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邪夜趁眾人入睡,悄悄起身了,不過他換了一身裝備,蒙著頭,這樣即使被人發現也認不出是他。
打開窗戶,邪夜沿著窗沿,拉著特製的鋼索,往下。很輕鬆就到地面了,看來這絕對不是第一次了,邪夜這傢伙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沿著黑屋,穿過松林,邪夜找到了那間小屋,藉著微弱的月光,他打開了房門。悄悄進屋,一把摀住恩兒的嘴,她怕她驚醒、尖叫。
恩兒睡得正熟,冷不防這樣大的動靜,立刻醒來,感覺到有人在身邊,想要大叫,可是嘴已經被捂上了。
「呃——嗯——」恩兒試圖反抗,這黑夜裡的人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殺我嗎?難道我被發現了?
「恩兒,別叫,是我,邪夜」男子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道,這聲音好熟悉,是邪夜,沒錯!是他,他回來了。恩兒激動地眼淚都流了出來。
「恩兒,你別叫,我放開手,好嗎?」
恩兒點點頭,邪夜這才放開了手。點燃屋裡的蠟燭,微弱的光,終於讓她看清了對方,真的是邪夜沒錯。他終於回來了。
「邪夜,我好想你。」恩兒撲倒在他的懷裡。
邪夜緊緊地抱住心愛的女人,差一點,她就離開他了,要不是林美婷讓吳美給恩兒定做禮服,他也許真的就錯過了,這個傻丫頭,居然為了胡軒宇出賣自己,他真是生氣,這丫頭就那麼不在乎自己嗎?老是善心亂用。
現在好了,她終於離開歐陽家了,他不會再讓她回去。
「邪夜,你怎麼會來救我?你怎麼知道?」恩兒心裡好多的疑問,她覺得邪夜好了不起,像個神仙一樣,什麼都知道。要不是她,恩兒早就見閻羅王了。
「死丫頭!」邪夜生氣地敲敲她的腦袋。
「呃!幹嘛打我?」
「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是我的人嗎?居然為了成就胡軒宇的夢想,嫁給於老闆那個混蛋,真是不講信用的女人。你當我邪夜是什麼?」
邪夜這傢伙越說越氣,這女人就不能讓他省省心嗎?
看到邪夜吃醋,恩兒幸福地笑了,能被這麼有本事的男人愛著,真是件幸運的事情,突然之間恩兒覺得好有安全感。
「你笑什麼——還笑——」
「邪夜恩兒永遠是你的人,只屬於你一個,不管是我的心還是我的身體,都是歐陽邪夜的專屬。」
恩兒深請地看著他,輕輕地在他唇上留下一記吻,邪夜瞬時氣消了,這丫頭,真會迷惑人心。不過他還是假裝生氣。
「你——你別以為這樣就完了——嫁給於老闆你有辦法保住清白?——哼!」
「有!」恩兒堅定地回答。
「什麼?」
「死!」
邪夜一陣感動,原來,恩兒那晚已經下定了必死的決心,為了他,她居然連命也不要了嗎?好險,幸虧他救得及時,要不然,他就永遠失去她了。
「恩兒。」
「邪夜,我愛你,恩兒一輩子只愛你。」
「傻丫頭,愛惜自己的生命,記住,那不是你的,那是我的,只有我才有權利決定她的生或死,你沒有,懂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這樣霸道的邪夜不再惹得恩兒生氣,這樣強大的保護讓她好欣慰,她願意做他懷裡的小鳥,願意,他霸道地愛著她,願意就這麼一輩子被她照顧。
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眼裡的慾火,一觸即發,邪夜走上前吻住了恩兒的唇,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他太渴望她了,而她亦是一樣,兩個火熱的身體融化了這夜得淒冷,纏綿的吻,融化了恩兒的心,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
「恩兒,說愛我——」
「我愛你,邪夜——」這一次恩兒不再猶豫,這三個字,她已經刻入骨髓。
隨著那一聲的消散,邪夜進入了她,兩個人完美的結合,詮釋了黑夜裡最美的情愫。直到天亮了,兩人才從甜蜜的夢鄉中醒來,這一夜,好短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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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著乾麵包,喝著牛奶,恩兒和邪夜甜甜地笑著,要是真能過男耕女織的生活,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幹嘛看我?」恩兒不習慣惡魔如此溫柔。
「你是我的女人我就看。」還是那樣霸道的語氣。
「誰說的啊——真是的——我又沒嫁給你——」最後那一句,恩兒說得很小聲,也沒有底氣,她彷彿覺得那是一件永遠也不可能的事情。少爺和女傭,唉!
邪夜笑了,這丫頭想什麼呢?「你就這麼想嫁給我啊?」
「哪有?」恩兒臉紅了。
「本來就是,放心我會負責的。」
「煩死了,快走了,等會兒被人發現了。」
「放心,我從後山過去,沒人會發現我的。」邪夜可不擔心,這一段路,他走了很多次了。
「還是小心點好。」恩兒還是很擔心。
「好吧,為了我未來的妻子,我會小心的。好了,我走了。」邪夜起身準備離開了,可是這時候門外有了動靜,好像有人在推門,邪夜一驚,難道被人發現了。
「怎麼辦?邪夜,你快藏起來。床下——」恩兒指著那裡,邪夜也慌了,趕緊鑽了進去,還真不能讓人發現,要不然計劃就完了。
門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胡軒宇,恩兒鬆了一口氣。放心了。
「你怎麼來了,軒宇哥哥。」
「我啊!幫你帶點吃的啊?那個惡魔,就給你留那什麼乾麵包,還有冰冷的牛奶怎麼行?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吃了那些會拉肚子的。真是不懂得照顧人。」
胡軒宇邊拿東西,邊念叨,反正全是說著邪夜的壞話,他搶走他愛的女人,損他兩句,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沒事的,我胃口本來就小,吃了一周習慣了。」恩兒笑笑替邪夜解釋。
「什麼沒事?那個死邪夜,不要臉的惡魔,怎麼還沒有回來?自己說不定在美國逍遙快活呢?就把你扔在這裡了,要是我看到他,一定打他個屁滾尿流,哈哈——哈哈——」胡軒宇得意地笑著,反正這裡沒人,他隨便怎麼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