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叫什麼名字?你究竟該死的從哪裡來?」大掌緊緊鉗住她的雙臂,在上面留下刺目的指痕,他雙眸冷沉如冰,幾許慍怒。
唇角忽然生出一朵嘲諷的笑意,「一個已經完全被歷史抹煞的人,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嗎?」令月蓉偏著頭,倔強地不去看他,眼角卻不爭氣地流下一行鹹澀的液體。
她若無其事地淡漠深深刺激了他的自尊,也讓他的驕傲被蹂躪得忍無可忍。
憑什麼她就可以輕易地牽動他的情緒?她以為她是誰?
一絲殘忍的笑溢出他的齒縫,大掌抓住她的努格白狠狠往外一扯,衣衫破裂的聲音打碎了臥室的靜謐。
徹骨的涼意襲上她的全身,她驚恐地環起雙臂,擋在胸前,紫色的眸子滿是不相信和憤恨。
「怎麼?還不說是嗎?」他又往前欺了一步,「你以為你還有什麼可以再用來遮擋的?」邪惡的眼神在她半遮的高峰勾連了一番,繼而往下,往下,魔鬼般地盯在她的密處所在。
令月蓉使勁咬著唇,「你這個魔鬼……」
他俯下身,勾起修長的食指在她唇上畫著圈,「魔鬼還是天使取決於你,如果你膽敢對我有一絲隱瞞,我也絕不吝惜成為魔鬼的機會。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琥珀色眸子再次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心臟處傳來刺痛,痛得她微微彎下了腰,他一定要殘忍地把自己的心再重新撕裂開來是嗎?一定要殘忍地提醒她是一個已被歷史湮沒的人對嗎?
好。
好!
她突然絕望地大聲喊了起來:「我叫令月蓉,是令甫律的女兒。可惜現在不是了,我已經誰也不是了。哈哈……」
和著淚水的笑聲淒厲地在臥室迴響。
她的眼神迷亂和狂野起來,賁張的血管在額頭清晰地顯現。
她,只不過是一個被歷史背棄的人。
她,只不過是在一個已和她再無任何關聯的時空逗留。
她的愛,她的一切,已經通通被那個預言抹去。
瞥見身側的台几上擺著一把閃著金屬光澤的水果刀,令月蓉迅速撿起來,一把刺向自己的胸口。
淋漓的血染紅了鋒利的匕首。
他的眼神無比肅殺地冷凝住她的無措。
他緊緊握住鋒利的刀鋒,由著鮮血滴在雪白的土耳其長毛地毯上,「你,已經死過了一次。你命歸我所有,再沒有處置自己的權利。記得,從今天開始,你欠我兩條命。OK?」
按響內線,一個僕人迅速進來更換了新的地毯,然後無聲地退了出去。
她頹然跪倒在地毯上。
看不清的未來本已模糊,心現在卻也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