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謝佳鐵漿著地,怒目而視莫言。
武林中人懾於雄櫻會好漢的虎威,丐幫大廳登時一陣肅靜。
「哈哈哈……石大俠不會還在人世吧?」
西北武林與石劍的仇恨最深,南宮自持武功高強、人多勢眾,忽然冷笑一聲。
賴得出大怒,跨出一步,卻被公孫文拉住了。
「韋某想起來了,聽武少鏢頭說那小淫魔的擒拿手頗似石大俠的神龍抓。嘿嘿……」韋賢真笑得有些陰險。
「眾兄弟,咱們回太湖看看。」石飛紅一看四周,天下英豪的臉色已變,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五人,不禁有些怕了,畢竟自己人少。
她想:親侄下落不明,還是先活下去再說。
「石當家的,還是說清楚再走。石大俠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嘿嘿……石魔的長相連官方都稱象石大俠,而他的武功又兼石大俠和白人鳳武功之長,嘿嘿……不會是他們暗中聯合起來稱霸武林吧?」莫言見形勢有利於自己一方了,知道是到了為自己的徒弟廖永世報仇雪恨的時候。
「呼……」賴得出舉出酒壺喝了一口,噴了出來。
「啊……」莫言一聲慘叫,撫著臉倒在地上,嗚呼哀豪起來。
「師父?」生棍門弟子急躍上前去扶莫言,分開他的手,但見他的左眼已裂,滿臉血水。
「莫掌門,快淋上本門獨傳秘方藥水。快快快……」崆峒派掌門無精子急掏出一瓶藥水,附身淋在莫言的臉上眼裡。
「賴得出,我們跟你拼了。」生棍門的七名弟子忽呼呼地持棍圍了上來。
峨嵋派掌門慧根師太一陣緊張:石飛紅是她所救,二次投師拜在她的門下,是她得意門生。
若生棍門弟子與雄櫻會好漢打起來,慧根可就尷尬了。
「住手!」鍾萬強急忙喝阻,丐幫四長老急持械上前,分開生棍門的弟子。
「鍾幫主,雄櫻會的狗賊就可以亂傷無辜嗎?」生棍門的弟子大呼小叫起來。
「以揚哥武功之高,何須稱霸武林?你們有幾個當年沒受過他的恩慧?啊?今日誰敢再污蔑揚哥在天之靈,賴某第一個與他拼了。」賴得出連問幾個為什麼,又大吼一聲,再灌一口酒在嘴,手執盈滿藥酒的銅壺。
「娘稀屁,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來呀!」來伙添憤然而起,開叉鐵桿橫握。
群雄不自覺地退開了一圈。
賴得出一口酒便噴瞎了莫言的眼睛,那股內力之深,還真是令人難測。
「賴得出,那你讓石飛……石大俠站出來。要不,你告訴咱們,他的遺體埋葬在何處,咱們去祭典大俠英靈。」郝鎮武心繫愛徒聶小虎的家仇,自當不肯讓步。
「對呀,石大俠消失江湖十九年,總要有個說法啊?他不僅是雄櫻會的當家,也是屬於整個武林的。」何必多掏掏油耳,說得較委宛,但仍逼雄櫻會交人。
「郝鎮武,你這牛鼻子嫌命長呀?你不如讓張三豐站出來。」來伙添冷嘲熱諷地道。
郝鎮武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讓石飛揚站出來,咱們也可以讓張祖師站出來。」恆山派若然師太吼了一聲。
賴得出和來伙添幾個不敢出聲了,畢竟雄櫻會欠了恆山派一條人命,而這出事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
「怎麼?無話可說了?石飛揚遺體在哪裡?伊莉的遺體又在哪裡?什麼大俠?玩弄民女的大淫魔而已。」若然師太憤世嫉俗地道。
「若然,你……」峨嵋派掌門慧根師太憤然而起,卻被石飛紅拉住。
「師太,家兄已亡故多年,求你不要再提往事了,好嗎?飛紅替家兄給你賠不是了。」石飛紅淚流滿面,上前給若然師太長長一輯。
「哼!」若然師太不受石飛紅之禮,憤然坐下,側過頭去了。但石飛紅以大幫會總舵主的身份,向她重禮作輯,她又不好再說什麼。
「鍾幫主,是不是雄櫻會的人就可以亂傷人?現在多件事情牽涉雄櫻會,也牽涉到石大俠,得給個說法。」南宮心想這氣氛不對,石飛紅要走,賴得出又出手傷人。
他忍著腳癢也不脫鞋,站起身來。
他越來越感覺石劍與石飛揚的關係當真可疑,可又不敢與賴得出作對,便出來擠弄鍾萬強。
「這……」鍾萬強還當真不好下台。
他不僅是天下武盟盟主,這傷人事件又發生在丐幫總舵。
「石大俠以前是做過很多好事,可是他的師承、來歷、遺體,江湖中人至今都不知道。鍾幫主,就算是江湖中人關心石大俠下落也好,敬仰石大俠英靈也好……再說石魔今又意外牽涉到石大俠,雄櫻會如能給個說法,那對石大俠的名譽也是好事呀。」龔寒玉暴牙勁露,口沫四濺,又濺得鍾萬強滿臉口水。
鍾萬強用衣袖抹抹臉,環掃四周,但見四周目光炯炯,全都看著自己,登時大為尷尬。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鍾幫主,小妹想請教你,是不是江湖上一有傳聞,便可當真?小妹這半年來一直呆在中原,一直呆在丐幫,從未見過那石……劍,你讓小妹如何回答天下英豪的話?」石飛紅心想再鬧下去,等於雄櫻會與天下武林人士作對了,還會惹來石飛揚尚在人世並與白人鳳勾結、意圖稱霸武林之嫌。
「這也有道理啊。」
「石女俠一直在東南西南一帶搜索侄下落,如果說石劍是她的親侄子,她何必為尋找侄子而弄得會中起訌呢?」
「再說雄櫻會從來沒有什麼惡行,一直都與東南武林相處得好好的。」
大廳的議論又漸漸傾向好的一面,開始支持和同情石飛紅。
石飛紅能否挽回局面?武林下一步有何行動?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