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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自己脖子上那條竟然是神奇的護命石後,小爽開始對師傅那本破舊的珍寶圖產生了濃厚興趣,破天荒地開始學習古體文,開始研究起來。
師傅看見她竟然有如此長進,大為高興,悉心教導,每天陪著她在家,連妞都不去泡了,空閒的時候,就炒上幾碟好菜和她一起品嚐好酒,聊天,說一些趣事。
其實,小爽之所以這麼轉性,一就是對那些古玩奇珍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二是想轉移注意力,有點事情做,從而使自己不要沉溺對拓撲夜的思念之中。
但是,情感這東西就如調皮的孩子,根本不是人的理智說能控制得了。
只要稍微一停下,她就會想起拓撲夜,然後心口像被人用錘子重重擊一下,有那麼的一霎那幾乎不能呼吸,痛楚蔓延全身,生生不息。
風笑雲告訴她,夜的大婚日子就在下個月初三,消息已經在黑白兩道傳開了,暗夜帝國的勢力變得更加無堅不摧了。
說完這個消息,風笑雲擔心地望著小爽,擔心她承受不了,但是,卻見她面無表情,只是低頭淡淡的說:「哦,那祝福他們。」
「小爽,」風笑雲愛暱地摸了摸她的頭,說:「如果你想哭,就哭吧,哥哥在這呢。」
儘管,他們還沒驗DNA,但是,他越看她,越感覺她像是他們家的妹妹,所以,之前那些迷戀很快就轉化為一種濃厚的親情,自己的角色也很自然的轉變為哥哥的角色,一如既往的想見到她,愛護她,給她世上最好的東西。
「沒事呀,夜和惠子兩個很配,我真的祝福他們。」小爽頭也不抬,眼睛直看著書裡那副春秋時期的血鐲圖,淡淡的說,彷彿真的是與她無關一般。
實際上,她的眼睛是直盯圖片,面也無表情,語氣也很平常,但是,心卻亂成了一團麻,難受得幾乎難以窒息。
他真的快要和惠子結婚了,從此和自己真的變成陌路人了。
愛情,或許本身就是一種宿命吧?
緣分有深有淺,自己愛而不得又如何?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這樣安於天命了,這真不是她的性格。
但是,她不安於天命又如何?
她能奪回夜,讓他和她在一起嗎?
呵呵,根本不可能。正如師傅所說,自己對拓撲夜無任何作用,像他那樣雄心壯志的人,需要的是惠子那樣彪悍而有權勢的女人在身邊和他一起衝鋒陷陣的。
而自己不過是一小小女賊而已。
等風笑雲走後,小爽方合上書本,站立在窗前,望著外面的飛過的鴿子,眼淚方悄然的流下臉頰,涼涼的。
心也跟著一起潮濕。
忽然,窗外街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凌亂桀驁的亂髮,黑色的衣裳,以及風馳電掣的哈雷摩托車!
是他!
看見他的身影,小爽的呼吸又是停頓了一下……
但那個身影很快就絕塵而去,消失在她的眼簾內,就如路上任何一個路人般。
師傅那台從法國古舊店淘回來的老式碟機在咿咿呀呀地轉動,一個憂傷的女聲如水一樣潺潺而出:
「寂寞的時候,
總會固執的想去那些熟悉的地方。
看看頭頂一樣的藍天,
撫摸身邊依舊的樹木,
遇見一些不曾忘記的面孔,
還有那些曾經的,
歡樂,痛苦,喜悅,憂傷。
如今再來回想起這些往事,
就好像面對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
那個聲音已經走得很遠很遠了,
只留下一些淡淡的影子。
輕輕的蒙在心口的某處,
揮之不去。
揮之不去。
一切,只是路過而已。」
對,一切都只是路過而已,路過而已!
想到這,小爽的淚再次如湧泉般流出,彷彿要流盡今生的淚水般……
【親,愛情有幸福快樂,也會有悲傷痛苦,一個故事,不可能總是輕鬆搞笑的,總有糾結不清,雲霧重重的時候,對不?至於夜和惠子在一起,很多親很憤怒,但是,能不能先不要憤怒?看看就知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