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珊忍不住驚呼。她知道譚春風和陳峰常常在辦公室密謀此事,好像也是在懷疑某人,這和王可盈的猜測不謀而和了。可是,究竟是誰呢?「你猜到了誰沒有?」
王可盈迷茫地搖搖頭:「那個人一直沒有說話,我沒聽到他的聲音。」
晚上,蔡楚森接了小夢來了,譚春風也下了班回來了,王珊將和可盈的聊天內容都一一向他們說了,才告辭離去。
一起吃過月嫂做的飯之後,譚春風看王可盈的情緒還平靜,說:「可盈,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不管他和我有沒有血源關係。我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我也希望能快點找到他,讓他回到我們的身邊。現在蔡兄也在這裡,你還想到些什麼,可要盡快告訴我們。我們才能有的放矢啊!」
「嗯。」王可盈的眼睛紅紅的。
「現在你不許難過,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認真地想好再回答我,我要知道最確切地答案,聽清楚了沒有?」
「嗯。」
譚春風忍不住笑道:「乖。」
小夢在一邊咯咯地笑起來。蔡楚森連忙叫月嫂把她帶到她的房裡去寫作業。
廳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譚春風發問了:「你好好想想,你覺得綁匪一共有多少人?」
王可盈說:「應該是四個人。可是我只聽到三個人的聲音。他們都很少說話。那兩個人每天給我餵飯餵水,不得已才要說一些話,還有一個醫生,是女的,她頭一天來打針,第二天接生,別的時候都好像不在。另外還有個人,他一直在旁邊,一直沒作聲。」
「你懷疑這個一直沒出聲的人,就是你認識的人?」
「嗯。」
譚春風再問:「他沒出聲,你怎麼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他們叫他大哥,他從來沒應,有時候他們徵求他的意見,他也不出聲,估計是在點頭或搖頭示意。」
譚春風和蔡楚森對視了一下,譚春風問:「可盈,那些你聽到的聲音你熟悉嗎?如果再聽到你能辨認嗎?」
王可盈說:「應該能,那兩個男的聲音有些大眾化,不過要是再聽我應該聽得出來。那女醫生的聲音就更好認了,她是一口綿羊音,我絕對能聽出來。」
「他們的語氣怎麼樣?是凶還是不凶?」
「語氣倒平和,」王可盈說:「這也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們好像就是為了孩子而來。除了蒙住我的眼和綁住我的手之外,他們對我還算客氣。我想,蒙住眼主要是怕我認出他們,綁住手是怕我拉開蒙眼的布。」
蔡楚森說:「有道理。」
譚春風點頭道:「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蔡楚森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打算怎麼做?」
「蔡兄,我需要你協助我。」
「當然。」
譚春風說:「我一直沒放棄懷疑阿全,我要瞭解阿全離開森森酒廊後,走得最近的朋友是哪些?你兄弟多,麻煩你幫我查查。」
「沒問題。」
王可盈一震,道:「你們在懷疑阿全?」
「沒錯,」譚春風道:「我一直在懷疑這個人。這個人色膽包天,曾經也對你下過手。劉永成已經死了,除了他,我不相信還有別人會對你下手。」
「可是,這一次,沒有人碰我。」王可盈的臉不由地一紅:「如果是阿全,他怎麼會對我的孩子感興趣?」
「這也是我覺得納悶的地方。」譚春風說:「本來是不應該懷疑阿全,可是怪就怪在從你失蹤起,阿全也失了蹤,陳峰一直在找他,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蔡楚森說:「不錯,阿全的嫌疑是大,你失蹤前,他還在一地下賭場頻頻出現。」
王可盈想了一想,皺眉道:「真是他嗎?人心真有這麼險惡嗎?我已經給過他一次改過的機會,他居然還要來對付我?」
譚春風和蔡楚森同是一震!譚春風問:「怎麼說?」
「上次在森森酒廊他對我下迷藥的事,我事後沒有和警察說,也沒有和蔡哥說,我知道一說,他就沒好日子過,警察會追究他的責任,蔡哥也不會輕饒他。他當時應該是非常感激我的,我還在醫院照顧小夢,他親自跑來醫院向我道謝,向我毀過,當時,我真以為他良心發現了。以為他會重新做人了。」王可盈長歎一聲:「真不敢想像他還會繼續對付我。」
譚春風沉吟道:「可盈,對不起,如果這次的事真是他做的,他要對付的人不是你,是我。」
王可盈吃驚地問:「為什麼?」
「我從陳峰那裡瞭解到他對你下藥的事,把他狠狠揍了一頓,聽說,他在醫院裡足足呆了兩個月。是我把他對你下藥的事告訴蔡兄,所以蔡兄把他趕出了森森酒廊。所以,他應該對我恨之入骨。說不定,他把對我的恨轉移到了你身上,所以對你下手!」
「也不對!」蔡楚森道:「如果可盈懷的是你的孩子,他可能會因為恨你而這麼做,可是在他的眼裡,他覺得可盈肚子裡的可是劉永成的孩子,他憑什麼因為恨你而搶走劉永成的孩子?」
「有道理。」譚春風不由得說。
「真相究竟是什麼?」王可盈悵然道。
三人一陣沉默之後,蔡楚森道:「不管怎麼說,阿全是現在我們唯一想到的嫌疑人,一定要先把他找出來。」
「嗯,」譚春風說:「此事不是一個人做的,有四個人。不光要查阿全,還要查一下和他最近走得近的人,要查那個有著綿羊音的女醫生。」
「嗯,」蔡楚森說:「我這就回酒廊和賭場,召集弟兄們鎖定這些目標追查。」
譚春風說:「好,你跟弟兄們說,四個人,查出一個,我譚春風給兩萬,四個人一起查到,我付十萬。可盈聽了聲音確認為準,我立時付款。」
「好。」蔡楚森慨然應允:「我將你的話原封不動的放下去,估計消息立刻就出來了。」
蔡楚森走後,王可盈嗔道:「一下要付十萬出去,多可惜。」
譚春風笑著說:「古時候有個叫周幽王的,烽火戲諸侯,只是為了搏得美人一笑,我的美人可盈也天天對我愁眉不展,我付出個十萬元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