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春風鬆了一口氣。
以後,不會再和她有什麼交住了吧。
他打電話給麥克,他告訴他那塊方田的事已經解決。麥克喜出望外,這麼大的難題居然讓譚春風這麼快就解決好了。他說,既然他這麼能幹,剩下的環節他也可以處理好了,他又準備回美國看看,那裡他還有一些投資要去理理。
「你什麼時候走?」譚春風並不覺得意外。華團公司已被他看成是自己的責任,他要一肩挑下來這個擔子,叔叔年紀大了,他想幹什麼就讓他幹什麼去。
「我想明天就走,有問題嗎?」麥克語言輕快。
「沒問題,你放心去吧。」
「OK。」
掛斷電話,譚春風的心也輕鬆了。目前生意上最大的難題已經解決。他可以好好著手幹一番事業了。
他想到了可盈。
只要能盡快解決掉劉永成,可盈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
他想起那一夜,他深信可盈是愛他的,她是如此深情地為他付出一切。
他覺得自己已經開始要嘗到幸福的滋味。
劉永成為什麼還沒有落網?公安說要在森森酒廊布控捕捉,怎麼毫無結果?
想了想,他打了個電話給公安局的負責此案的一個刑警隊長。
「李隊長,我是譚春風,我想瞭解一下捕捉劉永成的工作現在有些進展沒有?」
「是譚總啊,唉,劉永成沒抓到,還又讓他給犯事了!」
心中一凜,譚春風問:「他又犯什麼事了?」
「今天早上,他開槍打死一名叫劉尚偉的大學老師。經我們初步調查,這名老師是為了救王可盈而中的槍。」
「什麼?!」譚春風的心差點跳出了胸口:「王可盈出什麼事了?」
李隊長說:「具體情況還在調查,大致上是劉永成劫持了王可盈,劉尚偉想救王可盈,結果中了槍。」
「王可盈現在怎麼樣了?」譚春風焦急地問。
「她現在在人民醫院,在陪著劉尚偉的遺孤。」
「我知道了,謝謝!」
他掛了電話,立刻給王珊打了電話,要她處理一下公司的事務。自己拿起車鑰匙就走。
他將車開到人民醫院。
人發醫院的氣氛和往常不一樣,有不少的公安,他找其中的一個一問,立刻打聽到王可盈所在的位置。
他找到了那間劉尚偉遺孤小夢的病房。
病房門外,王可盈正在和公安談話。她還穿著在酒廊上班的紅色T恤,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神情有些低落。他的可盈又遭遇了什麼?他的心一痛。
「可盈。」他喊。
王可盈看到他,失神的眼睛一亮,可是一瞬之後又暗淡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他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
她輕輕地一掙,把手掙開。
公安見到這情形,說:「情況基本上瞭解了,如果有需要你的地方,還請你配合我們。」
「好的。」王可盈說。
「那我們先走了。」
「嗯。」
公安點點頭,幾個人一起離開了。
譚春風說:「可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王可盈的大眼有些失神地看著他,卻不言語。
「怎麼了?」譚春風越發地焦急。
王可盈歎了歎,說:「昨天晚上,一個叫阿全的森森酒廊的保全用迷藥弄暈了我,今天早上醒來之後,我發現我和劉永成在郊外,我想逃離他,劉尚偉老師正和女兒小夢在晨跑,他為了救我……中槍死了……」她的眼中淚光閃動:「小夢她……成了孤兒了。」
譚春風輕輕地擁住她。她的傷心他體會到了,他用擁抱給她安慰。半晌,他說:「還好你沒事。」
王可盈說:「小夢的爸爸是為救我而死,我要照顧小夢。」
譚春風說:「嗯。我們一起照顧她。她現在怎麼樣?」
王可盈的心頭一暖,說:「她情緒很激動,一直不願意接受事實,醫生才給她打了鎮靜劑,她在裡面睡著呢。」
「哦,」譚春風問:「你呢?可盈,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和小夢一起去睡會。」
「我沒事。」
「那我們坐這兒好好說說話。」譚春風拉著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說:「劉永成傷害你了嗎?他怎麼會又抓到你?森森酒廊他不是進不去嗎?」
王可盈的臉色一變,這些問題她也不知道,她中了迷藥,什麼都不知道,包括她失身於劉永成的環節。她怎麼跟他說?他肯定會介意。
「怎麼了?可盈?」
「你呢?昨天晚上你和汪雅琪談得怎麼樣?」
譚春風一呆。昨天晚上的一切是那麼荒唐,他怎麼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