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王爺警花妃 第4卷 第147章:甜蜜中夾雜著無奈
    慕容徹伸出手搭到她的腕上,但凡習武之人,對脈象都很熟悉的。他的手停留了好長時間發覺她的脈象有些受損,又過了一會,嘴和眼皮不再動,似又安然的睡熟,脈象才平穩下來。

    是媚藥所致,還是強泡了一夜澡後留下的症狀?慕容徹站在窗前,思索著這個問題,時而過來摸摸嫣然的額頭,還好並沒有發熱。

    「玉兒——」慕容徹突然想起一個人,也許只有她才能解開他心中的疑惑。

    玉兒匆匆跑進來,看了看床上的嫣然,不安的道:「小姐,又睡了?」

    「玉兒,你去范府找范家少夫人瑩若姑娘過來,然兒最近身體總是不佳,我想讓她給然兒診治一下。」慕容徹催促道。

    嫣然表面看起來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所以不是一般的大夫就能診斷出來的,他知道瑩若醫術高明,把她找來,也許能看出些門路。

    傍晚時分,玉兒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後面跟著的不是瑩若,而是濟雲堂的范老爺。

    「范老爺,瑩若姑娘沒來嗎?」

    這樣的問話實際上不是很有禮貌,有點否認范老爺醫術似的,只是他實在是太擔心了,怕即使是范老爺也無法診斷出來。

    「正昊和瑩若去看她師傅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王爺,我先幫嫣然看看吧。」

    嫣然是范老爺的乾女兒,自然不用太多的避諱,他直接上前,把手搭在嫣然的腕上。現在她的氣息很平穩,可是沒過多久,就又開始變得紊亂。

    范老爺一直蹙著眉,臉上的表情很凝重,這讓慕容徹的心更加不安起來。看來真如他所想的,嫣然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她到底怎麼了?」慕容徹急切的問。

    沉吟了一會,范老爺才緩緩地開口道:「嫣然的脈象很奇怪,別看我行醫多年,卻還沒見過如此怪異的情況,老夫慚愧啊!」

    「我該怎麼辦?」如果說范老爺診治不出來的話,宮裡的那些太醫就更不必講了,他的心沉到谷底,據他觀察,嫣然這種異樣正在一天天地加重,稍有不慎就會引發一連串的反應,到時候只怕……後面的,他實在是不敢想像下去。

    「王爺不必擔心。」看著三王爺一直緊皺著眉頭,滿臉的擔心之色。范老爺故意換上一種比較輕鬆的語氣,其時他又何嘗不擔心,他緩緩地道:「瑩若這幾天就會回來,也許她能救她,瑩若別看年紀輕輕,因從小得到高人指點,而且自己也喜好鑽研,所以醫術絕對在我之上。我先給嫣然開些安神的藥,穩住病情。然後等瑩若回來診治。」

    慕容徹也聽瑩若說過,她的師傅是個世外高人,而瑩若高明的醫術他也已經見識過,范老爺這麼一說,他焦躁不安的心緒平靜下來,道:「嗯,范老爺請開藥吧,先穩定住再說。」

    送走了范老爺,慕容徹一直坐在她的身邊,晚飯時才輕輕碰了碰嫣然:「然兒,醒醒,吃飯了。」

    「徹,我又睡了好久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坐起身,慕容徹盯著她的眼神一直沒挪開。

    「是啊,又睡了好久呢,可能是前段時間開武館太累了吧!」慕容徹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以免她擔心加重病情,也吩咐玉兒不要說出去。

    「武館,嘿嘿。」撫了撫頭髮,她笑的有些不自然:「我太失敗了,就招了一個學員,還是韻兒。」

    「不是你太失敗,是莫須國女子很少學武術的,不過,你和韻兒倒是挺合的來,都刁蠻任性的很啊。」

    「我刁蠻嗎?我任性嗎?」嫣然撇撇嘴,她才不認同他的觀點呢。

    「不刁蠻,不任性,我的然兒很溫柔,呵呵,行了吧?」他笑笑,不想惹她不高興,拉她起來去吃飯。

    「徹,我覺得最近很貪睡呢。」

    慕容徹的心裡一緊,掩飾道:「困了,就多睡會。你呀,體質太弱了。」

    「我體質弱?」不會吧,她一向身體很好,頭痛感冒都不會找上她的。

    「家裡有些滋補的藥,吃完飯後吃了它,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嗯,也好。」她現在很少和他抬槓,乖乖地按他說的做。

