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爺,你真讓梁來興去請兵了?」成正福聽得腳步聲遠去,推門而入,驚問石劍。
「成兄,去『保爾爽』玩玩?」石劍答非所問。
「哈哈……公子爺,真有你的。不過,馬櫻桃在,小人可去不了,現在跟以前不同了。」成正福見狀,還真以為石劍讓梁來興請兵去了,心頭大寬,笑出聲來。
「也對,還是成兄高見。現又下大雨,咱們只好睡覺了。」石劍佯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哈哈一笑,和衣橫躺於床。
「哈哈哈……」成正福感覺滑稽,便也回房去了。
雨過天晴,彩虹橫過長空。
天空色彩斑斕。
劉府中人,卻是坐臥不安。
「師弟,你還是先上京吧。石劍有恃無恐,愚兄看來,他十有八九是朝廷重臣或是親王之後。否則,梁來興不可以聽他的話去請兵。」金三角終於打破沉悶,勸說岳森。
「姓石的能留在臨安,冒險牽制前來的江湖中人,而讓你先行上京,看來他不是壞人。大哥,你還是先上京吧。否則,西北武林中人一到,你想走也走不了。」岳鳳插話進來,也勸說岳森。
「府外全是丐幫弟子,怎麼走?」岳森心動,卻滿臉的無奈。
「咱去西湖游水,藉機邀請姓石的一起去,一來可以查看他背部是否有龍圖?二來借游水之機,送岳兄上遊船,然後岳兄走水路北上?」廖永世提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廖永世,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呀?你真想當未來的武林盟主呀?」岳鳳聞言,甚是惱火,又是譏笑斥責一通。
「廖某不是為了令兄著想嗎?」廖永世心思被揭露,氣得臉色泛青。
「妹子,廖兄弟的計策雖然對姓石的損了點,但為令兄的前途著想,這倒也是個好法子。」金三角略一思索,想想暫無其他辦法,便也贊成廖永世之計。
「師兄,這可不是武林正士所為。」岳森耿直,搖了搖頭。
「哥,暫且將就些吧。若姓石的背心有龍圖,咱就請廖兄將情況報與丐幫弟子,好讓西北武林中人別來了。」岳鳳則是贊同金三角的話,既勸岳森,又譏諷廖永世。
「妹子,你真夠辣的!愚兄何時向丐幫弟子通風報信過?愚兄對姓石的也只是……」廖永世甚是氣惱,卻給她氣得怒不起來。
「好了,大伙去準備吧,呆會就走。金師兄,麻煩你去請姓石的。」岳鳳卑視地看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轉身而去。
「你……我到底惹誰了?我這不也為了查清西北武林血案的真相而努力嗎?」廖永世氣得七孔生煙,終於吼出聲來。
「好了,兄弟,你是好人,去準備一輛馬車吧,騎馬去可不行。呆會回來時,可會少了兩個人。愚兄現去請姓石的過來,讓你好好查查。」金三角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出府。
「我……」廖永世聞言,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森兒,你此去京城可能又得幾年,給馨兒留件信物吧。」岳暉見事情已定,也不好說什麼,提醒岳森別忘了劉馨。
劉馨立在一旁,眼眶泛紅,珠淚欲滴,甚是不捨岳森。
「是,姑母。」岳森感動地道了一聲,取下腰間的七修百煉劍遞與劉馨,道:「妹子,見劍如見人。」
「好了,你們上路吧。」
分別在即,沒有人笑得出來。
岳暉見愛女眼眶都是紅的,不想臨別之時,弄得大伙哭喪著臉,分開岳森和劉馨,親送他們出府門。
天空湛藍,湖水澄清。
「哈哈……」
金三角、岳森、石劍、廖永世、岳鳳等人躍入西湖之中,濺起朵朵浪花。
雨後的湖水,更是清涼怡人。
五個少年男女在湖中游水嘻戲,笑聲朗朗。
「舵主,廖永世剛才落水前,扔了一張紙條在湖岸邊,屬下不識字。」岸邊的一個丐幫弟子,拾起草叢上的一團紙,遞與分舵主歐陽台。
「石劍已讓梁來興出城請兵,準備伏擊遠道而來的西北武林中人。小侄此次約石劍游水,便想查他背心是否有龍圖?晚上劉府後門外,小侄將拋信給舵主。」歐陽台張開紙團一看,驚叫了一聲:「娘稀屁,好險!」
「啥事?」幾個弟子圍上前來問。
「你們幾個在此盯著,別讓石劍跑了。老夫先去飛鴿傳書。」歐陽台額頭冒汗,拋下一句話,便匆匆走了。
晚霞滿天,西邊天際泛紅。
石劍等人越游越遠,漸漸成了岸邊丐幫弟子視野中的黑點。
「石公子,梁大人請你回府衙議事。」此時,成正福駕著一輛馬車而來,沿湖岸而奔。
丐幫弟子急分散隱藏於岸邊的樹後。
「來了……」石劍聞聲,向岸邊回游。
「姓石的要走了,可咱還沒看他的背心呢?」廖永世看到石劍向岸邊回游,急側頭低聲對岳鳳道。
「他那是幫咱們送我哥走,他是為了牽制丐幫的人,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岳鳳冷嘲熱諷地回敬他一句,便繼續往前游。
廖永世聞言,氣得差點沉到水裡去。
他側頭要稟報金三角,可金三角的心思在師弟岳森的身上。
「森弟,走,潛上那小舟。」金三角見狀,急游到岳森身旁,低語一聲。
他們二人仰游而進,翻上了一艘小舟。
「什麼人?」老舟子忽然舟下翻上兩人,驚世駭俗地問。
「老人家,麻煩你送我們到對岸去,給你船費。」金三角不敢起身,從濕衣衫中摸出一錠銀子拋給老舟子。
老舟子再也不吭聲了。
石劍上岸,也不換衣,便鑽進了馬車裡。
「快,跟上……」丐幫弟子生怕石劍跑了,急遠遠追去。
岳森走水路會被丐幫中人發現嗎?他競考武生是否如意?石劍又將如何脫身?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