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塵 武林篇:新秀大賽 第六百四十章  胡說八道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枯枝款擺,殘葉曼舞。

    「師父……」崑崙派弟子,此時聞聲而來,齊跪在何必多跟前,淒婉而喊。

    「大哥,你好厲害!剛才,妹子擔心死了。」程紅蓮掙開武櫻的手,走到謝佳跟前,柔情地道。

    「哪裡?大哥沒妹子說得那麼厲害,只是何必多無能。」謝佳回過神來,美人相伴,眾目睽睽。

    他一陣臉紅耳赤,連忙低聲謙虛。

    他是虎漢,不善言辭,本是謙虛,但話一出口,變成了諷刺何必多了。

    「哈哈哈……」圍觀的各路英豪,聞言仰天大笑。

    他們看謝佳差不多可以當程紅蓮的父親了,卻能得美人相伴,不由又是好生羨慕。

    登即有人竊竊私語。

    「謝佳真是老牛吃嫩草啊!」

    「哪裡?這叫英雄攬得美人歸。」

    謝佳的謙虛。

    各路人馬的竊竊私語。

    在何必多聽來,對他又是一番譏諷。

    他氣得眼前發黑,金星亂冒,差點暈厥過去。

    武櫻看著謝佳與程紅蓮相依一起,不由眼眶泛紅,想起自己的不幸,既羨慕程紅蓮,又黯然神傷。

    她雖然剛才給甘言難堪,但未真正退親。

    她不敢想像她今後沒有愛的生活。

    她忽然想哭出聲來,急捂著櫻唇,轉過身去。

    「何掌門,你別裝蒜啊。你要這樣裝法,沒親眼所見的人,還以為謝大俠打傷你。你這樣做,不仁義,沒道德。」來伙添見狀,握著鐵桿,又走上前來。

    他探手而出,扯著何必多的耳朵,搖了搖來,搖得何必多的頭顱左擺右晃。

    何必多暈乎乎的,眼花繚亂,分不清東南西北。

    「哈哈哈……」

    各路人馬見狀,笑得直打跌。

    有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有人笑得肚子發疼。

    「呼……」何必多在一陣蹊笑聲中,雙眼翻白,口吐白沫,再噴一口血出來,暈厥過去。

    「來伙添,你這人妖,老子宰了你。」曾幾何氣得七孔生煙,「唰」地拔劍。

    「小曾啊,做人要厚道,為人徒弟要報恩。令師都這樣子了,你還逞強?崑崙派就出你這樣的高徒?」金六福出手如電,一掌按在他的右肩上,內力一吐。

    曾幾何右肩立沉,肩胛骨「格格」直響。

    他「哎呀」一聲,身子萎縮下來,渾身無力,做聲不得。

    羅鳳華一直怔怔地看著金六福,感覺他好可愛,好雄壯。

    她望向金六福的眼神,含情含癡含嗔,目光迷離。

    「雄櫻會欺負人啊?還不放手?」崆峒派弟子韓國風、滿文清持劍而來,朝金六福齊聲大吼。

    「想打架?老子沒怕過?」謝佳虎吼一聲,鐵漿一橫,攔住他們。

    韓國風心頭一震,登覺頭暈。

    滿文清耳膜難受,雙腿發軟。

    「精子道長,算了,你是得道高人,又與空心大師同一輩份。何必與田掌門這樣的小輩一般見識呢?」陳列抓住機會,又勸無精子。

    他明贊無精子,貶低田英洛,實是譏笑無精子。

    恰好此時謝佳又贏了何必多。

    無精子又看來伙添手握開叉鐵桿,虎視眈眈。

    他旁側賴得出手執銅壺,呷著一口酒,一副欲噴的樣子。

    他自己手中的劍,仍被公孫文雙鉤鎖著。

    他此時又聽陳列此言順耳,便趁機下台,道:「田英洛,好,老夫給陳掌門面子,放過你。」

    他走過去,扶起何必多,臉紅耳赤地走了。

    金六福放開曾幾何,扶他起來,又訓斥他一通,道:「小曾啊,往後要乖啊,你年紀也不小了,身子這麼弱,回去找你師母弄點奶喝,好好補一補。」

    「呼呼……」曾幾何臉紅成豬肝色,喘了幾口粗氣,實在羞愧難當,掩臉而去。

    「哈哈哈……」

    各路人馬又是一陣放聲大笑。

    最難堪是的武威廷。

    因為此事因他愛女武櫻與甘言之爭而起,差點鬧成武林內訌。他年紀大,在武林中威望頗高,一直看著雄櫻會好漢與崑崙、崆峒兩派爭執,卻不敢出聲。

    他滿臉尷尬,作聲不得,不知是感謝雄櫻會好,還是感激譚經天好,又或是怒罵甘言好,又或是為愛女不值。

    他脫下大衣,蓋在甘言身上。

    「走吧,都走吧,都回去喝奶去。」來伙添看各路人馬仍看著自己一夥,此時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朝各路人馬揮揮手,又蹦出一句怪話。

