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騰空,陽光火辣辣的,分外耀眼。
留守西嶺中軍營的曹顯、張子欽、何必多、無真子、曾幾何、滿文清等,出營寨巡視,盼望李自成偷襲東嶺山腳石劍營寨成功。
他們說說笑笑,甚是輕鬆。
「不好了,北面有明兵偷襲而來……」營寨的北面,忽然有人高聲喊叫。
「什麼?」曹顯迷惑轉身,眼神奇怪。
「怎麼回事?」張子欽奇怪反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難道是東嶺山腳潰散的明軍?」何必多掏掏油耳,在褲腳裡抹一個黃圈。
「殺……」宋子青令旗一揚,三萬多明兵撲向叛軍營寨。
「鐵甲兵出陣……殺……」曹顯醒悟過來,但仗著有鐵甲兵在,也不懼明兵,指揮兵馬衝鋒陷陣。
張子欽、何必多、無真子、滿文清、曾幾何等急急飛身上馬,率部出營。
「哎呀……什麼光呀?晃眼……」
宋子青黃令旗一舉。
陸明率盾牌兵衝出,由西往東,撲向營寨。
此時艷陽由東昇起,金盾在西,迎光聚光,反射張子欽等,讓叛軍眼花繚亂,戰馬眼珠剌疼。
「嘶啞……啊呀……」鐵甲兵剛上馬,便因戰馬發驚,亂蹦亂躥,紛紛墮馬,被受驚的戰馬踐踏而死。
「蓬蓬蓬……轟轟轟……砰砰砰……」
宋子青綠旗一舉,眾御林軍官率著戰車兵,一湧而出,萬槍齊發,數炮齊轟。
叛軍營寨硝煙瀰漫,屍體橫飛,殘顱碎片橫濺,血肉橫濺。
張子欽等急策馬上山而逃。
鐵甲兵負重而跑,戰馬亂躥。
「嗖嗖嗖……嘶啞……嘶啞……」
宋子青紅旗一舉,弓箭兵一起放箭射馬。
有的戰馬慘嘶而倒,有的戰馬負箭而躥。
「啊呀……」被戰馬踐踏的鐵甲兵死傷無數。
「轟轟轟……砰砰砰……」
宋子青又舉綠色令旗,又是萬槍齊發,數炮齊轟。
「啊啊啊……蓬蓬蓬……」
叛軍紛紛中槍而倒,營寨被炮火炸得飛上半空,碎片散落。
「殺……得得得……啊啊啊……」
宋子青再揚劍一舉。
陸亮率六千精騎,策馬撲向叛軍,六千柄板斧,齊劈而下。
「啊啊啊……」叛軍剛受金盾耀眼,又受炮火槍器襲擊,慌亂四躥之時,再受板斧劈下之災,紛紛倒地,慘叫身亡。
倒下的叛軍屍體,無一具是完整的。
逃得快的叛兵,趕緊搶馬而逃。
逃得慢的,只能作斧下之鬼。
驪山西嶺,一聲鬼哭狼嚎之聲。
一柱香功夫,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烈日漸淡,烏雲蓋頂。
「轟轟隆隆……」半空驚雷,如在頭頂上炸響一般。
蒼穹不忍大地上的一場屠殺,憤然怒吼。
「闖王,不好了……」長安城中的宮殿,探子兵驚慌失措奔進來,驪山戰況報與高迎祥。
「傳令,出兵相救……」高迎祥氣急敗壞,一腳踹翻探子兵,急提刀而出,率部出城,欲撲驪山。
「轟轟轟……砰砰砰……」
西嶺的叛軍不是死傷便已早逃,戰鬥已經結束。
宋子青率部,依計行事,整裝撲向長安,路遇高迎祥率部而來,便舉令旗,千輛戰車,一起撞向叛軍。
又是萬槍齊發,數炮齊鳴。
「啊啊啊……」
叛軍先鋒,數千人馬,登時人仰馬翻,慘叫而亡。
「殺……」石劍揮舞寶劍,率陸亮及六千精騎,由北側撲向叛軍右翼,六千柄板斧橫抹齊劈。
「啊啊啊……娘呀……」高迎祥對眼前的硝煙尚反未應過來,又聞身後慘叫聲響,急掉轉馬頭。
石劍殺開一條血路,已躍馬掠過吊橋,衝進城中。
「快回救長安城……」高迎祥終於反應過來,高聲喝令。
「嗖嗖嗖……嘶啞……」
宋子青令旗一舉,萬箭齊發,全射剛掉轉馬頭的馬臀。
戰馬嘶叫,負痛亂躥,將鐵甲兵掀翻馬下,再踐踏而逃,叛軍於慘叫聲中,噴起股股血柱。
「扔滾木、甩石磚……」石劍進城,朝陸亮大喝一聲,便撲向昔日的皇宮、現在的闖王府。
他策馬如飛,軒轅黃金劍左劈右掃。
他身後的精騎,橫著數千柄斧頭,左抹右掃。
「啊啊啊……」留在城中的叛軍,擋者立死,殘臂亂飛,顱四濺,鮮血染紅了街頭。
陸亮率部封城,登上城樓,拿起那些叛軍早準備好的滾木、石磚,齊扔而下。
「啊啊啊……」
高迎祥率部欲重奪長安,剛到城下,便遭到一陣磚雨狠擊。
