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又痛了嗎?你被何所傷?」穆瓦塔爾溫熱的大掌覆在令月蓉的胸口,眼神裡既有疼惜又有因憤怒產生的危險因素。
「中了槍。」
「槍?」
「嗯,是我們那裡的一種致命武器。」
「中國竟有這種武器?你國的實力真不可小覷,和你們敵對豈不是難有勝算?」
「幹嘛敵對?和平相處不好麼?」
「太陽神的恩賜實在太少,唯有戰爭才能帶來更多的牛羊和糧食,子民們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那也不能……」
「噓——」 穆瓦塔爾的食指輕輕按壓在令月蓉的櫻唇上,「蓉兒,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想知道你的一切,都告訴我。」
令月蓉點了點頭,緩慢地給他講了有關自己的一切,當然是以穆瓦塔爾能夠接受的方式,除了穿越時空的一段,其他只不過完全是把現代的事情照搬到古代的中國。由於三千年前通訊和交通的不發達,故而赫梯和古中國也沒什麼來往,穆瓦塔爾自然也無從考究了。
當聽到令月蓉被哈桑開槍擊中的這一段,穆瓦塔爾一拳打在桌子上,眼神中的恨意像結冰了般冰冷,「我定要他命。」
令月蓉默默垂下頭,「不必了,我們找不到他的。」
「只要是我想要找的人,就算他藏得再深,也一樣把他挖出來。」
「可……他,死了!」以穆瓦塔爾的執著,他當真會這麼做。可,對一個未來人?令月蓉撒了個謊。
穆瓦塔爾看了一眼令月蓉,不再為此與她糾結,事實上他也明白令月蓉的講述裡面有很多隱情,但他不願多問。此刻,他的心情突然猶如六月的陽光綻放出燦爛,深沉的眸子散發出濃烈的愛的光芒:終於印證了懷裡這個女子,竟不是那個人,那麼,自己就再無顧慮,以後只要寵她、疼她、憐她就夠了。
穆瓦塔爾心情大好地拿過《輪之預言》,「可看懂了?」
令月蓉黯然地搖了搖頭。
「來,我教你。」
令月蓉訝異地抬起頭,穆瓦塔爾深眸中一抹看不清的柔情悄然隱去。
「不明白?凡事有我在。我才是你可以依靠的!」穆瓦塔爾捏住令月蓉的下頜,「蓉兒,別再瞞我!」說著,他的大掌一把摟住令月蓉的纖腰,把她深深嵌入自己溫暖的胸膛。
聽著穆瓦塔爾強有力的心臟跳動聲,令月蓉機械似的點頭。何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一個女人可以依偎的感覺。沒有責任,沒有負擔,只要她願意,盡可躲在這個男人寬廣的懷裡抑或是輕輕依偎在他的肩頭。一切的一切都由他吧……
一切的一切都由他?忽然令月蓉從迷濛中清醒過來,震驚於自己的想法。令家那麼一大攤子的事情,自己的責任,都由他?怎麼可能!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還是要回去,自己怎麼能沉溺於兒女私情棄父親於不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