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和熙普照,灑在人的身上,暖暖的。
石劍興高采烈地走出府衙,奔向「川味」客棧,找陳彪和張蘭他們。
「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呀?再看就得給小費,每看一眼收小費二百兩。」
「哈哈哈……」
石劍剛走到川味客棧大堂門口,便聽裡面傳來一陣吵鬧聲和轟然大笑聲。
「發生什麼事情了?」石劍記掛著陳彪、張蘭等人的安危,忙搶身進去。
陳彪、張蘭、張銘等六人圍著一張圓桌坐著,安然無恙。
大堂客滿喧鬧,食客正圍著幾個漢子哈哈大笑。
「來伙添,雄櫻會不起啊?這是蜀川,不是江南,你招子放亮些,川中鐵掌幫的少幫主,你惹得起嗎?」一個瘦子漢子指著一個少年對一手持開叉鐵桿的瘦長漢子道。
「呼……這酒太辣了。」來伙添身旁一個又矮又胖、身似圓桶似的漢子,忽地一口酒噴在那個鐵掌幫的少年臉上。
噴得他一臉是酒水,辣得雙眼都睜不開,「哎呀」大叫起來,雙手直捂眼睛。
「少幫主……」鐵掌幫的漢子連忙扶著少年坐定,為他抹去臉上的酒水,為他吹眼睛。
「來伙添?那他身邊那個應該是賴得出了?」石劍聞言一怔。
他看看來伙添和賴得出二人的身材,頓時明白過來了。
他們就是自己心中敬佩的英雄?
不知公孫文、謝佳可在附近呢?
石劍心頭忽感一陣激動。
「看帥哥的成本很高,你們又不信,快找郎中給你的少幫主治眼睛吧。賴兄的口啊,從沒漱過,為天下第一臭口。」來伙添手拿開叉鐵桿,惹了事情也不怕,反指著賴得出開涮起來。
「哈哈哈……」
「殺了這兩個怪物,為少幫主報仇。」那瘦小漢子大怒,一揮手,鐵掌幫的人紛紛舞掌上前,撲向來伙添和賴得出二人。
一群食客連忙退後數丈之遠。
「呼……」賴得出又一大口酒噴出,環噴一圈,猶如園藝匠給花草澆水一般,噴在撲上前的鐵掌幫的漢子身上。
「哎呀……」鐵掌幫的漢子個個仰天倒下。
他們每個人都捂著眼睛,痛得淚水直流,哎呀大叫。
「嘩!這是什麼功夫啊?一口酒就把他們打倒了?」食客議論紛紛,見事情鬧大了,又一轟而散。
「喂,酒錢?」掌櫃連忙高呼食客給銀子。
可食客一哄而散,個個逃亡似的,霎時間便走得僅剩下石劍和陳彪幾個人了。
「老來提醒過你們,賴兄的口是天下第一臭口,從不漱,真的很臭,你們還不信?這下慘了吧?你們回去稟報游老幫主時,可別怪老來沒提醒你們啊?」來伙添指著躺在地上、疼得眼睛直流淚的漢子道。
「哼!」賴得出拿起酒壺,起身就走。
他從鐵掌幫的漢子身上踏了過去,走向店門。
「哎呀……疼死我了……」那些漢子被他一踩,疼得又捂著腹部大叫起來。
「這就疼了?還有更疼的呢?」來伙添哈哈一笑,也學著賴得出的樣子,從鐵掌幫的漢子身上踩著過去。
「哎呀!饒命啊!來大俠……」
來伙添每踏上一名漢子,便用腳在他們的下陰踩一下。
疼得鐵掌幫的漢子更是哭爹叫娘,嗚呼哀嚎。
「大俠慢走!」掌櫃見狀,哪敢向他們二人收銀子?還得連連躬身行禮,恭送他們出店。
「掌櫃的,他們剛才看了老來這個大帥哥,還欠老來三百兩銀子小費,老來的飯錢,你向他們討就行了,剩下的小費賞給你。」來伙添走到掌櫃跟前,比劃了一下。
「哈哈哈……」
惹得石劍、陳彪、張蘭等人一陣大笑。
「少總舵主?」
「你是少總舵主?」
來伙添和賴得出二人聽得笑聲,回頭一看,雙雙回身,抓著石劍的雙臂直搖大叫。
「少總舵主,能找在此找到你,真是太好了,這下子咱可以向石姑娘交代了。」來伙添長得瘦長,附身抱著石劍,激動地親吻石劍的臉。
「喂,你們幹什麼?」陳彪以為來伙添二人作弄石劍,連忙上前去抓來伙添。
「滾開!」來伙添屁股一拱,彈開了陳彪。
「喂,你們敢當街打公差?來人,拿下!」陳彪武功不弱,卻被來伙添用屁股一拱就彈開了。
他當真是吃驚不少,連忙呼喝著眾捕快,拔出刀劍一擁而上,圍住了來伙添二人。
「喂,快放開俺家公子!」張蘭一掌拍在賴得出的背心上。
「砰……」
張蘭被賴得出「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內功一震,當場後跌,重重摔落在地上,爬了幾次都沒爬起來。
「蘭兒……」石劍剛才被來伙添和賴得出二人用力抱著、抓著,既莫名其妙,心裡又一陣激動,還十分驚詫。
他聽說過雄櫻會的故事。
他感覺得到來伙添二人是真情流露,而並非是有意害自己,所以他沒有掙扎,只想等他們停下來再解釋。
此時,石劍見張蘭被賴得出震跌出一丈多遠,大吃一驚,道了一聲:「二位大俠,你們認錯人了。」
他雙臂運氣奮力一張,彈開了賴得出和來伙添二人。
「蹬蹬蹬……」來伙添和賴得出二人被石劍彈開,身子收勢不住,不住後退。
「蘭兒,你怎麼樣?」石劍附身衝出,扶起張蘭。
「公子,你沒事了?」張蘭又驚又喜,不顧屁股疼痛,反而先關問石劍。
「沒事,蘭兒……」石劍見她站立不穩,索性一把抱起她走進店裡。
「公子……」張蘭在石劍胸前擂了兩拳。
她心頭倏然間湧起了一種幸福的感覺:他對自己象爹又像長兄,瞧他的眼神,多關心自己啊!
她把手放下,眼睛忽然蒙上了一層薄霧,淚水就要湧出。
她強忍著淚水,把頭伏在了石劍的懷中,任由他抱著。
石劍身世之謎何時揭曉?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