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冷憂雨穿過樹林,迅速跑到他的面前,生疏地喊了一聲。
「是羽若嗎?」他直視著她泛紅的眼圈,眼角的皺紋泛起了漣漪。
冷憂雨差點就喜極而泣了,可還是忍住了。她可不要再被他喊是愛哭羽。
「叔叔,你終於回來啦!」一掃原來的生疏,現在就好像是在和他聊家常。
叔叔摸了摸她的頭髮,有些悲哀地說:「我是來帶你走的。」
「走哪?為什麼不住在這?」冷憂雨看了一眼古老的城堡,心裡有一種它似乎會憑空消失的感覺。
「你媽媽離開的前一天就已經把它賣了,只不過不知道買下城堡的主人是誰,一直都讓你住著。」男人憐惜地看著冷憂雨。
她現在都這麼大了,差不多和他一般高了。那時候她還是一直在自己腰間轉來轉去的小女孩呢。
冷憂雨的臉色沒有多大的起伏,對於她媽媽的行為,她只能說狠。她只是奇怪,買下這個城堡的主人到底是誰?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冷憂雨淡淡的語氣,蘊含著淺淺不捨。
「我在你學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你就暫時住在那吧。有空我會來看你的!」男人拍拍冷憂雨的肩,和藹地笑容有些慘白。
他本就是一個月收入兩百的窮人,依靠給別人運輸材料養活自己。那套租來的房子雖然挺簡陋的,可是也要不少錢。他是臨時到醫院獻血拿到了一些錢。加上自己以前積攢的,才勉強湊合著租下來。
可是冷憂雨並不知道這一切。她更不可能知道他這麼多年來的生活的艱辛。
「那你住哪呀?」冷憂雨能關心的也就只有他了。誰讓她一直視他為爸爸呢?
「我外面有房子。呵呵!」他盡量使自己笑起來不那麼生硬。其實,他每天晚上睡的都是大街啊。
冷憂雨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哦,那我去收拾一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