    「哈哈哈……」

    各路人馬在一陣笑聲中,散開。

    他們急去擂台下爭位置去了。

    因為有的人武功不高,生怕呆會比賽開始,擠不進人群去,白來嵩山一趟。

    「來來來,諸位一起烤火取暖,反正大賽沒那麼快開始。」謝佳分開程紅蓮,拉著武威廷,走到一棵大樹下,收拾乾柴,生火取暖。

    「武姐姐,來,一起坐。呆會,大伙給你捧場。」程紅蓮左盼右顧,找到武櫻,拉她過來。

    她甚是細心,從懷中掏出一塊布,鋪在地上。

    然後,她拉著武櫻坐下。

    「謝大俠,好福氣。」田英洛翹指稱讚謝佳。

    「哈哈哈……」謝佳憨厚地傻笑起來,滿臉的幸福。

    「哈哈,瞧你那小樣。」來伙添見狀,朝謝佳眨了一下眼睛,蹦出一句東北話來。

    「哈哈哈……」群雄大樂。

    各路人馬聞得笑聲,又聚攏過來,又圍成一個大圈子。

    「武姐姐,怎麼啦?」程紅蓮坐下來,才發現武櫻的眼睛紅紅的,俏臉上,淚痕猶在。

    笑聲立止,大伙急急捂嘴。

    群雄不敢吭聲,一陣沉默,生怕又不心惹武櫻傷感。

    武威廷黑著老臉,心頭仍是難過,後悔當初不該將武櫻許配給甘言,但作為武林名人,又不能出爾反爾。

    他難受,他窩氣,他心裡不舒服。

    武堅別過頭去,憤憤難平,替妹妹不值。

    他父子倆心頭都是一陣難受,感覺無顏面對群雄,更不知說什麼好。

    賴得出見狀,打破尷尬氣氛,對來伙添笑道:「來兄弟,你說說,如果當選了武林新一屆天皇天後,會有什麼的好結果啊?」

    來伙添笑道:「武林新秀大賽,其實就是名利場。誰要當選新一屆的天後、天王、劍客,誰就成了江湖上的紅人,就可以為本派爭光,還可以獲得銀兩和純金的獎盃,此後江湖上有什麼喜事,或是有大商舖、場礦開業,就會請他們前去慶典、剪綵、表演武藝,那可是一夜暴富啊。」

    來伙添這麼一說,很多人轉移了視線,又紛紛圍上前來,聽他胡說古古怪怪的事情。

    來伙添見這麼多人聽自己胡說八道,心頭很是高興,精神大振,眼放異彩。

    吹牛本來就是他的拿手好戲。

    他繼續大吹:「美女呢,可以簽約京劇團,到各地巡迴演出,僅是票房收入就嚇死人。男的要是紅了,不僅會有擁有這麼多的銀票,而且,那些崇拜的小女生任你挑。崑崙派掌門何必多,都娶了好幾房媳婦,都是從崇拜他的少女中騙來的。」

    「哈哈哈……」

    眾武士見來伙添又拿何必多開涮,無不笑到肚子疼。

    武威廷這才抬起頭來。

    武堅也回過頭來。

    武櫻抹抹淚水,笑了。

    她酒窩麗顯,甚是燦爛。

    「大哥,有沒有少女崇拜你呀?」程紅蓮一笑之後,側目而視謝佳。

    「有啊!你不就是嘛?」謝佳虎威之餘,也會俏皮。

    「哈哈哈……」群雄大樂,仰天大笑。

    「臭美!」程紅蓮嬌嗔地擂了謝佳一拳,別過頭去。

    「臭美!你勾引我。」來伙添見狀,學著程紅蓮的語氣,故意尖聲而叫,也輕擂賴得出一拳。

    「哎呀,痛死了。你不要我,就說嘛,你想打死我呀?你真不是男人。」賴得出嗓音一變,也學起女人尖叫來。

    他說罷,水桶般的粗腰一扭。

    「哈哈哈……」

    各路人馬笑得前仰後翻,更多人圍了過來。

    謝佳滿臉通紅,臉熱心跳。

    「你們……太不正經了……」程紅蓮羞得俏臉紅至脖子。

    她斥責來伙添與賴得出一句,掩臉起身,跑到一棵樹下躲起來了。

    「妹子,幹嘛呢?」武櫻捧腹大笑之餘,心情大她,俏皮勁來了。她起身跑到那棵樹下,又硬拉程紅蓮過來。

    程紅蓮羞得仍不敢抬起頭來。

    她伴武櫻而坐,附身下來,把頭埋在她的懷中。

    程勇度道:「何必多娶了這麼多的小妾,他大婆娘不鬧嗎?」

    來伙添笑道:「江湖上現在流行一夫多妻,有人為此還概括一首打油詩,在江湖上流傳甚廣。」

    尉遲松好奇地問:「什麼詩呀?」

    來伙添道:「叫作……」

    他又賣了一個關子,吸引更多的人來到了他的身邊。

    「叫作什麼呀?」圍著他的人紛紛叫道。

    「來大俠,快說啊,小弟急死了。」有人急得高叫起來。

    「來大俠,求你了,快說吧,小弟快憋死了。」有人爬過來,拉著來伙添的手,直搖。

    來伙添笑道:「唉,來某很會忘記。不過,要是有人鼓掌呢,來某又會記得起來。」

    眾人會鼓掌嗎?來伙添又會胡說什麼歪詩?

    大賽快開始了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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