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先生,我們來晚了吧?」為首的正是張隊長,他打量著他:「看樣子你和他們交上手了。」
譚春風說:「是的,被他們發現了,打了起來,幸虧你們趕到了,他們聽到警笛聲跑了。」
「請你們跟我們回局裡做一下筆錄好嗎?」
譚春風看看可盈,說:「我跟你們去做筆錄,她剛才受到驚嚇,又有身孕,我想讓她先回家。」
「好吧。」
「可盈,你也回去。」
可盈點點頭。一個人先離開。這些事,譚春風會一個人應付好。
走不遠,有幾個公安在處理劉永成的屍體。照片已經到了蔡楚森的手裡,這應該成為了一宗懸岸了。
回到家所在的小區,她看到一個熟悉的男子背影在門口徘徊。
「哥。」她猶豫著喊著。
那男子轉過身,竟真的是哥哥王強!王強看出是他,驚喜地說:「可盈,真是你!」
「哥,你怎麼來了?」突逢親人,王可盈熱淚盈眶。
「找你可真不容易,我先到你以前的公司,後來又去了派出所打聽,呵呵,我昨天來的,一直在找你,總算找到你了!」
王可盈含著淚道:「大哥,我們回家裡說。」
「好!」
回到家,王可盈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王強接過喝了一口,說:「這麼久沒你的消息,媽可著急死了。」
「爸媽身體還好嗎?」
「爸還好,媽的身體可不怎麼好了,前些日子老是頭暈,醫生說是患了腦血栓。」王強說。
「啊。」王可盈吃了一驚。這病她知道,老人得的多,是腦部血液不流通引起的,得了這病的話,腦袋會暈暈沉沉,行動不便,走路都走不穩。「治了嗎?」
「在治呢,住了段時間院,又弄了些偏方吃,現在基本上可以自理。」
「哦。」王可盈深鎖著眉頭,這麼久沒和家裡聯絡,想不到媽媽的身體變成了這樣,她覺得自己真是不孝。
看到她難過,王強笑著說:「可盈,你別擔心了,別光顧著難過。家裡還有喜事呢!你哥還過三天就結婚了,前幾天剛扯了結婚證。」
「哦。」是啊,上次王珊就有帶話了,說大哥要結婚了,只是自己因為一直出意外,顧不上去理這事了。此時她看到他喜上眉稍,不由心中充滿了歉意,笑道:「真是恭喜大哥了!」
王強還說起他的生意,他在家鄉做水果生意已經上了路,現在由零售變成了批發,收入很不錯。
王可盈聽得呵呵直笑:「大哥,你真能幹!」
「你呢,可盈,你現在過得怎麼樣?」他仔細打量著她,說:「我看你瘦了,臉色也不怎麼好,怕是過得不大順心吧?」
王可盈的笑容一僵,說:「還好。」
「你就別瞞我了。」王強說:「省裡都來公安去了家鄉,說是劉永成越獄了,在家鄉下了好多通緝令。媽擔心得要命,急著要我來看你,生怕他來這邊找你的麻煩。怎麼樣?他是不是纏上你了?我聽派出所的人說也說不清楚,你跟我好好說說。」
「哥,你放心吧,劉永成不會再害人,他死了!」
王強一震!問道:「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才沒多久。」
「說說,怎麼回事?」王強說:「還有你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全部說給我聽。」
「說來話長呢,哥。」她不知道怎麼說,她的生活一塌糊塗,說出來也是讓家人擔心。
「可盈,我們有的是時間聊呢,你慢慢說吧,我就是想聽!」王強固執地說。
「好吧。」她看看時間,十二點多了,是該吃飯的時間了:「我先做飯,吃了飯,我們再慢慢說。」
吃過飯,王可盈向王強慢慢說起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她沒有提到譚春風,只說自己為了高工資進了酒廊工作,結果讓劉永成抓住了。
後來發生的事她都照實說了,只是略去了被劉永成污辱和懷孕的細節。
她雖然用著極平靜的語調,王強可也是聽得又驚又急,出了一身冷汗。
「我暈,在你身上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王強心疼不已。
「都過去了呢。」她安慰著哥哥。
「可是,你這麼年輕,難道就帶著個孩子過日子?找老公會受影響的!」
「沒事。這輩子我不一定找呢,這樣過著挺好。」
「你胡說。」王強有些生氣地說:「明天,你跟我回家吧!」
王可盈一驚:「那怎麼行?小夢怎麼辦?她爸爸可是為救我才死的!我怎麼能丟下她不管?」
「我又沒說不讓你帶小夢!我只是要你回去和爸媽見見面,順便喝我的喜酒,這樣也不行嗎?」王強說得在情在理。
王可盈的臉一紅,是的,自己只有一個哥哥,結婚這樣的大事她怎麼能不出席?何況,媽媽的身體不好,她回去看看是在所應當的。
「那小夢怎麼辦?」
「她不是有個舅舅嗎?讓他先帶幾天。」
經王強這麼一說,她倒真的有點心動了。那個家,她已經好久沒回了!她也許真該趁此機會回去看看了。
這個想法一旦滋生,她的心忽然像長了翅膀,她想迫切地回家鄉看一看,見見自己最親的親人!
蔡楚森現在在哪裡?
他拿到譚春風的手機,應該沒事了吧?
她打了個電話。
那邊一下就接了:「喂?「是蔡楚森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可盈,什麼事?」
「你現在沒事了吧?」
「譚春風不搗亂就行了,會有什麼事?」
「哦。」王可盈應得吶吶地。她感覺譚春風的搗亂是和自己有關的,感覺搗亂的人是自己。
「這種事很平常,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蔡楚森安慰著她。
「你現在在哪裡?」
「在酒廊。」
「我哥來了,他這次來找我是叫我回家喝他的喜酒,我想回一趟家鄉,可能要四五天的時間,希望你能在這幾天照顧小夢。」
「哦,」他停了停,說:「好的,我叫劉倩過來住幾天,由她幫著照顧一下。」
她心下釋然,在森森酒廊,她看到過劉倩從蔡楚森的辦公室裡衣裳不整地出來,他們之間一定有著曖昧的關係。蔡楚森這次願意叫她來照顧小夢,看樣子對她是相當信任的。
「好的,謝謝蔡哥,也請幫我轉達對劉姐的謝意。」
「不用客氣,你什麼時候走?」
王可盈想了想,說:「明天我送了小夢就走,下午放學的時候你們記得去接她。」
「嗯,好的。」
「拜託了!」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