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殺手。」沛生不自在地糾正。
「是嗎?那你是做什麼的?」若蕊意似不信,他卻又緊緊地閉上了嘴,一語不發。
碰上這樣的悶葫蘆,憑空少了許多樂趣!若蕊心裡不滿地抱怨,一隻手已經去掀開了被子。床上有著斑斑的血跡,粉色的被單上,格外的顯目。
沛生也注意到了,頓時心虛地道歉:「對不起,我……」
若蕊大方地搖頭:「沒有關係,反正我最近……敲詐了一筆銀子,換條床單還不是小意思!」
她伸手拉到了他的腰帶,沛生紅著臉雙手扯緊:「你、你做什麼?」
若蕊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解開你的衣服,我怎麼替你包紮傷口啊!」
「可是……你一個女孩子……」沛生嚅嚅。
「事急從權,你這人怎麼這樣古板呢?」若蕊不由分說,替他解開了衣帶。傷在腰部,像是什麼利器造成的。
沛生的臉,早就紅得堪比床單上的血跡。
「男女授受不親……」
若蕊瞪圓了眼珠,忽然想到自己對著玉宇說的那番話,頓時爆笑出聲,又急忙用手摀住了嘴。
沛生愕然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這話,有哪一點可笑之處。
「可愛的殺手大人啊,你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授受不親……不是在這裡講的啦!」
「哦……那個……但是你還是女孩子,不是嗎?」
「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讓人給買了。」若蕊怏怏不樂,這種無法把自己命運掌握在手中的感覺,實在實在很不好。
「我買!」沛生脫口而出。
若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如願地看到他的臉,紅得更加厲害。
接過了他的一枚丸藥,用水細細研開,替他塗在傷口上。感覺到她掌下的肌膚有些微燙,忍不住擔憂地問:「怎麼了,發燒了嗎?若是受了傷,發燒可是大忌,傷口發了炎,很不容易好呢。」
「不是發燒,沒關係的。」沛生有些窘迫。
「那就好。」若蕊替他包紮停當,才發現自己早已經累得滿額是汗。
忍不住再一次詛咒起這具身體,真是沒用!以後要是逃跑,別累死在半途,那可比這次穿越還要冤枉。
「謝謝你。」沛生誠心誠意地道謝。
「不用客氣。」若蕊用小襖的袖子擦了一下額頭,「你今天就睡我床上吧,我去和琴芳擠一擠。這丫頭,看個熱鬧竟然看得連房都不回了。」
「那……怎麼好意思呢?」
「嗤!」若蕊不屑地笑,「你剛才拿著刀放我脖子上的時候,怎麼沒有不好意思?」
「我以為……我不知道……」沛生赧然,「我那時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被洛天宇抓到,我就麻煩了。對不起,若蕊。」
「嗯。」若蕊看他還算有幾分誠心,笑嘻嘻地接受了他的道歉,「沒關係,你以後記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