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太冷,雪花飄揚。
程勇度無法生火,只好揮斧,助袁長河伐木造房。
金兵悍將大多圍攻錦州,松山堡守將多吉一人難擋。
松山堡又被岳鳳、岳森、羅漢、羅風華、張良虎、韋雄偉等率兵三千餘兵所奪,金兵副將多年出城,恰逢尉遲松所部趕到,被一鞭砸於馬下。
「哈哈哈……」眾將再進松山堡,輕鬆而笑。
「石將軍真乃神人也!」張良虎翹指稱讚石劍。
「不知他們幾個現在哪?」岳鳳愁眉不展,甚是擔心石劍。
「我南下之時,他們策馬往東跑,一路是金兵,前堵後截。唉……」尉遲松回想一下在沙嶺血戰的情景,歎了口氣。
「咱得去找找他們。」岳森提議。
「雪海茫茫,哪裡找?若咱們出去,金兵又來,那咱們連個落腳處也沒有。」尉遲松想起石劍的話,不同意。
「妹子,別怕,石大人會有法子的。咱們月餘在金兵的包圍圈中都活過來了。再說,寶弟也與你家相公一起。」羅風華見岳鳳淚水汪汪,急扶她勸慰。
「報……多吉領兵一萬,包圍了松山堡。」
羅風華話音剛落,便有探子兵來報。
「快去城頭。」岳鳳無暇多思,抹拭淚水,領眾將急奔城頭。
城堡下又是積壓壓的金兵。
「按石將軍的計策辦,堅守不戰,拖住多吉,給錦州的趙將軍、滿將軍、吳將軍減壓。」張良虎佩服石劍,按計辦事。
眾將同意,輪流率兵上城頭與金兵對箭。
冬去春來,北方仍是冷嗖嗖的。
京城的積雪,由戍兵打掃路邊,凝結成冰。
「八大金剛!好,朕沒看錯石愛卿。」朱由校拿著徐緩、劉正送進宮來的戰報,漫步御花園,甚是高興。
「唉……」當他看到石劍下落不明時,不由又是仰天長歎。
「皇上,王在晉到邊關後,主張防敵為主,棄錦寧等關隘於不顧,欲在八里鋪修城築牆,以固山海關。這是保守之策,不宜提倡,比遼西失陷,更為可怕。長此以往,山海關必破。」張後上前,愁雲密佈,急勸朱由校。
朱由校背手踱步,久久不語。
他才十八歲,卻背江山重負,內憂外患。
「皇上,山東徐鴻儒起兵鬧事,時近一年,未予剿滅。若邊關又有失,大明危矣。」張後雖然年少,但身為國母,位高而望遠,連番提醒朱由校。
「嗯,明日早朝,朕當議政,聽聽眾愛卿之言,再遣虎將往山東平叛,將王在晉另安職務。」朱由校終於點了點頭。
「當務之急,須遣大內高手,前往邊關,查探石愛卿等下落。八大金剛在我軍敗退之後,亮出了抗金的鮮明旗幟。尤其是石愛卿,率武林中人並所收留的部分兵將,來回奪鎮武堡、西平堡、松山堡,予敵痛擊,振奮民心啊。」張後攬著夫婿臂膀,邊走邊說,語氣甚為急促。
「來人,宣慕容勝進宮,讓他率高手赴邊關,查找石愛卿下落。」朱由校當即回頭,大聲宣旨。
「是……」黃公公急下跪領旨而去。
「皇上,眾朝臣對固守邊關或是積極收復失地,尚有異議。若尋得石愛卿下落,可予重用,遣此虎將,暫往山東平叛。待議定遼東戰略,再調石愛卿到遼東戍邊,以攝金兵。」張後與他相依相伴,一起回到坤寧宮,又獻上一策。
「嗯!」朱由校柔情地點了點頭,親自為她更衣。
雪海茫茫,林木光禿。
石劍四人捲縮於小樹坑中,生火取暖,獵獸為生。
好在大雪紛飛,雪海無邊,爾泰領兵難尋。
「臭死了,捧些雪來,擦擦身子。」石劍筋強骨壯,將養十餘天,身子漸復。
他將馬骨一扔,便走出小樹屋,脫光身子,捧雪擦身。
「哈哈……」羅中寶、程勇度、袁長河有樣學樣,也脫衣而出,捧雪擦身。
「今晚就走,去松山堡。」石劍捧雪擦身,精神陡爽,提議當夜便走。
「老程的馬冰死,給你們吃了,怎麼走?」程勇度聞言,倒是氣呼呼的。
「程大俠,你騎寶弟的馬走,我與寶弟共乘一騎。」石劍不以為然地道。
「若遇金兵,你倆合乘一騎,可難與金將交手啊。」程勇度還是感覺不好辦。
「若遇金兵,七哥與小弟合乘吧,若遇金兵,六哥打頭陣,搶馬給七哥騎便可。」袁長河穿衣取槍,把馬從小木屋牽出來。
「好!」羅中寶也穿衣取槍,飛身上馬。
「駕……」石劍提戟,躍上爪黃飛電寶馬,領頭下山。
「石劍?快來人哪……」山下真有少許金兵仍在搜山。
為首一將,認出石劍的坐騎,急飛身上馬,大喝一聲。
「嗖嗖嗖……」數十金兵當即從林中躥出,朝石劍等人放箭。
石劍舞戟擋箭,策馬如飛,一戟當胸扎去。
「當……啊……」
金將橫槍一擋,豈料石劍握戟又抹。
金將剛擋得方天戟上移,被戟上月牙刀一抹,半截腦顱立飛,濺血於雪地。
數十金兵見將領一死,急惶恐而逃。
羅中寶飛身下馬,搶馬來騎。
四人立即南下,馳奔松山堡。
松山堡情況如何?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