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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欲裂!
小爽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小腦殼,眼睛依然閉著,嘴裡誇張地發出嗷嗚的呻吟聲。
「沒死掉,叫什麼叫!」陌生而冷漠凌厲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並不是師傅那有點像太監的奶型口音。
她慌忙張開眼睛,映入眼裡的是一張俊帥得會令所有女性動物尖叫發花癡的臉。
正是那被她偷窺,又把她摔在地上的那帥哥。
之前在草坪上的燈光太昏暗了,她只能看個大概,現在燈光明亮,而且距離很近,也就把他看得一清二楚,就連下巴那青青的鬍渣都能數得一清二楚。
「嘻嘻~」小爽強忍著頭痛,坐了起來,伸手慵懶地揉揉依然尖銳刺痛的太陽穴,咧嘴超拓撲夜笑了笑。
她的笑容乾淨清新,俏皮而搞怪,拓撲夜看了,那緊抿著的薄嘴唇忍不住微微翹了翹,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和他那如刀刻般的冷峻表情極度不協調。
「哈哈,你笑了?」小爽跳了起來,站在床上,拍著掌欣喜地說:「我還以為帥哥你不會笑呢。」
她此時的神情嬌憨天真,就彷彿不暗世事的小女孩,閃著無辜的大眼睛,真難以相信她竟然會穿越警戒線爬到自己的屋頂上企圖不軌。
如果換了別人,估計此時早就被他砍了丟出去餵狗了,但是,一看見她那乾淨的面容,他的心就柔軟地動了動,捨不得出手,還把被石頭撞暈的她抱到床上。
「頭不痛了?」他依然板著面孔冷冷的問。
「痛啊,但是,看見帥哥你一笑,我就忘記了。」小爽眨著無辜閃亮的大眼睛,率直地說。
拓撲夜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皮臉不賴,但是並沒有見過敢如此直接對他說的女人,所以忍不住接著說:「那我倒不知道自己的功用竟然比嗎啡更有效。」
「對啊對啊,只要你肯這樣站著讓我一直看,我保證我的頭不會痛。」小爽睜大眼睛猛點頭說。
拓撲夜忍不住拋給她一個冷眼說:「憑什麼要我站在這裡讓你看?你頭疼關我什麼事?」
「啊?為什麼不關?如果不是你把我提高扔下來,我會撞到石頭嗎?作為男子漢大丈夫,你是不是應該勇敢地承擔起責任?」小爽非常理氣直壯地提高聲調大聲的叫嚷道。師傅曾經教過她,如果自己理虧,一定從氣勢上壓倒別人,這樣別人就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錯事。
「承擔起責任?我要承擔什麼責任?」看見她這副樣子,拓撲夜好笑地問。認識他的人若知道他現在在和一個小丫頭磨牙,不知道要掉了多少眼球了。
「呃……」小爽閃著眼睛,偏著頭,斜紮著的馬尾可愛地晃動著,沉吟了一下,說:「既然這樣,那就情債肉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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