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隱入雲端,寒風陣陣襲來。
「鳳妹,他真是你與二娘收養的那個小石頭?」岳森走出石府不遠,鬆開岳鳳的手,顫聲質問。
「哥,你連妹子也不相信嗎?」岳鳳淚流滿面,顫聲反問。
「娘稀屁,我饒不了那死淫魔。」廖永世傷心欲絕,悲憤怒罵石劍,持棍而去。
「廖兄弟……廖兄弟……」金三角急追而出,一把拉住廖永世。
他含淚道:「愚兄知你愛鳳兒,可是,事已至此,你去西北武林中人那裡告密,只會傷害森弟,只會傷害鳳兒,只會給森弟明兒的競考添亂,將來還會危及騰大娘的安全。」
「小弟……這……」廖永世持棍而立,臉紅耳赤,心緒大亂。
「嗚……」
金三角的話語雖低,但仍被岳鳳聽到。
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轉身就跑。
「妹子……妹子……」岳森大驚,急追而上。
「妹子,等考完試,將二娘接來,讓二娘問清楚石劍於翠雲廊以後的事,好嗎?」他一把拉住岳鳳,好言相慰。
「若石劍真是小淫魔,鳳兒寧願自殺,也不願苟且偷生。嗚……」岳鳳一把推開他,坐在地上,抱頭而哭。
「娘稀屁,石劍就是小淫魔……」廖永世傷心不在岳鳳之下,他聽她與石劍實成夫妻,心疼得臉形都歪曲了。
「唉!等森弟競考後再說吧。」金三角長歎一聲,甚是苦悶。
他又走到呆若木雞的岳森跟前,道:「扶妹子起來,先回徐府吧。無論何事,都等賽後再說。」
岳森難過地點了點頭,扶起哭天抹淚的岳鳳,艱難地走向徐府。
一路上,他們感覺每走一步,雙腿都很沉。
秋寒露冷,風起塵揚。
「公子爺,你明兒要考馬上功夫,你可得想想拿什麼兵器應戰各路高手呀!」甦醒聽馬伕說小皇帝今天親為石劍佩戴紅花,精神陡振,推開房門,走到他的床沿。
「對呀!謝謝你,蘇師爺,你現與馬大叔出去,找一家鐵匠鋪,替我打造一把五十斤重的方天戟,同樣重的鋼盾。」石劍並沒入睡,只是為情事傷感,為身世傷心。
他聞言急翻身下床,囑咐甦醒一番。
「方天戟?這麼晚了……」甦醒遲疑一下,又怕石劍責罵,弄得結結巴巴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蘇師爺,給你三根金條,你找鐵匠連夜打造,如有餘銀找回,算賞你的。」石劍見狀,並無怪他,反掏出三根金條塞進他手裡。
「好……好……」甦醒接過金條,精神大振,急急轉身而去。
秋陽和煦,晴空萬里。
「大叔,我把馬車上的馬牽走,得騎馬去校場比武了。府上的人越來越多,你換一輛四匹馬的、四個輪子的新馬車吧。」石劍起床,提盾握戟,囑咐馬伕一聲,隨即策馬而去。
「咚咚咚……」
御林軍校場裡,旌旗招展,鑼鼓喧天。
昨天比試的擂台已經拆除。
朱由校高高地坐在觀戰台上,文武百官左右侍立,場內場外都是御林軍將士。
觀戰台下,左邊是各部正三品以上官員,右邊是武林中人。
「奶奶的,姓石的真是凶悍,竟然左盾右戟。」南宮看著石劍策馬入場,邊罵邊脫鞋。
「姓石的武功好,如何才能殺他?」金世富長歎了一聲。
「辦法總比困難多,既然血劍在他身上,他就脫不了與白人鳳的關係。老莊主,咱們一定會有辦法的。現在,熊百通也恨他了。」武木卻胸有成竹,甚有把握。
「對,得想法子讓熊百通更恨他。」聶小虎掏掏鼻孔,變得機靈了。
「今日考馬上功夫,先考馬上弓箭,後考馬上交鋒,會同昨天擂台賽結果,綜合得分進入前十名者,可參加明日的兵法考試,作戰將用;綜合得分排名從第十一名至二十名者,作熊經略的侍衛,免考文試。現在開始,按抽籤號先後出場……」兵部尚書殷有招令旗一揮,高聲宣佈賽事規則。
「一號舉子岳森出場……」旗牌官隨即宣佈賽事開始。
岳森馬上功夫如何?箭法是否能過關?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