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盯著她。
她剎住嘴角的微笑,身子顫抖幾下,害怕地倒退幾步,貼著人群不敢再吭半聲。
我提起腳慢慢地走著,隱隱作痛的膝蓋使我走路的樣子看上去很蹣跚。他們都不徐不慢地讓出一條道,即使臉上寫著憤怒和不屑。我強忍著疼痛,走出電腦室。
穿過走廊,順著樓梯緩緩地往下爬,真的好痛!隨著腳一動一動的,傷口又逐漸地開裂,殷紅的血順著小腿緩慢地淌下。我只能小心翼翼地走著,盡量不讓傷口往嚴重的趨勢發展。
「你怎麼了?」
焦急的聲音從天而將。
我抬頭看著他。閔逸陽走到我身邊,看到膝蓋上的傷,二話不說就直接橫抱起我。
我看著他,洗得很乾淨的襯衫散發出好聞的清香味,溫暖的胸膛給人一種安全感,躲在他的懷裡不用擔心外面是狂風還是暴雨。
「這幾天千萬不要去碰水,要記得及時換藥,傷口若是發炎,更要注意點。」穿著白色大褂的人蹲在地上,手裡拿著棉簽用酒精清洗傷口,邊囑咐道。
「好的。」
處理好傷口,閔逸陽扶我走出保健室。腿上纏著紗布,走起路來甚是不方便,只要稍微曲下腿,疼痛便會加劇。
「小心點。」
「嗯,謝謝你。」
關於播發器的事根本就不值得我們一提,有些事情並不是看到就能夠相信的,只有那些無聊的人才會做無聊的事。和他在一起也不會覺得尷尬,倒是有種被呵護的寵溺,像哥哥愛護著妹妹那般。
「閔逸陽,只要你願意跟她保持距離,我們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一群人手裡拿著掃把還有澆花用的噴水器,橫擋在前面。
「我不會讓你們碰她一下的。」他高大的身子擋在我面前,將我保護的好好。
「你要知道你這樣做是會得罪魅陛下的,也是跟整個魔楓學院作對的。憑你一人的力氣你還想要保護她嗎?我們勸你最好不要以卵擊石,她現在是整個魔楓學院的頭號公敵。」站在最前面的人一直盯著我。
「只要我在,我是不會讓你們碰她一下的。」他態度堅決道。
「那你就是在跟魅陛下作對,跟整個魔楓學院作對!你這是在自討苦吃。」
「你們要找的人是我,跟他無關,說吧,你們想要把我怎麼樣?」我從他身後走出來,站在他們跟前問。
「要你離開魔楓學院!退出我們的視線!」
「憑什麼?要我退就退嗎?你以為你是誰?」
「憑你得罪了魅陛下!就算你不走,我們也會辦法讓你走的!」
「……」
「小心!」閔逸陽衝上來,伸手將我帶入安全的懷裡,一個裝滿水的水瓶咚得砸在地板上,水瓶破裂,水得到自由地四處遊蕩。
我終於發火地瞪著那群人,竟然敢拿水瓶扔我!「我不僅要得罪廉維凱,我還要剝了他的皮!怎麼樣?你們誰要是敢再動一下,我讓你們成為廉維凱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