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黃色裙裝的王可盈一走出來。劉倩眼前一亮。「真漂亮！」她禁不住說。王可盈有著姣好的身段，白皙的皮膚。暴露緊繃的衣服把她的優點完全體現出來。
整個背部露在外面，涼涼的。王可盈的臉有些熱。
看出她的窘態，劉倩笑道：「習慣就好了。不要把這項工作想得太複雜，有蔡哥照應著，來這兒鬧事的人少之又少。我們酒廊小姐主要是以銷酒為主。在陪客人聊天的時候伺機銷酒就好了。」
「哦。」聽她這麼說，王可盈稍稍鬆了口氣。
「當然，客人有時候會有些毛手毛腳的，我們做小姐的忍著點，就當是給你撓下癢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記住，千萬不要得罪客人。我們森森酒廊的小姐在同行中口碑是不錯的。溫柔甜美的小姐形象是吸引客人的首要條件，森森之所以生意這麼好，和小姐的忍耐是分不開的。」
王可盈的心一沉。
「其實讓那些客人摸一摸也沒什麼，森森酒廊有條規矩，所有的小姐不可以帶出場。所以，你也許難以置信，我們的小姐隊伍中，有好些都還是處女。」
王可盈聽得暗暗心驚。
劉倩笑道：「男人們是種奇怪的動物，越是吃不到，他們越想來這裡。」她看到王可盈的表情有些不安，想了想，說：
「這樣吧，我先帶你到櫃檯阿紅那裡，你先熟悉一下酒種。這三天，你先不坐台。好好認識酒種以及每種酒的價格。工資是按酒價來提成的。瞭解清楚你就好把握分寸了。」
「嗯。」
站櫃檯的阿紅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很熱情很活潑。櫃檯裡陳列著各式各樣的酒，約摸有上百個品種。要悉數記下可得花些時間。
阿紅很忙。和阿紅一起工作的還有一個調酒師，是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男孩。他們都著著紅色的T恤。王可盈覺得自己的黃裙很礙眼。
阿紅和調酒師的配合很默契。
總是有和王可盈同樣著裝的酒廊小姐過來拿酒。她們分佈在各個開放式的包間，像黃色的精靈一樣在大廳裡穿梭。還有一些客人自己上來點東西。阿紅常常忙得顧不上教她。反而是她在幫阿紅的忙。「其實你可以跟蔡哥說，這裡要求多個幫手啊！」王可盈忍不住道。
「沒什麼啦！」阿紅笑著說：「每天這兩個時候是最忙的，過了這兩小時就閒了。我一會兒就能好好教你了！」
「沒事，看你拿酒和收錢我也可以學到啊！還有調酒，想不到調出來的酒這麼好看，又香味四溢。」王可盈說。
「調酒的學問可大著呢。」阿紅笑著看了看一邊的調酒師，說：「他叫阿華。不過你不用和他搭訕的。他不說話的。」
王可盈好奇地問：「是不能說話還是不想說話？」
「是不能說話，前幾年他生病了，嗓子徹底壞掉，說不出來話了。不過，」阿紅的臉上一直保持著甜蜜的笑容：「他有這門手藝就足夠了，也能過得好好的。」
王可盈端詳著他們，若有所悟：「他是你的男朋友？」
阿紅的臉上有絲靦腆：「怎麼你一下就看出來了？」
王可盈忍不住笑了。
舞池裡，不時的有客人拉著黃裙小姐去跳舞。大都摟得很緊。客人的手在小姐們光裸的背上遊走著。王可盈不由得看得出神。以後自己也會像這樣陪客人跳舞吧！
「酒廊小姐的工資可比我們高多了！」阿紅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舞池裡的小姐說。
「怎麼？羨慕嗎？」王可盈問。
阿紅笑道：「不羨慕呢！阿華不讓我去。」
她的笑容令王可盈有些恍忽。阿紅和阿華只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對戀人，甚至其中一個還不能說話，帶著殘疾。可是，自己卻能夠輕易感覺到他們的幸福。
這種平淡的幸福是她最想要的。
可是她得不到。
她忍不住說：「其實你們才是令人羨慕的。」
阿紅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靨，說：「是蔡哥好，多虧了他安排我們在這裡工作。我們兩個在存錢，到時候存夠了，就可以好好安排自己的生活了。」
王可盈一怔：「蔡哥他人不錯嗎？」
「那當然了！我們這兒很多女孩子喜歡他呢！他又帥又有錢又很威風，講義氣，重情義，肯幫助人……」她一樣一樣地數起來。
「真有這麼好？」王可盈有些意外。
阿紅吐吐舌：「唯一的不好，就是太花心了。」
「哦？」
「算了不和你說了，你慢慢就會知道了。」阿紅居然在關鍵的時候住了嘴。
蔡楚森在員工的嘴裡有著良好的口碑，這倒是王可盈沒想到的事。
對於他，她有了好奇。
夜，漸漸地深了。
灑廊的客人慢慢地少了。
阿紅閒下來，她開始教王可盈認酒。也教了她一些簡單的調酒知識。
慢慢地，她打起了哈欠。
王可盈看看電話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凌晨兩點了。
這時候劉倩走了過來：「可盈，怎麼樣？這些酒好記嗎？」
王可盈笑道：「種類是很多，一時記不住，慢慢就好了。」
「蔡哥打過招呼了，說要安排你吃住，你先跟我來。」她領著王可盈走出櫃檯，走出大廳，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