他們又拋下許多屍體,只好奔北而逃,欲往咸陽,會合張獻忠再作打算。
「嗖嗖嗖……」
他們剛趕到咸陽城下時,城頭又是一陣箭雨射下。
「啊啊啊……」叛軍殘部再拋下千餘屍體,急退後里許。
「叛賊,受死吧!」洪承疇從頭城上露出臉來。
他令旗一揚。
「轟……」
一聲炮響。
苗木兄弟率部從南門躥出,各執斧頭,撲向高迎祥部。
「奶奶的,又是斧頭兵……撤!」高迎祥見咸陽被佔,本無心戀戰,此時見洪承疇部也拿著斧頭,嚇得急往西逃。
「追……」苗木兄弟率萬餘斧頭兵,勇猛追去。
煙塵滾滾,炮聲轟隆。
錦州城外,鰲拜策馬直奔中軍帳,下跪向龐美玲稟報:「格格,明廷派來寇振海、慕容勝助陣,奴才兄弟只能與之打成平手,但因明軍炮火厲害,奴才兄弟只好撤退回營。」
「退得好!傳令三軍,撤兵北上。另外,派使者與袁崇煥議和。」龐美玲臉色蒼白無血,有氣無力地揮揮手,便走入內堂,收拾行李。
「格格,咱們圍困錦州半年,祖大壽靠吃人為生,何必放棄再困錦州呢?」多吉進來,不解地問。
「其一,明軍炮火確實厲害;其二,與明軍議和,可掩飾皇兄繞道蒙古奔襲北京的真相;其三,祖大壽吃了很多錦州城內的婦孺,天怒民怨,明軍不敢北上,我軍藉機休整。其四,明皇多疑,我等與袁崇煥議和,可讓明皇懷疑袁崇煥私通我國,此又是離間之計;其五,汝率數將,換上明兵服飾,混入明軍之中,相機潛往北京,打探消息。」龐美玲將行李交與丫環,分析自己計策將會帶來的好處,然後握槍而出。
她拋下幾句話,便飛身上馬。
「格格的離間計用的真是厲害。看來熟讀孫子兵法,還是有好處。」多吉喃喃自語,轉身出帳,樂哈哈地喬裝,欲潛往北京。
「砰……」
龐美玲病重多時,體弱無力,躍起又摔落,暈厥過去。
「來人哪,牽馬車過來……」多吉大驚,急命人牽馬車過來。
眾丫環抬起龐美玲,送入馬車。
眾將撤兵北上,護送龐美玲入廣寧休養。
鰲氏兄弟、多吉、吉布提拿等悍將,分別率部屯兵於廣寧左右右衛所,防明軍北上襲擊。
「轟轟隆隆……」
雷鳴電閃,大雨傾盆而下。
天空仿似灑水一般。
雨水擊落花瓣,融化塵埃。
狂風吹來陣陣泥土的氣息。
「好!好啊!」朱由檢在太極殿,接到風武遞來的戰報,站起身來,連聲道好,甚是激動。
「現在平叛進入尾聲,錦州之圍也解,吾皇聖明,江山社稷重振有望。」風武也是激動萬分,熱淚盈眶。
「皇上,戰報給哀家看看。」太后聞訊而來。
朱由檢急躬身相迎,遞上戰報。
「好!石愛卿創造了斧頭兵,大破叛軍的鐵甲兵,又以誘敵之計,打得叛軍落花流水,好!太好了!石王爺用兵之神,為我朝第一人。」太后接過戰報,一目十行,激動地讚歎出聲。
「稟太后,石王爺能打敗叛軍,乃得洪承疇相助,洪大人送了五千精騎及萬石糧草給石王爺。」吳寒真明贊石劍,暗指洪承疇投降石劍。
朱由檢聞言,臉色陡變。
「皇上,孟總管之死,著實可疑,請皇上派員切查此案。」候賽因接過話題,又提起孟廣寧之事。
「候賽因,洪愛卿收復咸陽、石王爺收復長安之時,你與吳寒真在哪?」太后察覺到吳寒真、候賽因在進讒言,又看朱由檢臉色變了,便委宛質問他們。
她欣賞石劍,關愛石劍,期盼石劍這員智勇雙全的悍將,能回遼東執掌兵權,收復失土,不容他人玷辱石劍聲譽。
「混蛋!砰砰……」朱由檢聞太后之言,感覺不對勁,更怕太后追究此事,又想想平叛之事正處緊急關頭,怕候賽因、吳寒真之言傳出去影響軍心,抬腳連蹬。
候賽因、吳寒真二人仰天而倒,各自噴血。
「哈哈……候賽因也掉牙齒了……爽!」吳寒真躺在地上,顧不上疼痛,側目而視候賽因,心頭甚是興奮,甚盼朱由檢再踢候賽因一腳。
「哼!」太后見狀,轉身而去。
她感覺得到朱由檢是在演戲,心裡甚是氣憤,卻又不便與之計較,怒氣沖沖,激憤難平。
「微臣告退!」風武給朱由檢磕了個頭,也轉身而去。
他見朱由檢懲處了候賽因、吳寒真,心裡舒服些了,想想石劍應該不會有事,便不再多留皇極殿。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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