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了小天。成昊,小天很可愛對不對?」一想起自己親愛的弟弟,白悠然低迷的心情頓時飛揚了起來。
「是啊,小天很可愛。」允成昊的目光似乎透過牆,望著某處不存在的空間。
「我發現小天經歷過這次的生病、打擊後好像變得更加勇敢堅強了。」白悠然沒有看到允成昊不對勁的目光,自顧自地說著。
「……」白悠然久久聽不到允成昊說話,抬起頭,才發現他漂亮如翡翠般的眼睛直直望著對面的牆,目光幽深而飄渺,似乎望著一個不存在的空間。
「成昊,成昊……」白悠然輕輕的搖晃令允成昊自遐思中回過神來。「怎麼了,小悠?」
「成昊,你剛剛在看什麼?」白悠然的聲音微微輕顫,剛剛允成昊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牆上除了一幅油畫外,什麼都沒有。他怎麼會露出那種表情呢?似懷念,似深思,似回味,更像在……渴望。
「沒什麼。」允成昊像是不想多說地敷衍著。可白悠然卻執意想知道:「成昊,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對不對?我突然發現自己對你的一切好陌生,成昊你願意告訴我嗎?」
水眸裡閃著希冀和害怕,她渴望知道他的一切,又害怕他拒絕。她只是他買來的新娘,他有權利不告訴她。
允成昊沉默了,一種異樣的氣息衝散了剛剛的激情,使得熱情褪卻後的房間有一種鑽心的冷意。
就在白悠然以為允成昊不會說的時候,他緩緩開口了。碧波中隱隱湧動著些什麼,但語氣是平靜的。
「我的過去其實沒有外人想像的那麼精彩,從小我就渴望一個家,一個屬於自己溫暖的家。所以,在二十五那年我就跟我的第一妻子,卓文婷結婚了。還記得,當我向她求婚的時候她流著淚答應了。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一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是在學校裡認識,並進一步交往的。
婚後,我的事業正處於衝刺的階段,每天很忙很忙,幾乎是天天加班。剛開始她也很支持,漸漸地,她開始有了怨言,當時,我並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的。就當她太孤單了,而且我也確實疏忽了她。
有一天我手上的案子終於告一個段落,有時間陪她了。我並沒有告訴她,我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我買了鮮花和她最愛吃的巧克力,當我打開家門的時候,發現一地零亂的衣服,從客廳一路散落的房間。
我那美麗端莊,溫柔大方的妻子正和她的情夫在我們的床上翻雲覆雨。連有人在門外欣賞免費的春宮圖她都渾然不覺。想當然,最後我們離婚了。」允成昊平靜地述說著,像在講別人的故事。
可是,白悠然卻能從中體會出那份酸澀和無奈,更有一份寬厚的善良。試問,有哪一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以那樣的方式出軌,而且還被他捉姦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