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彥楓就像只刺蝟。不可碰觸,我一走進,他就豎起全身的刺叫我離開。卻也像含羞草一碰就會有劇烈反應。
看著彥楓修長白皙此刻卻通紅附滿了汗的頸項,看著為了減輕痛苦而蜷縮成一團的彥楓,我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觸。
「彥楓,你要真忍不住就……」
「不行,軒兒,我絕對不能碰你。」
看著彥楓緊咬著的唇,我不知道他在堅持什麼。在我看來,和他上床已經將成為無法改變的事。我們必須逃離,而逃離沒有彥楓的武功是萬萬不行的,再說現在的他必須行房,他不可能去找別的女人,那麼唯一的選擇也就是我。
「彥楓,如果你是在考慮我的感受,我沒關係的。我們可以……」
「不!絕對不行!就算我廢了武功也絕不會碰軒兒你的!就算真的要解毒,我寧可隨便找個侍女,我也不可以碰軒兒你……」
「為什麼呀,到底是為什麼啊?」看著彥楓越愛越重的呼吸,我知道他已經快到極限了。而彥楓現在竟然說出這種話,而且這麼不珍惜自己。我真是想氣的打他。但看看他現在又不合適。我都快氣瘋了!「你不是愛我嗎,你不是渴望我嗎?!我又不介意,你又不是沒和我做過,你到底再猶豫什麼啊?!你知不知道你快沒時間了!而且你就這麼自暴自棄嗎?竟然說隨便找個女的?你就這麼輕浮?!」
看著我氣的衝他喊,又說了這麼多重話。彥楓急急忙忙爬到我面前:「不!不是這樣的!軒兒,我不輕浮。你千萬不要那樣想我。我也只是一時情急亂說的。大不了,大不了我這身武功廢了就是!」說完又急急忙忙的爬回床裡,縮在棉被裡不敢看我。
天!我真是要瘋了。「你給我起來。你這樣就可以不用面對了?你這樣躲避就可以逃避問題了?彥楓你就是這樣的?這就是我認識的彥楓?!」我用力的把彥楓從棉被重拖出來。被慾望折磨的已經沒什麼力氣的彥楓根本沒法阻擋。掙扎了兩下也就放棄了,任由我把他往外拖。
「不是的。軒兒,我並不是逃避。而是我不願傷害你。」彥楓躺在床上邊努力平復自己緊促的呼吸,一邊看著我深情的說道,「你說過,你並不能和我在一起,不能回復我對你的愛。我不怨你,我也不會怪任何人。就算明知道你永遠不會回復我對你的愛,我也願守著你,永遠的保護你。可我怎麼又能對你做這種事,這不是褻瀆了我對你愛著的心嗎?我又怎麼可以……」
看著眼前努力平復著自己呼吸讓我不要擔心的男人,我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他對我是真正的愛啊,是不求回報的愛啊。這種愛是最真的,也是最苦的。看著心愛的人和其他的男人一起歡聲笑語,那是何其的煎熬。以前在小說中看到這種男人,總覺得他們好傻。無望的等候,又有誰在來安慰他們無盡的寂寞。這簡直就是折磨,折磨自己。雖然也會為他們掉眼淚,賦予同情,為他們覺得不值,甚至大罵女主角的無情無義。可這種事現在輪到自己,我竟連自己的心情也分不清。難道我真要做那種曾令自己都唾棄的女人?我不知道。
「我們先不討論這個。」我深吸一口氣,「彥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了武功,我們在二皇府的安危怎麼辦?如果你沒了武功,我們又將依附什麼逃出去?我想你也猜到我們早已被監視。我甚至懷疑現在仍有無數雙眼睛看著我們。而且二皇女已經和我談好放我們出去的條件,就是找出她的夫郎們之間的協議,並離間他們。但是萬一最後二皇女看我們什麼抵抗力都沒有變卦了,我們又該怎麼辦?彥楓,我們是在二皇府裡。」
彥楓睜大眼睛看著我。就那麼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我知道他在分析我的話,他在因為沒有選擇而掙扎。
隨著我的身體越來越燙,而彥楓依舊沒有動靜。
「要我就真的這麼難嗎?!」我一把拉過彥楓,將他的臉對準我,「你看著我,說,你要我。」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充滿誘惑。看著彥楓全身都在抽搐著,我想我們已沒有再給他思考的時間。
「乖,你要的人是我。沒關係的。」邊說邊去解開彥楓的衣服,一件一件。看著他的衣服和我的衣服交錯在一起。有一瞬的迷茫,我們現在又算是什麼。
彥楓沒有回答我,只一個翻身把我壓下,扯開我的衣褲,什麼前戲也沒有就開始不停的律動……我不痛,因為我知道他的心更痛……觸碰著身上灼熱的身體,我卻知道在灼熱的身體裡有一顆在哭泣的心。
那夜的彥楓顯得特別瘋狂,不停的索求,不停的發洩,直到我們都筋疲力盡。趴在彥楓的身上,我們都不說話。那夜,彥楓哭了,我知道。因為我摸到了那灼燙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