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可不可求你一件事情啊?」
耶律休哥被救援人抬出去之前,他竟吩咐兩個手下形影不離地保護她,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他派人監視她,怕她逃跑了。
哼!不想逃那她就是傻子!如果跟那個霸道、冷血、無人性的惡魔回去,她知道她會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所以了為確保小命,為有機會回到未來自己的世界,她必須逃出這魔掌,但看著身邊兩個死跟她的人,卻絲毫不給她留任何的機會,所以沒有辦法的她只能求救,而求救所選擇的對象就是他——耶律軫斜。
從耶律軫斜進洞的剎那,喬橋對他就生產了好感,因為她能感到他的身上有一種溫暖,一種親和力,讓她想靠近,想親近。所以冥冥中她覺得他能幫助自己,於是才冒昧地與他搭話。
「……」
耶律軫斜目光深邃地看了看她,一汪秋水的雙眸噙滿祈求的水霧,楚楚讓人心憐,但這是真的她嗎?……
是!是她!他相信這就是她,那個夜茫中透著盈盈靈氣,渾身散發絕塵飄渺的仙子,眼裡永遠閃爍著如海般純淨的目光,就如一個純潔的甘露,精瑩而剔透!但此時此刻他卻……!
他不能,現在他不能答應她任何條件,因為他是護國重臣,身上肩負的是一個國家的命運,此時他不能允許自己有任何的兒女私情!即便是對她!眉頭一擰,腳下的步子去向前邁去。
看著耶律軫斜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後便向前走去,喬橋急了,如果他不幫她,那她真的不知道這裡還會有誰幫她,於是她馬上拉住了他的胳膊,目光乞憐地看著他說道:「可不可以啊?」
「姑娘的閨名?」
耶律軫斜睨了睨他胳膊上她的纖纖玉手,目光一滯,看著柳眉微擰,目光楚楚,可以看出現在她是何等的無助啊,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大宋女子多禮束,而現在她竟不顧男女受援不清的禮數,拉他求救。耶律軫斜心頭一沉,眉頭微蹙一下。
那夜無間中看到她時,他便十分地想知道她的名字,可沒有想到此時,他看到她那雙水靈的美目時竟不知不覺中問了出來。
「喬橋!」
喬橋看到他臉上閃過一道莫明的悲傷,她的心也因而變得一沉,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傷心,她竟也會跟著莫明的難受,喬橋有些不解自己的情緒怎麼會因這個陌生人而變化,於是她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輕輕地說道。
「喬橋!……堪比小喬!」
耶律軫斜小聲地叨念著,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對不起!我可不可以求你幫我啊?你還沒有回答我啊!……」
看到他並沒有回答自己而是繼續向前走去,急得喬橋馬上邊追邊問道。
「喬姑娘,需要幫助的時候,在下不會袖手的!」
不是不想幫她,但就目前的形熱來前一切必須得從長計議。這次又讓那伙賊人給溜掉,依舊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雖然知道他們此次的意途是兵符,但卻恰恰是在李繼遷前來借兵時動得手腳;而且此時各路的王爺又對皇位虎視眈眈,京城內現在可以說是危機四伏,現在對於他們來說真可謂是內憂外患,眼下他們急需要查明的是扶龍幫的幕手黑手是誰?
雖然她的來歷很是迷,但他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很恬靜純真的女子,她清澈如秋水的眸子便可以說明一切,可現在扶龍幫就是想利用她的身世之迷來迷惑他們,牽制他們;而他們又何嘗不是想利用對她的所疑來利誘他們呢?所以他……。
近日手下人查得,扶龍幫乃是三五年間興起的一個幫會,但就在這三五年間,他們廣收門徒,現在竟收得門徒三四萬!這可不是一個小窺的數字啊!皇城的禁衛軍才不過一萬有餘,而它一個小小的扶龍幫的門徒竟是禁衛軍的三四倍,這不能不讓南院大王兼護國的將軍的他甚防啊!
本想拒而不答她,但看到她急得直氣喘噓噓會追問他時,他的心又不忍,於是他扔下一句話便逃之夭夭了,終究他還是對她狠不下心啊!
「請等一等!請等一等!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啊!請等一等!我現在就需要,我現在就需要幫助!……」
「韓隱,抓到活口了嗎?」
此時躺在『虎嘯居』大床上的耶律休哥的問話,一下子把耶律軫斜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了,耶律軫斜穩了穩心神,目光還是有些不捨地瞥了一眼窗外樹下蹲著的那人兒,此時她依舊聚精會神地在畫著寫著,根本沒有覺察到有人在注視著她,不知什麼時候他的目光總喜歡停留在她的身上,嘴角露出一抹不著痕跡的笑,他輕輕轉過身來,一副憂然的口氣說道:「沒有,她當場服毒自盡了!」
「唉!又一點線索也沒有留嗎?」耶律休哥問道。
「是的!他們一慣做事都不留痕跡的!」耶律軫斜的雙眉依舊緊蹙著,低頭若有所思。
「真不甘心!」耶律休哥憤憤地捶了捶床頭,憤憤地說道。
「他們意在兵符,而這次他們沒有得手,想必還會想其它的辦法的!」耶律軫斜淡淡地說道。
「哼!現在他們的胃口越來越大了,竟敢打起兵符的主意!」耶律休哥一臉的冷然地說道。
「李繼遷已經來了數日,皇上也已經答應借兵,只是此次帶兵的元帥人選……?」耶律軫斜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既然這次又讓他們脫逃,那我們就來個投石問路,欲擒故縱如何?」耶律休哥雙眉一挑地說道。
「我怕會是養虎為患啊!」耶律軫斜的眉頭更緊了。
「嗯!這一點本王不是沒有想到!何不派本王旗下的兩萬鐵甲兵前去!」耶律休哥望著窗外晴朗的天際,他信心滿滿地說道。
「這樣是最好!那元帥就定燕王?」耶律軫斜點頭說道。
「不!這次我派燕王之子,燕北候去!」耶律休哥饒有興趣地說道。
「哦!這般是最好!」耶律軫斜會意地笑稱道。
「哦!對了,皇叔不知如何安排她呢?」耶律軫斜語氣一轉,調到她的頭上了。
「她!……」耶律休哥本憤然的臉變得一抽,然後有些氣結地說道:「哼!她!本王會好好對她,好回報她對本王的救命之恩!」耶律休哥幫意將『救命之恩』說所非常的重。
「哦!……」看著皇叔微怒的臉旁,耶律軫斜的心不僅一緊,眉頭動了動,若有所思地想著剛才樹下那個埋頭寫畫的她,看來她馬上就要有一場劫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