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可盈感覺胸口有了一陣涼意的時候，才猛然驚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衣裳已被解開，肉色的胸衣露了出來。「啊……」她輕喘。她驚慌地掃視車外，怕被人看到。
「沒人。」他也有些氣息不穩。
她紅著臉，想把衣服扣好。他卻捉住她的手，他說：「別，我想看看你。」
「會有人經過。」
「這麼晚，不會有人了。」
「春風，為什麼想看我？」她的眼含著深情。
「想就是想，很想。」他的頭埋進她的胸口，深深的吸吮一下。
「也許，是因為愛我？」她害羞地問。
「我愛你的身體。」他不容置疑地說，熱氣還停留在她乳間。
她推開他，「只愛身體嗎？」
他皺皺眉頭：「不夠嗎？」王可盈一呆，是啊，她還想要全部嗎？
「你說你愛我？」他問。
「嗯。」
「愛我什麼？」
「愛你的全部。」
「包括身體？」
她紅著臉點頭：「嗯。」
他輕鬆一笑，說：「不用那麼多，你只要愛我的身體就好了。」他把頭埋進她的發間，雙手又不老實起來。
他這是什麼論調？
他低啞的聲音在耳邊說：「這樣不就公平了嗎？外面沒人，看不到我們……」他的手輕輕地從背後觸到了她的內衣扣，悄悄一提，她的**跳了出來。
「春風，不要這樣……」她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為什麼？」他鬆開她，詫異地看著她。「不是愛我嗎？」
「我……」她慌亂地扣著衣服。
他沒有阻止她，臉上的表情卻慢慢地冷了。
王可盈有些不安，她說：「愛不可以用身體交換的。」
「我們之間不是第一次對嗎？」他的語氣有些冷：「三年前，你一點也不愛我，卻可以夜夜用身體取悅我。而現在，你說愛我，卻不可以讓我碰你的身體？王可盈，你是什麼愛？你的愛是什麼標準？有什麼條件？你是真的愛我嗎？你，還可以相信嗎？」
王可盈有些錯愕。譚春風一連串的問話讓她措手不及。明明自己認為對的事在他的面前完全沒有立場，而偏偏自己一時竟找不到說服他的理由。「不是這樣的。」她慌亂地說。
譚春風看著她，看著她，一字一字地說：「每次，我聽你說話都以為你是真誠的。可是每次，我都會失望。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說你愛我。」
「我……」
「你下車吧，回家吧。」他別過頭，不再看她。
王可盈沒有動。她知道他在生氣。她不想他生氣，她不想他再不相信她。她想了想，終於鼓起勇氣，她說：「要不，你和我一起……一起去我家。」
「去你家？」譚春風看她一眼：「做什麼？」
「這裡，會有人看到……」
譚春風的表情漸漸緩和了：「原來你擔心這個。」
王可盈沒有作聲。譚春風沒有猜對她的心思。可是她怕他再生氣。她在迎合他。她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她也想他，想他的身體。可是，——她又深深地不安。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真的想好了？」
王可盈點點頭，她說：「因為愛你。」
譚春風露出了笑容，可他的笑容深不可測。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唇。
她幽幽地問：「你吻過雅琪嗎？」
「嗯。」
雖然是意料中的答案，她還是心一酸，她說：「你喜歡吻她嗎？」
「更喜歡吻你。」
酸酸甜甜中，她再問：「你碰過雅琪的身體嗎？」
他眉毛輕輕地一揚：「真要回答這麼多問題？」
「嗯，因為我想知道。」她又有些小任性起來。
「我沒有碰過她。」
她有些意外，忍住笑，她說：「我不信。」
「不信算了。」他沒想要怎麼解釋。
她微笑著說：「為什麼？為什麼不碰她？」
「什麼為什麼？沒想過要碰。」
「可是，為什麼想碰我？」她的聲音低低的，彷彿只有她自己聽到。
可是譚春風還是聽到了，他說：「不奇怪啊！對女人，我一直有偏見。你是第一個我想碰的女人，也許，也是最後一個。」
王可盈開心地笑了。
「笑什麼？」
「如果，你永遠只碰我一個，就算不愛我，我也開心的。」她的要求真的不高。
她的笑感染到他，他也微笑起來，並從口袋裡拿出一片鑰匙：「給你。」
「什麼？」
「我家裡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