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抓本王,哪有那麼容易!」
已經被抓到的耶律御峰見火風把嬰兒抱來後,他不顧左右人的推搡,奮力扭了幾扭,馬上站起身體,仰天長笑,有點悲涼地說道。
命運多舛,造化弄人,原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依計順利進行著,但偏偏卻遇到耶律軫斜這塊絆腳石,此時他深深體會到,周瑜那發句發自肺腹的話:即生瑜,何生亮。世間即要他耶律御峰開創基業,何必又出耶律軫斜來破壞啊!
「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
押著耶律御峰的耶律休哥一見喬橋哭得向靈兒奔去時,急得他根本顧不得押耶律御峰,一飛身來到喬橋旁,將哭得已經泣不成聲,想擺脫耶律軫斜阻攔的喬橋一把攬於懷中,並拍著她的肩膀不停地安慰道。
感到眼前一道厲光射向自己時,耶律休哥一抬頭,正對上耶律軫斜慍怒的眸子,湛藍如海水的眼睛微微一瞇,向那道炙光使了使眼色。
「你想要什麼,兵符嗎?你認為現在你拿走兵符還有意義嗎?」
看著身邊的人兒就這樣被耶律休哥霸去,而且他還使眼色讓自己出去對敵,耶律軫斜的眉梢一挑,此時不管胸中有多少怒火,但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卻不能發。雖然他已經忍耶律休哥到不能忍的地步,可現在他卻沒有憤怒沖昏了頭,畢竟眼前首要的是救孩子啊!
怒慍的目光一收,耶律軫斜一臉沉著地向耶律御峰的方向走上幾步,平靜地問道。
「哼!少說廢話!趕緊給主公鬆綁!」手持匕首的火風不管三七二十一,惡狠狠地逼迫道。
「放人行!但不過,不要傷到孩子!」
見火風拿匕首比劃要刺向靈兒時,耶律軫斜馬上著急地說道,並向押著耶律御峰的人點頭示意,給他鬆綁。而一直在旁哭泣得喬橋看到此時,她大叫一聲,昏倒在耶律休哥的懷裡。
「快點放人!」火風看著士兵笨拙地給耶律御峰解開繩子,邊氣勢洶洶地說,匕首邊往下壓。
「小心著點!你不知道這孩子可是你家主公的!」
看著火風拿著匕首來回在襁褓前晃來晃去,很是危險,急得耶律軫斜馬上脫口而出。
「什麼?……」火風一聽,當時也震時了,匕首不再向下壓,而是看向離自己不遠的耶律御峰。一直張狂示威的耶律御峰一聽此話時,他的眉頭馬上擰了起來,臉也沉得滲出水來。
「你到底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這件事他根本誰也沒有與誰說,他怎麼會知道那晚是他佔有了她呢?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為何你不去看看孩子的長相呢?」
其實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看到孩子一眼,只是怕他們傷到靈兒,他才急中生智,將自己這段時間所集的種種片斷攏到一起,猜測而胡亂說出來的,一是想掙取時間,二是想試探一下罷了,卻不曾想,他的猜測竟是事實。
一聽耶律御峰沒有否定,耶律軫斜握了握已經滲出汗的拳頭,咄咄的目光中隱隱燃燒起憤恨的怒火,一想到那天醒來時的場景,此時他就想把耶律御峰碎屍萬段。
自從那天發生那件事情後,他便一直不契在調查著,雖然從皇后的兩個宮女口中聽到他的名字,但那晚出入在後宮的人太多,沒有人證與物證,證明那晚的幕後黑手就是他,而且現場除了他們四人留下的物品外,根本就沒有第五個人出現的痕跡,所以他只能是懷疑,況且當時他只不過是一個世子。
「孩子!……」
耶律御峰一聽馬上急切地跑到了火風跟前,一把將在襁褓裡哇哇大哭的靈兒抱到懷中。說也奇怪靈兒在火風的懷裡哭個不停,但到了耶律御峰的懷裡卻停止了哭泣。
靈兒只不過是兩個多月的孩子,一張白淨淨,胖嘟嘟,十分可愛的娃娃臉上鑲嵌著一雙與喬橋一樣漂亮的大眼睛,而此時正含著淚珠,楚楚可憐的,好奇的,骨碌碌地盯著耶律御峰看,火光下反捲的睫毛如兩把小刷子,乎扇扇地眨著,如夜空中兩顆最明亮的星星。
望著她的純潔清澈的眸子,耶律御峰一下子怔住了,此時世間的一切都並不重要,什麼大遼江山,繼承大統等等,他都拋出腦外。望著她,他只想抱著她,陪著她,守著她……
低下頭在她胖嘟嘟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她的臉很嫩,很嬌,很柔,耶律御峰根本不敢用力,很怕一用力,就將她臉親破般。碰到她小臉的剎那,他很想用力地吮,想將她含到嘴裡般地寵著,但他卻是那樣小心亦亦地……
她是他的女兒,一定是!
……
此時抱著喬橋的耶律休哥被瞬間變化也驚得呆住了,原以為靈兒是他們三人當中一個的孩子,而現在她竟變成了耶律御峰的女兒,一時他有些接受不了,而且看耶律御峰親靈兒的時候,他好像感到他不是在親靈兒,而是在親喬橋般,使他馬上變成一頭被激怒的狂獅般,想立刻將靈兒搶回自己的身邊,一步不離。
靈兒的出生,曾使他感到了有一種有威脅,因為她長得不像他,所以讓他隱隱中對靈兒有一種排斥,但絕不是不喜歡。看著靈兒就如小版的喬橋,在自己身邊一天天地變化,即便她不是他的女兒,他仍然是情不自禁地愛啊!所以抱她,親她,已經屬於他的專利,他不允許別的男人靠近喬橋,同時也喜歡別的人碰觸靈兒,她們母女只屬於他一人!
憤憤中,耶律休哥想上前,但是他一動,懷裡的人兒馬上傾隨著他動,於是移出的身子又轉了回來,此時他只能守護她,而不能上前。
……
耶律軫斜看著耶律御峰忘情的表現著他的父愛時,氣得他幾乎咬碎了鋼牙,如果沒有他耶律御峰出來搗亂,弄出那一晚的事,此時的他應該是一手摟嬌妻,一手抱他們的孩子啊!
狂怒中,他除了緊握鐵拳之除,卻不能做任何,畢竟孩子是在他的手上啊!
「耶律御峰,你走吧!今天本帥放了你,但不過希望把孩子留下!」
耶律軫斜穩了穩怒火,平靜地說道。
「哈哈!耶律軫斜,你有沒有搞錯,這孩子是我的耶律御峰的,你憑什麼要留下她!還有她,也是我的耶律御峰的女人!」
耶律軫斜的話一下將浸沉深深的父愛中耶律御峰喚醒,抬頭看了看一臉沉著的耶律軫斜,他邪邪一笑,然後指了指依在耶律休哥懷裡已經昏覺的女人,理直氣壯地說道。
既然現在江山暫時不能得到,那麼女人和孩子他可不能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