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你什麼你,這下你滿意了吧?」我雙目圓瞪,巴不得把他五馬分屍來的痛快,用他的肋骨去敲北京天安門的大鼓,拿他的鮮血去祭奠女媧娘娘,用他的那副好皮囊給豬做嫁衣。
遮也遮不住,真是羞死人了,丟臉都丟到火星去了!這是我那浠有生以來最最最不堪最最最不爭的事實,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成了一頭無處隱形的小丑,只能任憑世俗的眼光和嘲笑,我是他們消遣的對象!
安娜的笑眼裡透露出一絲的得意和對我的同情。
更多的人在看著我的笑話,在他們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帶著尖刺的花朵,他們的笑聲更是如同虛幻的利劍向我呼嘯而來,扎進我的心。
廉維凱拿著那塊破布笨手笨腳地欲要遮住我的大腿,我卻不領情地把他推開。他打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好身後的人趕緊扶住他。
「維凱。」一個很輕卻是很有威望,令人生懼的聲音在耳際想起。
廉太太站在我們身側的中央,目光如炬地盯著我,流露出的鄙夷之色再是明顯不過。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但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氣息卻是不容任何人有駁於她。
「你是誰?」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裡面充滿濃濃的不屑之意。我近距離地打量眼前這個跟廉維凱有著幾分相似的廉太太,高傲如她,下巴微微抬高,兩眼微瞇地盯著我。
我沒有回答她。
「她……」
「維凱,我沒有問你。」她很直接地打斷廉維凱的話,直勾勾地盯著我,「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細聲細氣的聲音洋洋盈耳,在別人眼裡看來她是那麼的和藹可親,卻在我眼裡看起來是那麼的晃眼。
「我叫那浠。」我靜靜地回答她。
「這裙子看上去很不錯,可惜已經破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先用我的。」
「謝謝你,廉太太,你的好意我領了。」我冷漠委婉地拒絕掉她的好意,我那浠不需要別人的施捨,更不需要她看似好意的施捨。
周圍的人不禁發出一陣噓唏聲,更加好奇地望著我,不清楚我為何拒絕她,不明白我為何用冷漠的面孔對著她。
廉太太的臉上浮現一朵比花還要燦爛的笑,但在她的瞳孔裡是沒有任何的感情,甚至多了一絲絲的憎恨和厭惡。
「沒事,我相信你是我家維凱的朋友,他的朋友我理所當然要關心下。」
廉維凱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著她。
「謝謝你的關心。」我微笑客氣地回應她。
「走!」
手腕猛地一緊,一隻溫暖的大手牽著我直往前走。
我看著他的側面,是閔逸陽,他拉著我大步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
廉維凱欲要追上來,卻被安娜和廉太太擋住,他氣得揮手丟到手中的那塊破布。紫色的布飄向空氣,慢慢地落在某一點上,引起一陣騷動和無數人的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