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去了皇后的中宮。」綠珠把消息打聽了回來,若蕊鬆了口氣。
真要她半夜三更地去含章殿,她還缺乏了一點勇氣。可是,聽到他沒有回含章殿,心裡又滑過一種莫名的煩燥。
回過頭,卻看到綠珠探究的目光,愣了一愣,才覺得臉漸漸地熱了起來。
第二天懶洋洋的,剛梳洗罷,綠珠已經筆墨伺候。
「不行,我得去把那十章東西要回來。」若蕊猛一警醒,咬了咬唇。
綠珠倒很贊成:「好啊,奴婢服侍娘娘梳妝。」
「不是梳過妝了嗎?」若蕊急著就往外走。那十頁啊,可是她的心血,怎麼可以就這樣被洛玉宇據為己有?
「去見皇上,總要打扮得亮麗一些。」綠珠不由分說,就在若蕊的臉上和頭上,又搗鼓了半天才肯罷休。
看著自己身上水紅色的長裙,若蕊怎麼看都覺得和自己「恬靜」的氣質格格不入,堅持己見地換上了一襲曳地的月華裙。
裙擺泛著珍珠般的光澤,熠熠如光華流動。她這樣的年紀,正要由這月白的顏色來襯,越加顯得雪雕玉琢一般。
頭上只一朵白玉做成的芙蓉花,連金步搖都被她拔了下來。弄個滿頭珠翠,不說晃花了別人的眼睛,連自己都能感覺得到那顆頭的重量,她可沒有自虐傾向。
站在含章殿門口,若蕊想著昨天那張賽過包公的臉,還是猶豫了一下:「要不,咱們用這個去賄賂宮人,把那疊稿子偷出來?」
她指的是手腕上的一串東珠,不是說全焰國也才三串嗎?應該很貴重的吧?
綠珠又好氣又好笑:「哪有娘娘這樣埋汰好東西的!若是被皇上知道,那就不是冷落娘娘而已,拿了御賜的東西去……那是砍腦袋的大罪。」
有這麼嚴重嗎?她還以為送到了自己手裡,那東西的所有權就是自己的,隨她想怎麼處理都成。搞了半天,這些又好看又值錢的玩意兒,自己只有使用權啊!
綠珠討好地塞了一塊碎銀子給含章殿的小太監:「麻煩你去和劉公公說一聲,賢妃娘娘求見。」
小太監自然知道這位後宮新寵,何況又收了銀子,不敢怠慢,一會兒就看到劉德思親自迎了出來:「皇上請娘娘進去。」
若蕊鬆了口氣,看來還不至於完全沒戲,一邊想著待會兒該怎麼說話,才能不惹惱了洛玉宇。
劉德思遲疑了一會兒,才又提醒了一句:「烈國的皇太子也在,娘娘小心回話。」
原來還有客人?那就更不用怕,家長裡短,總要避著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