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子,麻煩你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去,不然明天你休想吃我給你做的早餐。」我使出最後一招,不信他廉維凱不會乖乖聽話。
他低垂著腦袋,像只戰敗的公雞。「好吧。」
目送他垂著腦袋,一步二步三步,極其不情願地在前面慢慢挪動步子,還幽怨地回頭看我幾眼。我內心那是一個字形容,那是冷字呀!廉維凱那小子真的蠻嚇唬人的,又不是要上斷頭台的死鬼!
月色透進窗口,打在房間裡,可以看見房屋裡面的一切。
我躺在床上,盯著黑黑的天花板發呆,腦子裡的瞌睡蟲一下子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鬱悶地翻個身,心裡像是塞了團棉花的難受。為什麼會覺得難受呢?仔細想想,什麼也沒有,就是睡不著,眼睜睜地望著天花板出神,整個人在夢境的邊緣徘徊。
「……sorry /只說了一半你沒有聽見你不瞭解/darling /你是我一半/轉眼就不見我怎麼辦/現在就向你坦白我對你的愛……」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唱起歌來。
我歎出一口氣,能打過來的又能是誰呀?還不是廉維凱那小子!我慢吞吞地拿起手機,慢吞吞地按下接聽鍵。
「Darling,想我不?」那邊的廉維凱笑嘻嘻地問。
「死凱子,你有沒有病呀?現在都幾點了?你到底是休息還是不休息?你不休息我可是要休息,不准來吵我!」
「我只是擔心你會想我,所以特地打個電話給你,解決下你的相思之苦。」
「該死的,誰想你了?是你想本小姐吧?廉維凱,你這還算個男人嗎?想我的話你直接說,嘴硬的結果換來的是更多的可笑。」我嗤笑道。
「我才不想你呢,我是看下你的手機是不是開機著,你別自作多情。」那邊的他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的。
「現在你也驗證過了,那是不是該閉上你的嘴巴好好休息了?」我凶巴巴地對著他吼。
「嗯,那……Darling,晚安。」
「晚安。」我沒好氣地對他講完最好一句話,順手把電話掛掉。
懷裡抱著枕頭,腦子裡的思緒越來越清晰,半點睡意都沒有了!怎麼辦?難道明天睜著熊貓眼去上學嗎?不可能的事,既然某人那麼「好心」,那我也該給他一點點回報。
我手裡握著手機,邊玩著遊戲,邊盯著牆壁上跳動的時間,當時針指向二點的時候,我那惡作劇的歹心也起了。順著剛剛那個號碼撥打過去,心裡奸笑不斷,我今天就玩死你!
響了很多次,才從那頭傳來模糊不清的夢囈聲,「喂?……」
「凱子,那麼早就休息啦?快點起來尿尿吧,不然尿床可是很難堪的哦。」我捂著嘴偷笑。
「你說什麼?」那邊的他打個很大聲地哈欠問。
「喂!廉維凱你給我清醒點,本小姐叫你起來!」
「我很睏,不想要跟你說那麼多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好嗎?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