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了啞婆婆的後事以後,晨曦就帶著憐月離開了。雪姬留下來把老人的安全處理好,看著自我摧殘了一晚上的晨曦的身影,蹣跚的腳步,雪姬說不出來的心痛。
端木瑾焦急的等待在大廳,從起床到現在他都擔心著晨曦,昨天一晚上那悲涼的琴音他就只知道是晨曦,沒想到啞婆婆的死對她的打擊這麼大,平靜下的爆發力還是真是強悍!!現在她已經把自己折磨得精疲力盡了吧,也應該回府了,那女人居然在山間設下了陣法,一般的人是怎麼也進不了的,要不是不想輕易暴露身份他也會想在她身邊···
陪在她身邊??糟了糟了,自己昨天晚上一定是被琴音煩得沒有睡好,要不怎麼會大清早在這裡想些不可能也不會的事情!!端木瑾煩悶的坐在桌前,皺著眉頭看著大門外。
晨曦和憐月走在王府的大門前,憐月準備去敲門,晨曦拉住了她,眼睛卻盯著瑾王府大門,一入宮門深似海,不知道像啞婆婆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多少?憐月,至今我只有憐月一個親人,但是憐月連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萬一有一天我不在她身邊又發生此類事情怎麼辦?看來這裡終究不是平靜之地!!
「月兒,我們這身不適合走大門,別人會以為我們觸瑾王府霉頭,落下口舌,我們走你平時走的後門,回到榕尚居梳洗以後再休息一下吧。」
「姐姐,這樣對你的身份~~~~」憐月為難的說。
「難道月兒還在乎這些?」
回到房中洗了一個熱水澡,晨曦就把憐月打發回屋休息了,現在這王府猶如沉睡百年的火山,表面上岩層覆蓋,實質上岩漿澎湃,放月兒一個人在房間真的有些不明智,還是等月兒休息會再說。
晨曦一刻也靜不下來,她睡不著,腦袋裡除了憐月的安危就是查找兇手,那個布料,從那個布料下手應該有線索。她來到浣衣房,發現有幾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正在洗衣服,她站在一邊,並沒有打擾她們。
「小紅姐姐,真是羨慕你給涵夫人洗衣服,誰不知道涵夫人的衣服都是王爺特意叫雲錦坊做的,衣服料子柔軟的沒話說,哪像其他幾位夫人的衣服,不僅難洗還有濃濃的脂粉味,上次小梅洗破了還被打得起不了床呢!!」一個丫頭厭惡的說。
「小綠別胡說!我們大家都知道王爺特別偏愛涵夫人,不僅衣服出自雲錦坊,連我也被專門安排給涵夫人洗她的衣服。這涵夫人不僅人長得漂亮,心腸還特別好。昨天她就送給我一件雲錦坊的衣服,不過主子的衣服奴才怎麼能穿?涵夫人說那件衣服破了,怕王爺不喜歡,所以就給了我,感謝我一直為她洗衣服呢!你不知道那件衣服根本沒破多少,而且還帶著竹葉的清香呢,怎麼洗都還有那香氣,雲錦坊果然不一樣!!」那個被稱為小紅的丫頭自豪的說。
「小紅姐姐真是好福氣,我們這些還羨慕不來呢!···」其他小丫頭都附和道。
晨曦愣在那裡,其他的話她沒有聽見,那個小紅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她猶如被累積了一般,腦袋轟的炸開了,腦子裡不停的重複著小紅的話,是她嗎??
晨曦失魂落魄的走回榕尚居,推開門才發現端木瑾臉色不好的坐在桌前喝茶,憐月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以想像憐月一定很害怕吧!
端木瑾見晨曦沒有進來的打算,不禁更加生氣了,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待見嗎?但看到晨曦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的樣子又不忍心衝她發脾氣,「怎麼?本王的王妃見了本王,被本王的相貌嚇傻了?」
晨曦平靜的看著端木瑾,沒有說話。
端木瑾被晨曦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故意咳嗽了兩聲,「王妃,本王可以認為你可知道這樣看著本王是在邀請本王把你抱進來嗎?」說著又帶著慣有的玩味的笑容。
晨曦蒼白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她轉移了自己的視線,「王爺,不知你到這榕尚居來可有何事?你不怕這榕尚居的晦氣觸你霉頭嗎?若傳出去,晨曦可擔待不起!!」
端木瑾站起來邊說邊走進晨曦,「哦?本王關心自己的王妃害怕觸霉頭啊?那誰說本王觸他霉頭去!我只是來提醒王妃記住自己的身份,怎麼像做賊一樣走後門呢?這傳出去可有失身份呀!!」說完就和晨曦擦肩而過,離開了榕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