪正常的機器就好似已經看到了未來,看到了成功!對自己有信心,對她有信心,所以他真的想親自償試!
「這個啊!不行!我得做幾次調試,然後才能用真人實驗!」聽到耶律軫斜自告奮勇地出來做實驗,喬橋馬上緊張起來,這個機器只是按照她最初的設想構建的,而且她手上還沒有數據可查,可依,一些數據完全是以她和他猜想設計的,所以說這個機械的弊端很多,而且還存在許多不穩定的元素,所以她根本沒有信心拿真人做實驗。
「娘子,你做這個機器是幹什麼的啊?」從一旁參觀一圈回來的耶律休哥看著龐然大物,還閃著七彩的燈光,他有些不安地問道。
以前耶律軫斜與她總埋在所謂的實驗室裡研究這,研究那。
只要她高興,只要她天天晚上讓他摟,讓他抱,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在耶律軫斜面前低氣不足,況且他們在一起只是單純的研究一些東西,而且他也曾去過實驗室,也看過她畫的圖紙,只是上面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看了就頭昏,如果讓他天天鑽在那一堆圖紙和數據中,他可受不了,畢竟這可不是他的特長啊!於是這兩年多,他由一個威武的大將軍,高高在上的大遼王爺,很快就淪為超級奶爸,而且他還做得非常勝任,樂此不疲,當然這也因為他們一雙太過可愛的兒女所至。
「這是皇嬸要回家而做的一種工具!」耶律軫斜滿臉欣喜地盯著機器,並開始向時空艙走去。
「什麼?你要離開!那我、靈兒還有蛟兒該怎麼辦啊!不行!我不能讓你離開,我不能沒有你!……看來,我得把這個壞東西砸了!只要這個東西一壞,你就哪裡也別走,只能乖乖地陪在我的身邊!」耶律休哥一聽,心情馬上激動起來,他睨了一旁沉浸在興奮的喬橋,心中暗暗算計著,然後悄悄地走到機器前,雙拳奮力向控制面板砸去。
隨著「光當」一聲悶響後,機器馬上發出嗡鳴明的警報聲。
「時空轉換機現在已經運行,請工作人員撤離現場,設定目標:北京,時間:2010年1月1日,進入倒計時:10、9、8……」
「這……這怎麼回事?」突然的變故讓喬橋心中一驚,她馬上奔到控制台,而此時控制台上的所有按鈕都已經被耶律休哥砸變了形,根本就不能操作。
「你!……」憤憤地想對耶律休哥發火,卻見他也被自己壯舉嚇呆了,喬橋歎了一口氣,現在時間緊迫,他根本就沒有時間與他理論,還是先去救耶律軫斜,一轉身她向時空艙奔去。剛才耶律軫斜正去檢查時空艙,去查看那裡的數據,而今他則被困在時空艙內。
「怎麼辦?怎麼辦啊?」此時時空艙的艙門已經關閉,因為是時空艙設計時是採用密封設備,所以此時在裡面的耶律軫斜根本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這可怎麼辦啊!這個艙不僅採用密封材料製作而成,而且它的厚度與韌度也是非常的強硬,不是一般東西能破的啊!而且現在也沒有時間了啊!聽著時空機器傳出的倒記時馬上就要數到一,喬橋急得只能雙手合十,默默祈禱這個實驗器是一個廢品。
「轟」
隨著巨大一聲響,屋子也隨著震波搖了幾搖,一束藍得發白的強光從時空艙**出,而此時機器的警報聲又開始響起:「警報!警報!機器功率超負荷!」
「快些離開!快離開!快跑啊!」喬橋對屋內所人的猛喊,並跑到了耶律休哥跟前,拉著他便向外跑!
……
「娘子啊!韓隱去哪了?他不會有事吧!」被煙熏得一臉黑的耶律休哥從地上趴起,擔心地問道。
「如果沒有出錯的話,他現在已經在我的家鄉!」同樣塵頭土臉的喬橋閃著發亮的眼睛,興奮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