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風、呼延慧、蘇燦兒五人往客棧走去,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很快,呼延慧就和蘇燦兒打到了一塊,而鐵凝一則直與呼延風交談著。
不一會兒,五人就到了蘇燦兒住著的客棧—「望江樓」客棧。名叫「望江樓」,可是放眼望去,除了遠處浩瀚的雪山外,到處都是灰濛濛的一片,哪有什麼江可望。
呼延慧不禁奇道:「 燦兒姐,這裡名叫『望江樓』,我怎麼就沒有看見江在哪兒呢?」
蘇燦兒笑著說道:「至於這種地方,哪有什麼江渴望。至於這個客棧名叫『望江樓』,只不過是因為這個名字有點詩情畫意而已,只是店主吸引顧客的一個把戲罷了。」
呼延慧一副大徹大悟的俏皮樣,說道:「的確,這個名字比較可愛,看了之後,人就想進去瞧個究竟,這店主真是太有才了。」
突然之間,呼延慧又大聲叫道:「不行,我們不能進去!」然後,她就停下來了。
呼延風看著突然發飆的妹妹道:「為什麼?」
呼延慧道:「我們這樣進去不就掉入店家的圈套裡嗎?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哥哥,我們找家別的客棧住吧!燦兒姐姐,你和他們也搬出來和我們一塊住吧。」
眾人哭笑不得,不就是一個名字嗎,只不過名不副實。竟然這個小妮子就不想住進去,真是拿她沒辦法。
蘇燦兒勸道:「呼延妹妹,這種事,在錢塘一帶很常見的。像什麼『青雲齋』、『明月閣』了,筆筆皆是,又何必太在意呢!再說,這『望江樓』客棧可是整個平陽鎮最大最好的客棧了!我們就進去吧。」
一聽到蘇燦兒這麼說,呼延慧這才怏怏地進了去。
這「望江樓」一共兩棟,前面一棟是酒樓,後面一棟是客棧。
酒樓一共分為三層,樓下的一層是招呼那些普通人吃喝的,中間一層是招呼較為有錢的一些人的,而最上面一層,是雅座,是專門為那些有頭有臉或者是談生意不希望別人打擾而準備的。當然價錢嘛,也是一直往上增加的。同樣的菜,三樓的價格是一樓的五到六倍。
蘇燦兒直接把呼延兄妹他們引到了酒樓那一棟。一進酒樓,就有跑堂的小二跑了過來,一見蘇燦兒就道:「姑娘,您樓上的雅座請。這兩位是您的朋友吧!二位爺,您也樓上請!」
原來,蘇燦兒自從前天進入這「望江樓」開始,她就一直在三層的雅座吃喝。這年頭,狗眼看人低,有錢就是爺,那店家當然要好好侍奉了,銀子誰嫌多啊!?這蘇燦兒,可是掌櫃的暗中交代的,要好好照顧的「財神爺」啊!這不,蘇燦兒一進客棧,小二就把她引到了雅座。
一進雅座的小包間,呼延兄妹就感覺到,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在他們進一樓時,雖然一樓的牆壁上雖然有一些佛教與財神的壁畫,但那些都是比較粗糙的。進入二層之後,牆壁上的是一些宮裝仕女圖,與一樓比起來,令人耳目一新。可是這些要是與三樓的比起來,那可就是星星之光之比皓月之芒,相差何止是十萬八千里。
看見呼延兄妹欣賞壁畫,蘇燦兒什麼都沒說,只是任其欣賞。
三樓掛著的壁畫,上面都提著「詩劍」之名。
「詩劍」是一個江湖浪子的名號,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是知道他性嗜酒,又好美色,而且武功高強,但是,這個人卻是經常出入於煙花之地的一個人。嫖妓,在這個時代是合法的,而且它還是國家財長收入的主要來源。
「詩劍」不僅如此,而且性好作畫,經常在那花月之地為一些風塵女子畫像。雖然他的生活習慣令很多人不敢苟同,但是他的畫,人們卻是極其欣賞的。人們經常出高價購買他的畫。搞得到後來,他去吃花酒,向來不掏錢,只作畫。
在這兒,一看到「詩劍」的畫,呼延風微感吃驚,但是眼睛隨即掃視四周之後卻發現,這裡的畫除了自己看的那幅「採桑圖」外,其餘的畫都是贗品,或者連贗品也算不上。因為明顯的是有人臨摹的,雖然臨摹的技巧也不是很差。
這時,只聽呼延慧「咦」了一聲,四人都向她望去。只見呼延慧正在觀賞者一幅「童子垂釣」圖。
「妹妹怎麼了?」蘇燦兒柔聲問道。
呼延慧氣道:「這店家又騙人,拿張假畫來騙人。」
蘇燦兒望了呼延風一眼,又轉向了呼延慧,向她道:「呼延妹妹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這幅畫是贗品。不過,呼延妹妹也別生氣,外面市面上的『詩劍』的畫可是價格不菲啊!」
呼延慧接著道:「價格不菲,不會吧!我們家可是有很多幅的!」說完還看了呼延風一眼,似乎想讓呼延風證實自己所說的話是正確的。
聽到呼延慧的話,蘇燦兒與晴兒都微感吃驚吃驚,因為「詩劍」的一幅畫,在市面上的價格可是幾千兩一幅啊,而且還是貨源短缺。而蘇燦兒自己,這幾年來,也就只收藏了兩幅而已。
呼延風打哈哈道:「我們準備吃飯吧!我可是很餓了!」原來,剛才在呼延兄妹欣賞壁畫的時候,蘇燦兒吩咐晴兒讓店家準備的飯菜。
說著與呼延慧、蘇燦兒、鐵凝一同坐了下來。晴兒丫鬟的身份,不便坐下來,便在一旁侍立著。
這時,鐵凝突然抬起了頭,對呼延風道:「呼延兄弟,你就是『獨孤劍客』—獨孤城城主呼延風吧!而這位,就應該是令妹了吧!」
由於剛才集市上鐵凝沒有看到呼延風出手,聽他說自己叫呼延風還以為與「獨孤劍客」重名而已,也未在意。可是,剛才呼延慧的一些話,卻使鐵凝確定了他就是江湖中「孤影一出必獨孤」的「獨孤劍客」呼延風。
聽到鐵凝的話,呼延兄妹倒還沒有什麼反映,但蘇燦兒與晴兒卻有反應了。蘇燦兒只是微微一驚,但晴兒卻已經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