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宇牽起了她的手,走到了書案前:「不用寫多少字的,來,你學學我的字看?」
若蕊哭笑不得,這樣臨時抱佛腳,能成麼?
「這……不大好吧?后妃干政……」
「怕什麼,前朝倒是極嚴的,本朝沒這規矩了。朕的祖母,當年可是女中巾幗,為著朕的祖父病弱,泰半的政事,倒是她老人家處理的。」
若蕊驚愕,這焰國,倒是開明風氣。
「也不用批幾個字,學一會兒,就看不大出來了。我寫的,可也是一手小楷啊!」洛玉宇從她的身後擁住,教若蕊一份份地打開奏折。
若蕊看著奏折上批示的字跡,不像他平常的手書,還真與自己平常習的衛夫人小楷,帶著五分相似。
頓時信心大增,在宣紙了臨了幾個,洛玉宇滿意地點頭:「嗯,不錯,這樣就差不多了。」
「你坐下罷,站著寫字不累嗎?」洛玉宇把她按在了龍椅上,「只咱們兩個,沒有人治你大不敬罪的。」
若蕊沒好意思告訴他,她還壓根兒沒想過這也會被治罪呢。只不過小時候臨帖,一向都是站著臨而已。
洛玉宇一字一句地口授,若蕊則一筆一劃地寫在奏折上。許是她下筆較慢,到得黃昏晚膳的時分,竟還沒有批完。
「還有這麼多呢!」若蕊若著臉。
看來,皇帝也不是好當的。難怪當年清朝的雍正帝,會因為太勤於政事,而壯年早逝。
不過,也賴這筆……
想當初,她可是學校裡的快手,什麼作業到手裡,三下五除二就能寫完成了。到了這裡,一桿毛筆,就把她的記錄給打破了。
「用了晚膳再批,不急的。」洛玉宇湊過頭看了看,「嗯,你寫的字,不仔細看,還真能以假亂真呢!」
「以後,小心我假傳聖旨!」若蕊隨口開了句玩笑,卻發現他臉色僵硬,頓時暗暗懊惱。
怎麼才從冷宮裡放出來,又口無遮攔了呢?
「這句話,往後不能再說,知道嗎?」洛玉宇的臉沉沉的,若蕊只覺得巨大的壓迫,撲面而來,只能點了點頭。
晚膳擺了上來,若蕊規規矩矩地在下首坐了,洛玉宇卻對她招了招手:「到朕的身邊來。」
若蕊遲疑了一會兒,看到劉德思也瞪圓了眼睛,便知道是十分不合規矩的。因此為難地看了洛玉宇,再看了看周圍服侍的宮女。
「朕的旨意,都不從了麼?」洛玉宇微一沉臉,劉德思早就眼觀鼻,鼻觀心了。
「不是……今天才從冷宮裡被赧了出來,怕被……」若蕊說的雖然期期艾艾,那意思自然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