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悠然暗自鬆了一口氣,走到門口的蘇容突然轉身:「哦,對了,今天蘇容來看望太太的事,太太還是不要告訴先生了。先生這幾天公司、醫院兩頭跑,蘇容不想先生再為這點小事煩心。」是提醒,是請求,還是警告?白悠然不會聽不出來。
「呵呵……那是當然。蘇管家,請放心吧。成昊那麼忙,我怎麼會跟他說這點小事呢!」雖然蘇容口口聲聲太太地叫,白悠然怎麼聽怎麼覺得她是在諷刺自己。
「那就好,家裡還有一堆事要處理,蘇容先走了。太太,你好好休息吧。希望早日在家看到太太。」回頭淡淡地撇了緊張地白悠然一眼,轉身之際,抿緊的嘴角出現一抹詭異的笑。
送走了蘇容,白悠然覺得自己好像打完了一場杖,渾身虛脫到無力。整個人沒有一點形象可言就那麼呈大字形地癱倒在床上。
她不知道允成昊跟蘇容說了些什麼,值得她大老遠地跑來「興師問罪」?但蘇容不喜歡她這一點已經不是猜測,而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更何況,以今天蘇容的態度她是「明卑暗驕,明嘲暗諷」。或許從一開始蘇容就覺得她是個幸運的灰姑娘,而她這個生活在低層的灰姑娘根本就不配踏入她們那種豪門巨富的深宅大院。
白悠然,暗自搖了搖頭,甩掉那些不該有的遐思。她向來是個直率的女孩,更不懂那些勾心鬥角的事。
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成為飛上枝上的鳳凰,但命運既然安排了讓她有這種經歷,她也盡量做到隨遇而安。
「叩叩叩……」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白悠然一跳,趕忙從床上爬起來,盡量擺出一副端莊的樣子。
「請進!」清了清嗓子。
「小悠,你搞什麼鬼啊?敲了半天門也不應一聲。」放下水果,言小語開始抱怨,她還以為走錯門了,還是白悠然已經出院了呢。
「小語,你怎麼來了?」看到言小語,白悠然頓時忘了麻煩,高興地上前抱住言小語。
「我可是特地請了半天假來看你的,夠意思吧?」仰起頭,一副施恩的樣子。
「嗯嗯,小語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摟著言小語,白悠然情不自禁地撒嬌道。
「你啊,少跟我肉麻了,要是讓你家那口子看到,還以為你有性取向的問題呢!要是因此而被休,我可養不起你這個貴婦。」半開玩笑,半調侃。
來醫院幾次,每次都看到允成昊對白悠然關懷備至,體貼入微,言小語為白悠然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
甚至有點小小的妒嫉和落寞,什麼時候她才能遇到一個那麼帥,又那麼溫柔體貼的男人啊?!
少女情懷總是詩,她也是竇寇年華的女孩子啊,當然會對未來的另一半產生無限美好的遐想。
當然,在玩笑背後,是對好友深深的祝福。上天總算是公平的,在奪走她一個家後,又給了她另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