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橋與耶律隆基快要爬到門口時,小小的木屋早就已經陷入火海一片,濃濃的黑煙肆意的翻滾著,屋內的所有的物件都浸在大火中變得異常的興奮,發著辟里啪啦的聲音。
「快救皇上,快救皇上!……」剛剛爬到門口邊的耶律休哥依著門,喘著大氣向趕來的王府護衛虛弱地喊著。
但就此刻,被硝煙大火迷漫的小屋頃刻間便塌了下來,屋頂上的房梁圓木帶著煙火全速地向地面砸來。
「保護皇上!保護皇上!……」門口處看得驚心的耶律休哥發瘋地叫著。趕過來的護衛聽到後沒命地奔著,但在此時刻卻顯得異常的慢。
喬橋望著眼前的人們慌張的面容,知道他們的顧慮是什麼,此時她已經聽到塤落的圓木落地的聲響,甚至感到身後有迸發的火星在四濺,有幾枚已經崩到她的腿上,身上,燙得她身體怔了幾怔,不用看,她也知道此時這間小小的破木屋已經到了極限,而身邊的這個大男孩卻不放棄地拖著她向前爬著,如果沒有她的拖累,此時他也許已經爬了出去安全了,可現在。
忽的頭頂發出『絲絲叭叭』的聲響,喬橋好似感到了什麼,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身旁的耶律隆基壓去。眼前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失誤而造成,如果當時她把東西做得再完善一些,也許就不會像後來那樣,擲了那麼多,害得後來的局勢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小屋已經燒燬了,難道還要年青的他為她的試驗品殉葬嗎?
當她壓向他的身上後緊接著身上便襲來一重物,壓得她已經嚴重缺氧的她還沒有感到炙熱的燒烤,便昏了過去。
……
淡黃的桂花壓滿枝頭,撩人的花香在陣陣的秋風下溢滿整個百草園,此時正值中秋,火紅的楓葉隨風輕輕搖動,猶如一團團火在歡快地燃燒。
耶律軫斜來到百草園內時,只見她一身素衣,依在一棵大樹下坐著,長長的烏絲如瀑布般垂於她的後肩,微扣的流海垂於她略高的額頭,翹而長的睫毛偶爾撲扇著,小巧的瓊鼻時爾噤起,嫣紅的小嘴也因向上拱上去。
這時一陣微風掠過,吹亂了她的青絲,吹動了她素白的衣裳,但卻未吹動她的心思,她依舊聚精會神,凝眉所思地看著膝上的東西,偶爾會將淘氣撫起的亂髮攏了攏,別於耳後,但卻絲毫沉醉於她的所思。
這樣的恬靜,淡定而又溫婉的她,就是他一生所要追求的女人。耶律軫斜嘴微微一揚,臉上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七哥,不理朝中軍機之事,卻在這裡思兒女私情!」
正當耶律軫斜癡癡地望著喬橋笑時,突然身後傳來陣陣雜亂的腳步聲,使得警覺的耶律軫斜臉上的笑容一僵,而有力的大手在他肩頭一拍,嘻笑道時,他的臉上馬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了笑道:「那皇上為何不勤政,卻又溜到我的王府啊?」
「是在將朕嗎?現在朕還沒有親政,所以七哥說什麼,朕都不會在意!現在朕在意的就是她!」
被耶律軫斜一將,耶律隆基馬上痞痞一笑,目光中滿帶柔情地望向園中的素衣女子道。
「你!唉!看來皇叔說得一點也沒有錯,皇上是該大婚了!」
看到那耶律隆基一臉的壞笑,耶律軫斜便知道這壞子又要耍小把戲設計他了。
「哦!看來七哥是想朕馬上親政,好搬道旨,廢了什麼不能漢人通婚的法令了嘍!」
一聽『大婚』二字,耶律隆基的臉上馬上沒有笑意,一臉沉著地道。
「你這壞小子,看來我是被你吃定了!說今天來又有什麼事相求啊?」一聽耶律隆基的殺手鑭,耶律軫斜馬上就繳械投降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古靈精怪的小皇上打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這小子總能找到他的弱點來給他施壓,每每他都被他計算了,這對於指揮千萬大軍的他很是無奈。
「最瞭解朕的還是七哥啊!」聽到耶律軫斜的妥協,耶律隆基沉著的臉馬上開了花。
「但如果是求我向太后推遲大婚一事,我看就免了吧!」一看他笑得燦爛,耶律軫斜馬上警告道。
「喂!七哥!」本來就是這件事想求他,但他還沒有說就被他拒絕,這讓他剛剛燃起的火苗一下子又息滅了。「朕只是求七哥將你的美人讓朕!朕這幾天閒下無事的時候,倒是想那天的事情,想那小妮子不顧她的性命救朕,這倒讓朕對她心生愛——意!」
聽到耶律軫斜不幫自己,耶律隆基馬上改調慢慢說道,而且故意把「愛意」說得很重,並不時向耶律軫斜望去,觀察他的臉色,當看到他白淨的臉上仍有笑意浮現時,他馬上話鋒一改道:「但不過,好似皇叔對她也有意啊!不然那掉下來的房梁砸得是皇叔而非她呢?」
「不幫朕,那麼就別怪朕嘍!」看著耶律軫斜的臉色越來越黑,耶律隆基知道他說到耶律軫斜的痛處,心裡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