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你的披薩,這裡都沒有寫著你廉維凱的名字,怎麼會是你的!」我捧著披薩,上下左右,邊邊角角細心端看著,再送給他一個既無奈又得意的臉。
廉維凱氣得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嘴角僵硬地上揚,鄙視道,「原來臭蛆也好這個!」
我怒!我勃然大怒!無數把無名大火噌噌噌地冒著黑煙!這小子純粹就是在破壞我的好胃口,什麼東西不提,偏偏跟我說起那兩個特別骯髒不堪的字眼。憤怒地把整盤披薩丟到他懷裡。
呀——
他大叫起來,凶相畢露地瞪著我。
披薩掉在他身上!
「笨蛋,大笨蛋,連一個披薩也接不住的大笨蛋!」我不服氣地瞪著他。
四隻火眼相碰撞,空氣被燒得發出滋滋的聲響,再是刺鼻的燒焦味。
風風從落地窗前吹進來,張揚起米黃色的窗簾,淡淡的清香味席捲而來。
「你給我滾出去!給我滾得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個噁心的女人!」他氣憤到那張清朗的俊臉,像團廢紙被揉得變形,手指胡亂地指著某一個方位。
「你以為我很想要看到你呀!你慢慢養傷吧,小心被閻王抓回去當小鬼使喚。」我衝他吐吐舌頭,轉身欲要走出他的房間。
「你給我站住!」
我緩緩地轉過身子,嗤笑地望著他,嘲弄道,「怎麼?看到本小姐要走,捨不得呀?」
「是你讓我生病的,你還想要那麼快逃脫責任?嘿嘿…你想的倒是美,本少爺要是一天不好,你一天也休想走。」他奸詐地笑著,眼睛賊亮賊亮地閃著迷人的光澤。
「哎,早說嘛,想要留著本小姐不放,你可以直接說呀,我的臉皮雖然還不至於有你的尺度,但是這點小小的打擊還是接受的了。」我笑嘻嘻地走到他身邊。
「你!你不要翻譯我的意思!我才沒有捨不得你!我只是不想要看到有人比我還囂張得意的嘴臉。」他把臉抬到一邊去,但是臉上那抹淡淡的紅暈已經將他心底裡的秘密洩露出來。
「是嗎?那你幹嘛要臉紅呀?」我湊近臉地觀察他,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他不耐煩地伸出手,我反應性地趕緊閃開,免得被他的魔爪弄壞我那漂漂亮亮的臉蛋。
「我哪有臉紅!」他底氣不足地叫著,「我那是因為生病,生病的時候臉色通常都是不好的,你連這個都不懂,真是個白癡!」
「行,你是生病。」我捂著嘴偷笑,不跟他斤斤計較那麼多,還不知道誰的嘴巴比較硬呢。
「你笑什麼?還不趕快把這些東西拿掉,真是髒死了!」他望著衣服上的油漬,還有那掉在床上的披薩,不易察覺地咽嚥口水。
不管他再掩飾地怎麼好,還是落入我的法眼。我微笑地把掉在床上的披薩送回盤子去,端著盤子走出房間,先去解決下肚子的問題吧,從昨晚硬撐到現在,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耐餓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