    范老爺的藥終於暫時抑制住了嫣然的病情,她看起來精神了好多,慕容徹忙著父皇壽辰的事,看到嫣然身體不似以往那般虛弱,終於鬆了口氣,就等著瑩若回來幫她徹底診斷了。

    明天就是慕容風雲的壽辰了,嫣然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沒有合適的飾品可以戴。想起一品玉飾坊裡還有自己設計的飾品慕容徹還沒取回。

    慕容徹今天恐怕回來的還要晚一些吧,她揣測著。然後叫上玉兒想一起去飾品店取回,又不想暴露了自己的王妃身份,真是左右為難。眼看天色黑了下來,心想還是明天一早就讓他去吧。

    今晚是個月圓之夜,嫣然打開了窗戶,看著外面皎潔的月色,心裡又湧上淡淡的哀愁,難怪古人都借月來表相思。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到了蘇軾的《水調歌頭》,禁不住,輕吟出聲: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

    低琦戶,

    照無眠。

    不應有恨,

    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

    「好一個『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然兒果真是有才華!」聲音如此熟悉,竟然是慕容徹回來了。

    林嫣然臉色又有些微紅,自己又借蘇軾之名賣弄了一下。

    「徹,你回來了?」她驚喜地道,看著慕容徹往室內走,關好了窗戶。

    經歷了這麼多,她方明白愛是怎麼一會事,加上自己內心一直忐忑,所以就更加珍惜兩人相處的時間。她在心裡勸著自己自私一點,長這麼大都是無私的,就讓她自私一次吧,她深愛著眼前的男人,實在不想離開她。可往往又會在夢裡夢到前世,夢到茵兒和另一個林嫣然,這些讓總是讓他不能釋懷。

    「從早晨我出去,就一直在想著我嗎?」慕容徹進屋,握著她的手在床沿處坐下,輕聲問道。但見嫣然嬌羞的點了點頭,內心的喜悅終於無法抑制地湧了上來,他低喃著:「我又何嘗不是,中飯都顧不上吃,緊趕著安排好明天壽辰的事頂,就趕回來看你。」

    慕容徹拉著嫣然的大手輕輕地落在她的腰間,那手猛地一收,她整個身體就完全的貼附上去,兩個人幾乎全然貼在一起。嫣然忽然覺得自己呼吸艱難,心跳開始加速,雙手不自在地撐在了慕容徹的胸前。

    她不停顫動的睫毛和微顫的嬌唇,更是地讓慕容徹陶醉。清新甜美的味道通著她的鼻息,刺激著他的感官,真想就這樣擁著她,永遠都不放開。

    嫣然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裡,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茶香味,溫熱的呼吸時不時地落在她的頸窩,令她心慌的厲害,她想躲也躲不開,被擁的緊緊的。

    「徹。」她低喃了聲,想提醒他自己呼吸受阻,沒想到這聲低喃更是勾起了他的情慾,他輕輕地低下頭,性感的唇輕輕印上她的,在淺嘗之後,更加不想放棄。看著她微紅的臉,慕容徹輕輕地在她耳邊呢喃:「然兒,我無時不刻不再想你,好想好想。」聲音如此的邪魅,讓嫣然沉醉不已。

    她感到自己的心就要像只小免碰撞著想要跳出她的胸口一般,緊張的渾身發燙。慕容徹的唇,不知何時落在她的勁窩處,不停地廝磨著,若有似無的吻帶動著她的每根神經都起來,只能無力酸軟地靠在慕容徹的懷中,以免會突然跌落。

    火熱撩人的溫度使她不由自主地全身微顫。慕容徹的手不動聲響地輕輕遊走,從頸項開始一點點地往下移動,最後落在她敏感的鎖骨處,兩片滾燙的唇幾乎燒光了所有的理智,他修長的手指也開始游移。

    就在感覺到他的手在拉開她腰上的絲帶時,嫣然一下子被驚醒了,快速地逃離了慕容徹的懷抱,退了一段距離後,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慕容徹的心瞬間被撕裂了般,剛才放在她腰間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心情從火熱的顛峰瞬間除到了冰點,好久才吐出兩個字:「然兒?」

    「對不起,徹。真的對不起。」嫣然的淚瞬間如決了堤的洪水湧了出來,傷心的豈止是他,她也一樣受著煎熬,可是茵兒怎麼辦?林嫣然怎麼辦?

