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福公公、耶律軫斜和張居士後,耶律休哥趕忙回到『千秋閣』。
「剛才張居士的舉止與言論是否有什麼異常?」耶律休哥一屋,便直接問小碧。
「王爺,小人一直在旁盯著,未見異常!」小碧跪在地上回復答。
「他看夫人的傷了?」看到喬橋額頭上換了紗布,耶律休哥厲聲問道。
「是的!張居士給夫人檢查了傷口,然後又上些他自配的藥。」小碧如實稟著。
「下去煎藥吧!記住!不准允許任何人踏進這屋內半步!」耶律休哥吩咐完,小碧馬上退了出去煎藥。
「唉!他來了!我想他已經知道你在我這兒!只是不管誰,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見小碧離開,耶律休哥臉上的冷傲一下被一抹溫情所代,踱到床執起喬橋的小手,耶律休哥親了親道。
其實上天一直很厚待他,只不過他沒有珍惜吧!當初她第一個抱的是他,而非他啊!但是他找到的她,而且現在她就在他的眼前,他又怎麼能再放手呢!就是他耶律軫斜知道她在他這裡又何妨,太后他都不給面子,他又怎麼會給他面子!而且他還師出無名,就是借他一膽,他也不會到他北院王府內搜人!但……
耶律休哥瞇了瞇眼,耶律軫斜的心思一向縝密,而且今天的事又這麼的蹊蹺,看來他不防是不行的!虎目一瞪,剛才耶律軫斜與張居士去了皇宮,他會不會……
皇宮內的『乾清宮』燈火通明,人影綽動。
此時蕭太后和蕭皇后都焦急地守在『乾清宮』,耶律隆基的龍榻旁,而耶律隆基則安靜地躺在若大的床榻上,燒得妖美的俊臉更加的媚人,如三月裡的桃花般,燦爛得令人陶醉。
已經燒了三天的耶律隆基服過多個方子,可燒沒有退,病情卻反而更加重了,現在已經燒得昏迷不醒,甚至是胡亂囈語了。
「稟太后,南院大王帶張居士已到!」宮內的小太監閃進殿內,稟報道。
「還等什麼,快請啊!」蕭太后一臉急切地看著床上的耶律隆基,大聲喊道。
「是!」
……
殿內的人漸漸散去,耶律軫斜來到蕭太后面前施禮道:「太后可曾記得要賜微臣婚,微臣現在想清楚了,微臣是非水月郡主而不娶!」
「韓隱啊!你這不是為難哀家嗎?你也知這水月郡主失蹤有些時日了,你讓哀家上哪裡給你找人啊!」蕭太后正焦急地向耶律隆基的內殿走時,耶律軫斜卻突然攔住她,向她發難。
這兩天,她放了南北兩院大爺幾日的假,為的就是在找到水月郡主前,不想與他們有正面交鋒,可沒有想到今天,南院大王趁送張居士的機會進了宮。皇上大病她已經急得六神無主,而此時一向以國事為重,以大局著想的耶律軫斜竟不挑機時地向她發難,這實在令她惱煩。但心中卻將這筆帳算到了喬橋身上,因此對喬橋更加的憤恨了,如果沒有她的出現,那麼皇上也不會一病不起,而他們君臣三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會如此複雜,糾結!
「太后誤會韓隱了,太后就是借韓隱幾個膽兒,韓隱也沒有膽量為難太后,韓隱只求太后下道旨,賜微臣與水月郡主大婚便可!韓隱不求別的,只希望微臣的王妃是她!即便現在沒有找到,但在微臣的心裡卻早已經將她視為微臣的妃!」耶律軫斜說到此俯身跪地道。
「韓隱啊!快快起來,她現在已非完壁之人,你又何須非她不娶呢!」
蕭太后見耶律軫斜為了喬橋竟向她下跪,此時她對喬橋已經下了殺心。蕭太后邊說邊去扶耶律軫斜,見耶律軫斜執拗不肯起,她長長地歎了一口,道:「唉!你也是重情義的孩子啊!那哀家就……」
「母后,不可以啊!母后!……」
正待耶律軫斜與蕭太后對話間,昏迷在床上的耶律隆基突然從內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大聲阻攔道。
「皇兒,你怎麼跑了出來啊?」蕭太后被皇上此舉嚇得冒了一身冷汗,急步走上前一把將跑出來的耶律隆基扶住。
「皇上金安,看來皇上的汗已出,不出三日皇上的病就會全愈啊!」耶律軫斜一見皇上跑出來,他沒有急,相反他反倒笑了起來,對耶律隆基說道。
「什麼?皇兒……你的病果真的好啊!」
蕭太后此時才注意到,耶律隆基的頭上已經見了汗,臉也不再如剛才般那麼紅,拭了拭他的頭,才發現他已經退了燒。
「太后,請成全!」這時耶律軫斜又跪倒在地,懇求道。
「好!既然哀家答應你,若你能救得皇上的病,哀家就下旨,現在既然皇上龍體康復,那麼哀家就成全你!來人!……」蕭太后對下跪的耶律軫斜莞爾一笑,然後便對殿外候著的宮娥傳令道。
剛才由張居士為耶律隆基診脈,診斷的結果與太醫院內的太醫一致,開的藥方幾乎也是大致相同,蕭太后一看就傻了眼了,現在就連張居士都這樣的方,那麼說皇上的病是沒救了。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耶律軫斜卻覲見,他有辦法可以救皇上,但卻求太后答應她一件事情。求醫無門的蕭太后在此時,她哪還顧得那麼多,馬上同意,只要他能救得皇上的性命,那麼就是一百件事情,她也同意,而今耶律軫斜卻真的做到了,治好了皇上的病!當然也算解決她的一塊心病,而她也正好借此機會,名正言順地將這燙手的山藥扔給了耶律軫斜,想他這般的足智多謀,一定會想到一個好辦法化解他們君臣三人之間的矛盾。
「母后且慢!」蕭太后正要上旨,卻被一旁虛弱的耶律隆基攔下,道:「母后,你明明知道她不在人世,為何你還要搬旨,害七哥啊!」
「唉!傻孩子,韓隱你還不瞭解嘛!即便水月她有什麼不測,韓隱這一生也不會再娶啊!他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啊!他心中除了水月郡主,根本就裝不下別人啊!」蕭太歎了一口氣對耶律隆基道。
「來人,給哀家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