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宇笑嘻嘻地看著她:「你放心,我的價錢肯定不會低於皇兄。哈哈,我想他也有這個意思,難怪我聽到劉公公說,前陣子三天兩頭跑攬香樓來!」
「沒有啊,自從你那天來搜過人以後,他就沒有來過。」
「這幾天他當然來不了,烈國的皇太子在京城裡失了蹤,他和大臣們都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呢!」
「那你呢?」若蕊瞪著他,「你是皇弟啊,還有閒往這裡跑?」
洛天宇愁眉苦臉:「還不是因為這個,不然第二天就來跟你賠罪了。我要是不見了,皇兄還沒有這麼著急呢!」
若蕊「撲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麼大的人,能走到哪兒去?」
「說真的,我替你開了苞,就明著把你養起來,你也不用再去應付別人了。我看你的性子,倒也灑脫,恐怕應付人也覺得吃力。」
若蕊大有得遇知己之感,連忙頭:「可不是麼?幸好我只是黃昏時候跳一場舞,入夜了唱一支曲。雖然花廳人多,總好過孤男寡女的獨處。」
「那是你媽媽經營有方,就是為了讓你奇貨可居,讓我出大價錢呢!放心吧,我不是皇帝,傾家蕩產也沒人管。皇兄可出不起,稍動一下國庫,立刻就有諫官碰破了頭上諫。」
若蕊聽得有趣,笑逐顏開,又忽然想起了什麼,紅著臉低頭:「可是我年紀還小……」
「是小了一點,不過你媽媽也不會再等你兩年。總不過趁著你最近得了王公大臣們的歡心,就要把你的初夜給賣了。」
「啊……這麼快啊!」若蕊用手摀住了唇。
腦袋裡立刻把近來搜刮來的東西一一折成了現銀,如果要贖身,怕是劉芝仙又要獅子大開口,可憐自己這具身子的主人唱了這麼多歌,彈了這麼多曲子,竟然也身無長物,想來是個古板的小姑娘。自己新近得的那點家底,肯定是贖不了自己。
「所以才要你早作打算呢!」洛天宇笑著,手指把玩著她鬢角的一縷碎發。
若蕊苦思冥想,倒也沒有注意到他的曖昧動作。是跑路……還是答應他……可惜身邊沒有帶著銅板,不然看看上下兩面就好了。
「你帶銅板了嗎?」
洛天宇正想對著她的小嘴親上一親,被她天馬行空般的問題,問得怔了一怔:「銅板?我身上沒有。你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要不要讓你包養了啊,所以要弄塊銅板丟一下。正面朝上,我就同意你的方案,反面朝上,我就不同意。」
洛天宇瞪著她:「有你這樣輕率的嗎?」
「那我怎麼辦!」若蕊更用力地瞪他。
「你不答應我,就只能答應皇兄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洛天宇氣勢洶洶地摞了一句話,偏過了頭生悶氣。
若蕊沒有回答,只是愁眉苦臉地自己思來想去。洛天宇倒沉不住氣,又添上了一句:「如果你打著進宮做皇妃的主意,我勸你趁早死心了吧。」
「誰想進宮?那不過是個吃人的牢籠,你覺得我會那麼傻嗎?」若蕊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覺得現在年紀還小,如果……如果你能答應,等我再長兩歲,才和我……那個的話,我……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