    她痛苦地搖頭,聲音淒楚:「徹,為什麼要愛上我,為什麼又讓我愛上你?」

    他更加不明白了,既然他愛她,而她也第一次開口承認了她愛他,她為什麼退卻?她是他的妻子呀,為什麼會躲開,為什麼她不會讓他有進一步的動作,為什麼?

    「然兒,你在說什麼?」他癡癡地望著她,看著她眼裡的淚,想去幫她擦拭,卻又怕像剛才一樣被推開。

    「我?」嫣然腦子空白了,她該說什麼解釋,說她總有一天會離開嗎?這話這麼傷人,讓她怎麼說的出口。

    她記起自己以前非常喜歡的一句話,是劉若英經典的41句話裡面的一句:

    如果坦白是一種傷害,我選擇謊言。

    如果謊言也是傷害,我選擇沉默。

    可是現在呢,她很想選擇沉默,但是這可能嗎?那就把謊言說的美麗些,不讓它成為一種傷害,也許現在的她也只能這樣做了吧。

    「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我……我沒想到會愛上你,徹,你知道的,我以前一直想出家的,可是後來卻愛上了你,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而已。再說,我現在身體還是不很舒服。」她只能試著走進一步去安慰他。

    「對不起,然兒。我不該這麼著急的。」慕容徹滿臉懊悔,剛才自己竟然忘了然兒身體不適了,真是該死。可是,不知為什麼,內心總是不安:「然兒,我好怕好怕,我總感覺你一不留神就會離開,從此都不會再回來。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的,我會等你完全的接受我。」

    「我不怪你,徹,真的。」這是嫣然的心裡話,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怪他,反而更多的則是內疚,她們彼此相愛,她卻不能把自己完全的交給她。

    「明天是父皇的生日,我為你訂了幾件衣服,明天一大早就會送來。」慕容徹握住她的手柔聲道。

    「衣服?」嫣然的心又莫名的痛了,他總是為她考慮的這麼周到,一股暖流流過,讓她的唇角不自覺的掛上迷人的笑容。

    「是啊,都是按你的衣服樣子拿去做的,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竟然迫不及待的說出來了。」

    「這已經是個驚喜了啊。」她呵呵笑了,突然又想起了飾品的事,柔滑的小手輕滑過他的面龐,甜甜一笑:「明天你去一品飾坊,把你送我的飾品取回來,我想去宮裡的時候佩戴。」

    古代恐怕沒有這樣支使自己的丈夫去做什麼的吧,可是她就做了,而且她還確信他絕對會聽自己的話馬上去的。

    慕容徹看了她半晌才道:「然兒是在支使本王嗎?我不去又如何?」

    從小都是他讓別人去做什麼事,可是沒想到今天自己的王妃竟然毫不客氣的讓他去取東西,事實上他並沒有惱怒,反而心裡泛蜜,只是盡量的不在臉上表現出來罷了。

    「不去?」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看來慕容徹比她想像的還要封建,還要大男子主義。正想輕歎一聲時,卻見他神秘一笑:「然兒,閉上眼睛,我有禮物要送你。」

    嫣然將信將疑的閉上眼睛,趁他不注意偷偷地瞇成一條縫,卻見他走到梳妝台前,打開最底下的抽屜,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忙又重新閉上眼睛,不想破壞他故意製造的神秘感,心裡充滿著期待。

    「好了,可以睜開了。」慕容徹在嫣然額上吻了一下,道。

    「這是什麼?」嫣然美眸疑惑的盯著精緻檀木盒子好一會,抬起頭不解地看著慕容徹。

    「是我送給然兒的禮物啊。」輕輕地打開飾品盒,道:「我把它放在最底下了,就知道你不會注意到它。」

    果然是那幾件,根據莫須國的「思情嬌」打造出來的一支玉簪、一串珍珠頂鏈,還有零星的幾個用來點綴的小飾品,

    「徹,謝謝你。」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此時卻都哽在喉嚨,她只說出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幾個字。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想親自為你戴上。」慕容徹丟給她一個暖暖的微笑,然後又在她的額上輕輕地印下一記吻,才回側屋睡下。

    「明天,我想親自為你戴上。」慕容徹的話一直在耳邊作響,直到她甜甜的睡去,在夢裡繼續他們的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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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詞部分不計費的,週末的時候,瀟瀟只能剛四千字了。週一時會盡量多更,盡量早點完結作品。

    錯誤的字或者句子不通順的,請大家忽略或者在評論中留言指出。瀟瀟太餓了,我先去吃飯,有錯填飽肚子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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