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洛玉宇的壽誕,若蕊只是讓琴芳幫著自己繡了一條腰帶,墜上了他賞下來的一顆明珠。以她的眼力,都不算什麼上品。
那些好東西,自然都被她當作了體己,收進了私房。如果有一天要打包走路,那些東西足可讓她半輩子不愁吃喝。
萬一能穿回現代,自然就更不用說,這些純天然的珠寶,每一顆都價值連城。
壽禮一個個都獻了上去,洛玉宇不動聲色。直到洛蕊遞上了那條珠光寶氣的腰帶,才動了動容,唇角微勾:「你自己繡的?」
若蕊赧然地含笑:「臣妾手笨得很……」
開玩笑,除了近年興起來的十字繡,她還真不會拈針引線。從小到大,家境也算得上優裕,因此典型的十指不沾陽春水,所有的家事一概不會。
說是家宴,場面可也夠宏大的了。
焰國沒有若蕊概念裡的男女大防,后妃們與朝廷命婦在造近宮殿處按位份坐下,而隔著一條迴廊,便是皇族的男人和重臣。
這是若蕊第一次見識這樣大規模的慶祝活動,高高的戲台上,似乎「咿咿呀呀」地唱著昆戲。若蕊只看到台上的戲子們,舞著袖子尖著嗓子唱著什麼,卻一個字都聽不懂。
用宮扇遮了自己的面頰,無聊地打了一個呵欠,卻忽然打了一個寒噤,覺得一道目光自側面掃過了自己。
隔著後花園裡漫漫的飛花,她看到了洛天宇。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隱隱的,他的唇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心裡一暖,唇就微微地勾了起來。忽然看到洛天宇收了笑容,目光朝著一側瞟過去。若蕊怔了一怔,心裡立刻浮起了不妙的感覺,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又駭了一跳。
洛玉宇坐在主座上,一雙眼睛,幽幽地看了過來,似乎帶著點陰贄。若蕊立刻把身子坐正了些,憂愁地想著,就算紅杏出牆,也不能隔著寬寬的長廊吧?
但是……那男人素來是聽不得別人的解釋的……
那些戲,便更聽不入耳,只是低著頭在一旁想自己的心事。
再轉頭的時候,洛天宇的目光已經轉向了別處,彷彿把全部的心神,都用在聽戲上。若蕊也裝模作樣的吟玩著歌詞,卻只是在背著長生殿裡的幾個段落。
忽發奇想起來,要是把《長生殿》也默寫出來,那不是對中國遺產的一大貢獻嗎?咦,不對,該是提前盜洪升的版權了!
一時之間,倒真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也不管旁人嘰嘰喳喳地談論著誰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